祝昀靠在沙發上緩了緩,剛想說自己再出去一趟,忽地聽見卧室裡傳來瘋狂撓門的動靜。“什麼聲音?”許覃讪讪地:“他一醒來看你不在,就開始暴哭,鬧騰到現在。關鍵是……哎,我實在沒辦法才把他關卧室的,你自己去看吧。”祝昀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隻見一團黑炮彈嗖地射進他懷裡,險些把人撲個倒仰。“欸,怎麼了嘛。”祝昀趕緊給他順毛摸摸,雖然也不知道對方腦袋上的到底算不算毛。終于聞到了熟悉的氣味,白從他懷裡猛地擡起頭,藍眼睛裡的淚花已經含不住了,撲哧撲哧往外掉,哭聲噫噫唔唔的,實在是非常凄慘。祝昀手足無措地抱着小可憐,有點心疼了,扭頭道:“他還是個小孩子啊!再怎麼你也得哄哄吧?怎麼能關起來呢?你以前也是這麼對付你弟的?”許覃面無表情,擡手一指:“我弟不會把房間凍成冰箱謝謝。”祝昀擡頭,頓時驚了,隻見卧房亮得簡直能閃瞎人眼。天花闆牆壁地闆,到處鋪滿了反光的冰晶,甚至連大床都給凍上了,床單梆梆硬,垂在地上像是一座冰雕滑梯。祝昀:“……”許覃還在告狀:“要不把他扔進去,一家老小都要凍死。”祝昀低頭:“白,嗯?”白也知道自己犯錯了,拼命往祝昀懷裡拱,隻留了個小屁股在外面。祝昀揪着翅膀把賣慘的小哭包拎出來,隻見它甚至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祝昀:“你幹的?”白抽抽答答,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鼻子裡噴出兩團冰冷的龍息,瞬間在祝昀的額發和睫毛上染了層白霜。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以為傷到了祝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有決堤的趨勢。祝昀頭疼得不行——白以前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示過能力,大概是因為變小了,實在控制不住情緒,才鬧成了這副模樣。他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心軟,情不自禁地替對方找借口。唔,本就是無心之失嘛,況且平安夜把孩子弄哭實在是太不人道了。“我沒事,别哭了。”他僵硬地開口。不過,小教訓還是得給的……祝昀掉轉姿勢,在它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揍了兩下:“下次不許這樣了。”白自知理虧,含着眼淚點點頭。許覃在旁目瞪口呆:就這算揭過了?這是要寵出一個驚天動地的熊孩子啊!關鍵這還是一頭龍!一頭破壞力驚人的龍!祝昀無奈道:“今晚就這樣吧。先别管主卧了,明天我找人來處理。”但是,親眼見過跟丢了自己的白會做出怎樣可怕的舉動後,祝昀也不敢再偷偷撇開他,單獨出門買聖誕樹了。許覃自告奮勇提議說要不由他去買,可祝昀又很擔心他會被狂熱粉絲一路圍追堵截。就在這時,門禁響了一聲。“唔,許先生家嗎?”大堂裡站着幾個快遞員,“有給您的特快包裹。”許覃愣了愣:“哪兒送來的?”“許宅……?一位許諾先生。”快遞員道,“包裹還挺大的,不方便放大堂,我們幫您運上來吧。”“……行。”祝昀抱着白躲進書房,聽見人都走了,才摟着小龍回到客廳。隻見,玄關處立着一人多高的大紙盒,許覃微張着嘴,似乎正在發呆。祝昀按下白好奇的小腦袋,走到正面,這才看清盒中物品的全貌——是一棵還活着的枞樹,從大盆裡伸展出枝葉,蒼翠欲滴,非常漂亮。“挺漂亮啊,你家還種聖誕樹?”許覃點了點頭:“我媽病了以後,每年冬天都會和父親去南方避寒,倒是很久不用了。”“咦,這是什麼?”祝昀挑開翠綠的枝葉,修長的手指夾起一張薄薄的硬質紙片。許覃飛快地抽過紙片,可祝昀已經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卡片沒有折疊,信息很簡短,用幹淨利落的手寫體寫着:【我不再需要它了,你随時可以回家來。節日快樂。】沒有署名,但一看就知道是誰寫的。許覃難得地變了臉色,當即掏出手機打通電話:“喂。嗯……他人呢?”“知道了,”他别過頭去,漂亮的唇抿成一線,“如果他回來,告訴他,我……我從來沒有怪過他。”祝昀心裡微微一動:“許諾?他到底做了什麼?”許覃挂掉電話,含糊道:“唔,發生了很多事。”他焦躁地翻閱信息,“我最近發過消息給他,但一直沒有回複。管家說他還住在許宅,我以為他隻是在鬧脾氣,遲早會回到我身邊……但他今天上午走了,祝昀,他走了。他把這棵樹還給我,他想把一切都還給我,但誰特麼稀罕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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