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覃僅穿襯衣,在陽台吹了許久冷風,面色有點發白。祝昀倒了杯熱茶,他沒接,隻将杯中微涼的殘酒一飲而盡。“機票你訂了嗎?”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祝昀:“還沒。”“那就好。”許覃點點頭,起身去洗手間,邁開兩步才意識到走反了,又悶頭走回來。路過祝昀時,許覃頓住腳步,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歎了一聲:“不必訂了。”當夜,及至洗漱完畢,祝昀舉着毛巾坐在床邊,心中還在思忖此事。他撥給餘應绶,卻沒有接聽,再撥就是忙音了。白從浴室裡晃出來,胸前挂了個吊墜,腰間圍着窄窄浴巾,肩寬腿長,腹肌人魚線一覽無餘,看得祝昀有些口幹舌燥。然而,白毫不避嫌,大咧咧走到祝昀身邊,很自然地接過毛巾,替他擦拭頭發。“想什麼呢?”白瞥見他通話簿上的名字,道,“唔,餘應绶?是剛打電話的男人?”祝昀一愣:“你聽見了?”“嗯。”白探身取過吹風機,開了小檔,五指柔柔插進祝昀的黑發間:“他說家裡有點事,讓許覃不必去找他。”不對呀?按照許覃死纏爛打的個性,這麼通電話恐怕隻能算召喚符吧。這人不聽勸的,特逆反,說不定當晚就飛香港了。祝昀狐疑:“具體怎麼說的?”白頓了頓,盡量委婉措辭:“他爸快死了,叫人别去添亂。”祝昀:“……”添亂是個中性詞,原話想必要刻薄的多。也就是說,許大少在生日當天,被明戀對象一個電話,罵了個狗血淋頭。媽喲,光是想想許覃的臉色,他就覺得餘應绶完蛋了。要知道,許覃此人除了愛好特殊,性格也很有缺陷,小心眼又記仇,祝昀小時候笑了他一次娘娘腔,結果連續幾個月從飯裡吃出死蚯蚓。微妙的沉默間,祝昀頭發幹透了。白卷好吹風機電線,靠坐在他身邊,将床墊壓得沉下去一塊,輕聲暗示:“其實,還是隔壁的牆角比較好聽。”祝昀愣了愣,表情裂了道縫:“……他們還沒搞完?”白認真豎起耳朵聽了聽:“應該快了,我聽到他們在……”“停停停!”祝昀臉色漲紅,生怕他說出什麼黃色廢料。他狼狽地屈起一腿,轉身鋪平卧室角落的沙發椅,局促道:“床給你,我湊合下。”白歪歪頭:“你不想和我一起?”祝昀對上他無辜的視線,目光不自覺往下,瞥見松開一角的浴巾……他猛地捂住鼻子:“不了不了。”白雙手撐在床邊,仰頭看他,撒嬌一樣指責道:“你嫌棄我。”【情緒波動可能比較大……需要多寵着點。】祝昀慌忙否認:“沒、沒有。”他捂着鼻子,尴尬道:“我,我就是還不習慣……不是說慢慢培養感情嗎,這個真急不得。”聽他這麼說,白便沒再提要求,委委屈屈地縮進被單裡,從背後看過去,襯着大床,是孤零零的一條影子。祝昀頓了頓,感到鼻腔裡上湧的熱意有所緩解,不由心軟,小心翼翼地開口:“欸,你别生氣啊。”白沒有理他,堅定地面對衣櫥,直挺挺躺着。祝昀蹭過去,擡手在他背上摸了兩把,極力哄道:“好了,是我說錯話。我真沒嫌棄你,其實,我,我還挺喜歡你的。”白的耳朵動了動,從被子裡探出頭:“真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真的。”祝昀連連點頭,“就算沒有信息素,咱倆也不能是陌生人啊。”白臉上總算有了笑模樣,藍眼睛很幽深,啞聲道:“那你親我一下。”見他這麼乖巧,祝昀心髒裡那根細絨毛又開始蠢蠢欲動,将他不上不下地吊着,心癢難解。他暈乎乎地湊上去,在那張淺色的薄唇前停頓一下,最後仰頭輕輕吻了吻白的額頭。下一秒,白從被子裡伸出手,猛然扣住他的後頸,用力将人往下一壓,迎頭撬開了猝不及防的唇齒,帶着涼意和薄荷味的舌尖如入無人之境,在口腔中放肆入侵。稱得上粗魯的舔吻掃過上颚牙床,爆發出被極力掩飾的獸性。祝昀開場輸了一招,此時簡直暈頭轉向,不知天南海北,隻想順勢更湊近一些,竭力汲取對方身上的氣味。他單腿跨上床,又被白帶了個翻滾,兩人一言不發,隻是撕咬般親吻彼此。肆意了一陣,白單手緊扣他的後腦,另一隻手卻往被褥中摸索下去……“唔……停,停!”祝昀神智突然閃過一絲清明,猛地推開懷中的人。他翻身下床,低低喘息,隻覺得腿腳發軟。“怎麼了,祝昀?”白嗓音沙啞帶着欲望喚他的名字,從身後環抱攀上他,尖尖的下巴擱在肩膀處,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他頸側,當真像一隻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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