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儉又一句話,簡直平地驚雷,“所謂的系統,其實是在篩選人類啊。”
其實不難猜測,如今現存于烏托邦的人無一不是從副本裡死裡逃生回來的,一次兩次還能是運氣,但假設每隔一段時間便要進去,那最終曆經血雨腥風留下來的,不正是衆望所歸的天選之子,烏托邦的世界越來越完善,它放出永久留居烏托邦的傳言,無數人便會為了一線生機去争奪這張門票,可最後層層篩選下去的,不外乎便是尋常類的普通人,照這個速度下去,人類世界幾十億人口到時便會縮短到多少,千萬百萬亦或是,了了。
“笃笃”
敲門聲打破衆人思緒。
顧明陽離門最近,他從貓眼望了一瞬,有些驚詫,遂又去開門。
身着白袍的看守者看不真切面容,他們報以旅者應有的禮數,徑直朝向望舒而去。
最前頭的白袍人大概地位階級都要比落後其身的人高些,他卻在望舒面前放緩姿态,柔聲道,“我們恭迎您的到來,神明大人。”
一句話擊起千層浪,縱使冷靜如顧儉,亦忍不住将目光直視望舒身上。
小愛神直立起身,面無表情。
白袍人摘掉垡帽,露出柔和而秀麗的面容。“緻以您最高的禮數,殿下,您可以喚做我揠,我們是您最忠實的信徒。
揠擡眸環望四周,凝聲道,“此處太過簡陋,還請殿下莫要屈居此處,我們将為您準備最好的住所,以侍候您為最高信仰。”
最忠實的信徒不悅爆棚,他攔住揠想要碰觸望舒指尖的手,猛地攥緊,空中似乎傳來骨頭被連根擰碎的聲音,顧明陽站在一旁,隻覺牙根發酸。
問青風輕雲淡,“先生,請不要試圖碰觸我的主人,畢竟玫瑰需要精心呵護,而蝼蟻蛀蟲則必須鏟除,您覺得呢”
揠抽回手,絲毫不理會問青“殿下,您不想知道跌下虛無之境的神像在何處嗎”
對方聞言立即将目光朝向他,揠生的一副秀麗榮姿,淺金的發絲垂在耳後,溫馴而虔誠。
嘴角卻忍不住積極上揚,他又抛出誘餌,“虛無之境破碎之後,大多數的神明像都被烏托邦妥善安放,這點您還請放心。”
諸神黃昏之時,隕落的神明千百有餘,他既已說大多數,且知道虛無之境的存在,望舒便不得不跟他去看看了,”
“帶路。”他道。
成功誘哄到神明的揠絲毫不在意周遭能夠将他釘死在恥辱柱上的眼神,在觸及身後那群白袍人時聲音驟冷,恢複尋常,“清路。”
問青一言不發,退居身側。
“等我。”他道。
顧儉無話可說,少年的過去撲朔迷離,隻聽那人的态度和方才所說,便一舉釘死了他于尋常人類之間的幹系
于是隻能期待這句輕飄飄卻極有分量的話語能夠兌現。
鳴飛的鸾鳥攜着彩霞垂首立于衆人身側,方從入口處出來的人不免有些驚訝,一時躲閃。
揠又隐去面容,方想扶持望舒上駕乘,卻被對方躲閃避開。
“上面是麼”
他喃喃,忽而腳尖輕點,飛身而上。
揠乘上鸾鳥,不覺失笑,“真是任性。”
走鐘之上别有洞天,尋常人隻能看到底座如同老骥伏枥般馱着琉璃走鐘承擔巨大重量,卻無法見到雲端之上坐落于走鐘之上的華美殿堂。琉璃瓦頂、鳴鳥紛飛、浪似的雲彩、剔透晶瑩的底磚,無一不彰顯出這其實非人力可為的驚世罕作。揠随後降落,鸾鳥歡快的隐入浮雲,尾翎的顔色在純粹的白中若隐若現,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宮殿的大門應聲而開,朱漆的雕繪彩柱聳立兩端,自有一個又一個的白袍人攜燈而來,虔誠而靜默的自發立于兩端。
殿下,您想知道的,都在裡面。
中心齒輪嚴絲縫合,無聲運作連接下方的走鐘,浩瀚的靈力自端口處源源不斷生出,絲微的靈力透過空氣蔓延整室,手執浮瓶的赤腳神明已被蘊養出韻緻的神色,很顯然,這裡宛若另一個虛無之境,甚至比在虛無之境将這些石化的神像照顧的還要好。
而在中心側方位,赫然入目的阿克索溫柔的懷抱手中嬰孩,另執銅碗,柔嫩的望舒花蔓延整處殿堂,她面色更為靈動,腳尖處的石化甚至都好似薄弱了些,很顯然,這正是生命之神本尊。
望舒眼中浮現出顯而易見的求知欲。
揠嘴角上揚,解釋道,“我們敬仰神明,亦守護他們。三千年上下,神明隕落,人世遭難,我們在走鐘下穿梭的入口中尋找着一個又一個神明,如今已然大大小小找回了在虛無之境跌下的神明像,我們期待神明的複活,更期待衆神時代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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