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院子裡的麥子做好防雨措施,所有人一哄而散,紛紛跑回家裡避雨。崔小風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被蘇鳴歌拉到女宿舍,雨越下越大,連日來的燥熱盡數消散,慢慢的竟然還有些涼意。
蘇鳴歌找出兩套幹淨衣服,崔小風紅着臉也不肯換。孫新芳這幾天因為上大學事一直悶悶不樂,這會也完全沒有說笑的心情,換了衣服,倒在炕上蒙頭就睡。
外面的雨聲越來越緊,不時還傳來一陣雷聲,蘇鳴歌小聲催促崔小風,“濕衣服穿着小心感冒了,趕快換了,你放心,我不偷看。”
崔小風白她一眼,臉色更紅了。
兩人背對背坐着,崔小風吸了一口氣,火急火燎脫了衣服又穿幹衣服,換個衣服的功夫,竟把自己急出一身汗。
“我、我好了。”崔小風低着頭,不敢看蘇鳴歌。
蘇鳴歌逗她,“那該我換了,你不用轉身,我不怕你看。”
“你!”崔小風舉起手掌作勢要打她,被蘇鳴歌一把捉住手腕,輕輕一拉,兩人便靠在了一起。
屋外雨聲風聲雷聲交雜,屋裡卻是一片甯靜。蘇鳴歌的心跳越來越快,通過淺淺暮色,能看到崔小風的臉紅成了一個番茄。
像被人指引着一樣,蘇鳴歌攬過崔小風的腰,尋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崔小風的身子不受控地顫栗,生澀地回應蘇鳴歌的吻。
許久,崔小風推開蘇鳴歌,喘着氣說:“憋死了。”
蘇鳴歌抵着她的額頭,慢慢平穩呼吸,不忘取笑她:“小笨蛋。”
知青大院堆滿麥子,第二天又是一個大晴天,村民齊聚知青大院,将昨日運過來的麥子重新運到曬糧場,接下來要脫粒、曬糧,等納完了征購糧,年底核算了工分,才能按照人口分配口糧。
曬糧場每人分工不同,大家有序地幹着各自的農活,忽然幾個婦女走在一起交頭接耳,崔小風最喜歡聽這些閑言碎語,支着耳朵在一旁偷聽。
“他嬸子,說的是真的,兩人真親嘴了?”四隊的王大娘一臉八卦,笑嘻嘻地打探着。
崔小風一聽到親嘴兩個字,臉刷得紅到耳朵根。
邊上那幾個女人還在議論,“那還有假,這些年輕娃子啊,就是熱火,你是沒看見,那個趙林安恨不能把金秀吃了……”
幾個中年婦女越說越下道,崔小風紅着臉離她們遠些。蘇鳴歌剛去幫孫新芳撐口袋,回來看到崔小風臉色通紅,還以為她是熱的。
“熱成這樣也不知道歇歇,隊長現在不在,你快去樹蔭下坐會兒。”
崔小風欲言又止,想把剛才聽到趙林安和楊金秀的事告訴蘇鳴歌,一想到她們用的那些詞,臉更紅了。
“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昨天淋雨發燒了吧?”蘇鳴歌緊張地觸摸崔小風的額頭。
“不是!”崔小風把蘇鳴歌拉到一邊,把聽來的八卦向蘇鳴歌複述一遍,極盡所能轉述成清水版。
“趙林安和楊金秀?”蘇鳴歌似乎在想這些什麼,趙林安這人,最工于心機,以前追求自己,包括讨好小風,都是有所求,蘇鳴歌和楊金秀打過幾次交道,無論她的外貌還有性格,都不是趙林安喜歡的類型,那他和楊金秀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
“今天天太熱,楊村長怕大家累着了,下午在家歇着,不用上工了。”隊長楊德民興緻勃勃的宣言楊德廣對村民的體恤。
是了,蘇鳴歌想明白了其中關節,楊德廣官複原職,掌管着大學推薦名額,趙林安一沒錢,二沒名,想要被推薦去上大學,根本沒戲,他全身上下最有資本的就是他這具身體了,趙林安相貌堂堂,又能說會道,這種男子向來深受女人喜歡,隻要他有心,勾引楊金秀,隻是輕而易舉的事,做了楊家的乘龍快婿,還怕上大學沒他的份兒嗎?
果然,當天晚上,銀鳳就偷偷告訴蘇鳴歌,她從她哥銀河口中得知,村裡推薦上大學的人正是趙林安,蘇鳴歌和孫新芳的名字,楊德廣提都沒提。
孫新芳不服氣,嚷着要去楊德廣家裡讨公道,被蘇鳴歌攔住,孫新芳哭得絕望,蘇鳴歌看着,也滿腹心酸。
突然,一個身影闖進知青大院,崔大娘拄着拐杖走來,她瞪着崔小風,眼睛裡能噴出火來。
“你個死丫頭,跟我回家!”
崔小風茫然地看了蘇鳴歌一眼,乖乖跟着崔大娘往外走。
“大娘,發生了什麼事?小風已經是個大人了,您還這樣管着她,不合适吧?”蘇鳴歌說。
“你算老幾,我們崔家的事跟你這個外人啥關系?”崔大娘用拐杖摔打地面,臉色極不好看。
“我沒事,你好好待着,不用擔心我。”崔小風小聲安慰蘇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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