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儉顯然注意到,他拉着對方的手,燭光照耀下顯得深沉而溫柔,帶着不可言說的心緒。
“不可以再浪費靈力,聽話。”
望舒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絲毫不理會他說的話,事實是再要也沒有了,他靈力耗盡,又累又餓。
除了不會肚子咕咕叫以示自己的委屈外,和尋常任性的小孩兒也沒什麼不同。
“小髒孩兒,吃飯了。”他敞開領口,前兩天咬下的齒痕還曆曆在目。
那枚小小的牙印還昭示着望舒的罪行斑斑,他毫不心虛口咬破快要愈合恢複原樣的傷口。柔軟的舌貼近皮膚的感覺是如此鮮明,頤儉幾乎就要愛上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需要,懷中人的重量是如此令人譽戀,夜深時,他聽見自己輕聲說,“一起活下去吧。”
望舒頓了頓,十足認真,“會的。”
小髒孩兒身上清甜的香氣令人着迷,早晨醒來時顧儉竟也覺的自己身上被沾染些許,馬上便是系統所說的七日之期,顧儉總覺得其中還有什麼蹊跷。
雖說老太已死,可這些村民仍舊是個棘手事。
還沒等他理清頭緒。
推開門,清晨的霧氣直沖小屋,門外密密麻麻站了一堆的人頭。
那些人身上的嬰屍無一不是虛弱畏縮,可令人最在意的是這些人裸露上身的痛楚哀嚎。那些密密麻麻的鬼面瘡還有蔓延的趨勢,一張張小小的、猙獰的人頭好似即将脫離寄體探出頭來,這些人身上散發着不正常的狂熱。
他們好似在漫長的時間裡喪失了正常的機能,一個個盯着顧儉身後露出貪婪的光。顧儉直覺不對,他退後兩步,接觸到腰間硬挺流暢的槍身。
他們還在前進,顧儉掏出槍時,望舒便已經被叽叨咋咋的聲音吵醒。
“退後。”他聲音低沉且冰冷,沒人願意招惹他,但并不代表都想死。
這些站裡服務于遊客劇情的原住民絲毫不懼,直到顧儉朝着人群腳底開了一槍,才有了四散的趨勢。
“交出來!給我交出來!”出聲的是在谷場對于望舒極有興緻的二狗,如今某中盛滿了貪婪的光,昏黃的眼珠、流淌的唾液、無一不像一條肮髒醜陋的癞皮狗。
頹敗褶皺的嬰屍已無力再啃舐人的惡欲,鬼面瘡嚣張而猙獰,他們仿佛個個瘾君子,在後背滿身的鮮紅血液中交織兼容。
顧儉不懼,望舒從他身後出來,一連串的目光瞬時焦距在他身上,二狗目光貪婪而空洞,嘴角粘液惡臭濃黃,極惡心人。
“快!他出來了,快!把他弄到爐子裡煉幹,我們都能活命!”
身上一張張詭亂猙獰的面孔掙紮着脫離寄體去碰觸圍繞中心那人。
鴉青的發,瓷白的膚色,冷凝且鬼魅叠迷的美人,無一不刺激着衆人眼球。
很顯然,鬼面瘡企圖得到他,哪怕從他身上分得一絲精魄。
以卵擊石罷了。
望舒輕輕劃破指尖,鎏金血液滴答到地迅速被這片土地吸收,這群人包括嬰屍瞬間明亮雙眼,一動不動盯着望舒打轉。
“走吧。”
顧儉幾乎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少年眸色深沉,看不透徹,他拉起顧儉,向着祠堂的方向去。
村民們幾乎都沒能想到他們竟然這樣配合,眼神逐漸猩紅,肮髒透頂的目光圍繞着二人,顧儉下意識擋住他。
中堂上的牌位早已被另移偏間,女人們見到推門進來的顧儉和望舒時先是歡欣雀躍,複又看到一群浩浩蕩蕩的男人們拎着鋤頭砍刀,其中不乏有這些女人們的丈夫同父親,他們目光冷淡而呆滞,對于出現的這些女人無絲毫驚訝之意。
鬼面瘡的撕咬疼痛令他們渾身宛若瘾君子般癫狂細瘦。
但是很顯然,這群被囚禁在祠堂牢籠中的女人看到這些村民很明顯的瑟縮,沿着幽深陰暗的甬道向内延伸,被巨石堵住入口的門邊已完全看不見,村民自發上前搬動碎石,他們手心鮮血淋漓,背後那些東西卻愈加快活,越靠近這裡,鬼面瘡的活動愈加頻繁,村民們顯然意識到這點。
他們加快進程,“轟隆……”一聲,門被推搡開。
他們自發讓出道路,将小寶困在其中的巨大銅爐鬼魅陰森,一個個人影仿若在這空蕩陰暗的環境中幻化成森森白骨,背着永生的罪孽日複一日承受煎熬。
魔怔的衆人都不用二人去說,自顧掙紮着撫上爐身,猙獰的惡鬼像好似久遠的扯出笑來,高熱的爐身與皮膚接觸粘連,一隻隻血手印映在上面,他們好似毫無所覺恨不能整身與銅爐融為一體。
群生惡鬼,白骨森森。
顧儉扯着對方後退幾步,明滅昏黃的燭光映照着那張更勝瓷白的皮囊上,他問,“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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