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喜歡得不得了。她又翻了兩張,有些意外,“傅知寒,你居然會笑。”
某人有些無語,“在你眼裡,我是面部表情肌癱瘓嗎?”
她讪讪地笑了兩聲,“我隻是覺得有些意外嘛。”
跟傅知寒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很少會笑,時時刻刻都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偶爾笑一次,時淺反而會想自己是不是要被他套路。
傅知寒比時淺上鏡多了,時淺翻了所有的照片,覺得不行的基本是自己表情管理不到位。她沒忍住擡眼觀察了一下傅知寒的五官,十分地對稱端正,所以才能做到各個角度都沒有死角。
“看夠了嗎?”他垂着眸子淡淡地看她。
時淺聳了聳鼻尖,把他之前的卡拿出來拍在桌子上,“看你怎麼了?你還要收費嗎?這些錢夠了嗎?”
她态度好像很嚣張,嗓音卻軟綿綿的,像一隻自以為是猛獸張口卻隻會嗷嗚的貓。
傅知寒收回視線,似乎有些無奈。
婚紗照制作要一個月左右,正好在這段時間裡傅知寒将婚禮所有流程和細節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海島的氣候很好,邀請的嘉賓基本都是比較親近的人。阚子璇作為伴娘,自然也在邀請的名單之列。去那之前,時淺才從阚子璇那得知包下這樣一座海島舉辦婚禮要多少錢,她隻能說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說真的,要不是知道他有喜歡的人,我都快感動了。”
阚子璇想了想,“如果不是你,說不定他也會舉辦這麼盛大的婚禮,所以啊,不要陷進去哦。你可以玩弄他的身體,但是不要愛上他。”
時淺聽到這樣的歪理差點噴出來,“你是不是玩弄别人身體玩弄出經驗了?”
“也就那麼幾個,不要污蔑我。”
去往海島隻能通過某航空公司的私人小型飛機,沒有其他往返途徑。之前隻是領了證,時淺還沒有已婚的感覺,現在要舉辦婚禮,她才感覺到緊張。
如果按照狗血小說的套路,很有可能在舉辦婚禮的前一刻,新郎接到一個神秘電話。電話那頭可能是白月光突然出了什麼事,然後新郎十分着急,立刻把替身丢在婚禮現場。
而被新郎丢下的替身像是被狠狠打了幾個耳光,她狼狽的模樣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從此以後再也無法擡頭。
時淺腦補過度,立馬打了個寒顫。
按照狗血小說的邏輯,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坐以待斃。當新郎沒有按時參加婚禮的時候,她應該随便抓一個帥哥就逃婚,這樣才符合虐渣爽文的套路。
時淺這麼想着,婚禮當天沒穿那雙鑲鑽的高跟鞋,背着給自己做造型的幾個人換了雙運動鞋,方便逃婚。雖然她的猜想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這麼做是有備無患。
婚禮沒有忌諱,所以傅知寒直接過來看她,餘光瞥見放在一旁的高跟鞋,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沒穿這雙鞋?”
他剛準備說什麼,電話響了。傅知寒看見上面的名字皺了皺眉,走到一旁去接聽。時淺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果然,過一會兒他肯定就跟自己說,“對不起,我有重要的事,不能參加婚禮了。”
然而事情跟她想象得不一樣,傅知寒不耐煩地挂斷電話。他走過來,修長的腿立在她面前,還沒等時淺反應,他慢慢蹲下身,想為她換上那雙高跟鞋。
然而一掀裙擺,傅知寒看見了一雙運動鞋。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誰結婚穿運動鞋的。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摸不透時淺的心思。
“額……我就是忘記換了。”
旁邊對着鏡子檢查眼妝的阚子璇瞪大了眼睛,畢竟是姐妹,她一下子就猜出了時淺的意圖。阚子璇無語地想你怕不是個傻子,人家電視劇裡逃婚都是沒領結婚證才逃婚,你都已經領證了早就是傅家的人了,你逃了有什麼用,法律關系還存在呢。
她沒戳穿時淺的心思,偏偏旁邊有個女孩是傅知寒的表妹,就開着玩笑說,“嫂子這怕不是想逃婚吧?”
本來隻是開玩笑的話語,但是說出來之後氣氛都凝固了。
幸好惠女士這會兒不在,不然時淺覺得自己肯定要被教訓。
“沒有,我是真的忘記換了,怎麼可能逃婚,又不是電視劇。”她狡辯,眼神裡透着心虛。
時淺說得确實有道理,一般人當然做不出這種事,但是時淺的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别人做不出來的事,他妻子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傅知寒眼尾上挑,表情有些複雜,說不上是無奈還是不悅,“這裡是海島,你想怎麼逃婚?更何況,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已經領證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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