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繩子!”顧儉制住他不斷掙紮的身軀,将那張臉壓在地闆上動彈不得,咯吱咯吱令人牙雞皮疙瘩直立的磨牙聲絲毫未曾間斷。
“二叔,給!”
顧明陽遞來麻繩,顧儉三下五除二将他一掌擊暈後頸綁了起來。
雖說現在這人絕不能稱得上是一個正常人類,可若是讓大家把他弄死還是做不到的,良心譴責不必說,誰也不能保證他還會不會再清醒過來。
幾個有主見的隊友商量一下,決議派出一人去和顧儉溝通。
“扔出去?”
“對!”報團取暖的幾人異口同聲,看向顧儉的眼神堅定無比。
“他現在這種狀态,萬一從身體中鑽出一個吃人鬼怪來反而得不償失,我們把他丢出去,雖說不能夠保證他完全不會變成怪物,可也算間接性的救他一命。”
“他說的對,我們就該這麼辦。”
“所以呢?”顧儉反譏,“如果我記得沒錯,你也出去了吧,不如等你待會兒發作起來,我也将你丢出去?”
對方一噎,氣憤填膺指責他,“裝什麼好人,早晨是誰和他吵起來的,如今都到這地步了,還做出一副僞善的模樣來,有必要嗎?”
顧儉用軟布拭着匕首,鋒利的銀寒錯過喋喋不休的男人直直插入對面牆壁,對方霎時鴉雀無聲,一縷嘌呤的發絲輕飄飄落在肩上。
那男人輕輕移動,吞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轉過身來,又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耳朵,長舒口氣。
“啊,不好意思,”顧儉眼中攸現的暗光如同黑夜中耐心狩獵的獨狼,對方緊張兮兮,吞咽口水的聲音真切,他卻輕輕一笑,“我以為擲不出去,沒想到手滑。”
自鞋底與地闆間的急劇摩擦産生吱呀作響的尖銳聲,他聲音隐約,卻在顧儉望向他的下一秒迅速逃離現場,揮揮手帶着小隊人上樓。
臨走那一眼,飽含恨意,已然劃清界限。
若再融洽的相處于一個屋檐下,怕是有些費事。
顧儉将他擡至木屋隔間,這裡的确不是很大的區域,可房間竟也不少,裡德與問青随後跟了進來,幾人相視一對,緊關上門。
方才絲毫未查,這人已逐步變異。
自臂膀咬壞的斷口處蔓延至整個半身,無一不在融換成鬼怪的模樣,黑青的血管在整條腐爛的手臂上格外明顯,尖銳的獠牙已然類獸,大張的嘴唇撕裂,男人卻絲毫未曾表現痛苦的模樣。
裡德摘下被污血染髒的手套,搖搖頭。
這時事出的确蹊跷,如今并不能夠以任何疑點來判斷他變異的原由,隻能是靜待其他在白日裡出去的隊伍人員中得到的絲微線索。
“頭痛,缺氧,氣壓低。”
裡德又道,“他的顱骨整個被外力震碎了。”和那些在頭一天來時見到的鳥兒一樣。
無緣無故便被輕而易舉弄死。
顧儉擡手按壓幾下太陽穴,他心中煩躁,且一直為無法找到望舒而隐隐不安,“的确聽說過有些地方的磁場強度不同,如今也有曆史考究過存在于人耳不能辨識,卻對内髒和人腦産生壓力的次聲波,這些回傳的次聲波會對于身軀産生壓力,當達到一定強度,也會出現頭痛或是缺氧死亡的現象。”
“不一定。”問青反駁道,“這解釋不了他的身體出現異化的現象。”
裡德:“這裡是鬼怪世界,自然與尋常人類規則不同,這種現象在現實中的确解釋不通,但是在這裡,無論如何都說的下去。”
“嗬——”!!!
變故突發——
被擊暈的男人猛然翻身蹦起,在身體異化之後,不論是機能還是體力都大有可增,那雙渾濁的暗黃色獸瞳豎成一瞬,皺緊的五官呲出鋒利牙齒,正作攻擊勢态發出絲絲威脅警告。
“嗬……哧……”
那東西已然不能稱之為人,斷口處流出惡臭的肮髒污血,他大快朵頤,蠶食鲸吞般将自己幾乎半身的軀殼撕咬幹淨,與之反常的是被暴力撐開麻繩處的肌肉蓄滿力量。
他擡起頭,雙眼在明滅間掙紮閃現,忽又褐色的瞳占據上風,他無聲念出幾字,便瞬間被獸瞳替代。
“做個決定吧?”問青已然拔出長刀,攸然閃現的寒光映出鴉青發絲。
顧儉歎息,再睜眼時那把匕首快到不似常人,他猛然發力,一擊刺入心髒,怪物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他說,“殺了我。”
顧儉将他的軀體與那少年的身體合放一處,不是第一次目睹死亡,也不是第一次殺死本是人類的鬼怪,可思及深處,卻總是無法面對自己或許也終将會成為這些各類世界的殉葬品。
他斂下雙眸,滿身被澎濺出的污血還未來得及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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