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蘇鳴歌興奮地拍手,“我怎麼沒想這茬,公社每年不都要在下鄉知青中推薦大學生嗎,隻要被推薦了,就能回城上大學啊,咱們去争取争取。”
崔小風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蘇鳴歌一心想着上大學的事,沒留意崔小風的反應。
“别白費力氣了,往年推薦的知青都是關系戶,咱們肯定沒戲。”孫新芳懶洋洋地斜倚在炕上,完全不為所動。
“有沒有戲,試試就知道了,走,咱們這就去胡鐵軍家。”蘇鳴歌挽着孫新芳往走外,又回過頭看崔小風,“小風,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們去吧,我留在家給你做飯。”
蘇鳴歌和孫新芳離開後,崔小風曲起腿,把臉埋在深深膝蓋上,蘇鳴歌對上大學的事情反映那麼激動,她一定也很想回城裡,是啊,她是高中畢業生,本來就該繼續上大學。可是她要是去上大學,就表明她要離開水窪村,自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天天看到她,那時候她們的關系該是怎樣呢?
崔小風一陣心酸,不敢再想下去。
蘇鳴歌和孫新芳一起來到胡鐵軍家,胡鐵軍家裡也是一副爛包相,兩間破破爛爛的土坯房,幾隻老母雞在院裡啄食吃,地上散落着一灘灘雞糞,更為這個破落的小院增添幾分窮酸氣。
胡鐵軍的媳婦楊大嫂正坐在門檻上喂孩子吃飯,看到蘇鳴歌和孫新芳進來,扭頭對裡屋喊道:“鐵軍,你這代理村長幹得真不賴,又有人來找了!”
又?難道有人來找過他了?蘇鳴歌不及細想,看到屋裡走出來一個人,那人親熱地握着胡鐵軍的手,熱切地說:“村長,那件事就拜托您了,您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胡鐵軍一口應承,“好說好說!”
那人走出堂屋,和蘇鳴歌四目相對,正是趙林安。趙林安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直直從蘇鳴歌身邊走過。
“拽個屁啊,真想呼他熊臉!”孫新芳瞪着趙林安的身影,小聲說道。
“蘇鳴歌,孫新芳,快進來,你倆吃飯沒?”胡鐵軍招呼兩人。
“村長,我們吃過了,”蘇鳴歌說,“今天過來想托您一件事。”
“我知道,你們是要說推薦上大學的那事吧?”胡鐵軍引着兩人走進堂屋,蘇鳴歌一進屋便看到炕桌上放着兩瓶二鍋頭,那酒他曾在趙林安的房裡見過。
“剛才趙林安來也是為了這事,我就說嘛,你們這些城裡知青,平白無故也不會登我的門。”
看來趙林安不但提前她們一步,還給胡鐵軍送了禮,蘇鳴歌低頭看看她和孫新芳,兩人腦子一熱就跑過來了,手上什麼都沒帶,這哪是托人辦事的樣子啊!
“村長您說笑了,對了,您還吃晚飯吧?”蘇鳴歌看到楊大嫂一個人在外面吃飯,竈台上還放着幾個黃馍馍,看來剛才為了陪趙林安,胡鐵軍還沒來得及吃飯。“要不您先吃飯,我們先不打擾了,改天再上門細說。”
蘇鳴歌拉着孫新芳急急離開,隐約聽到胡鐵軍在後面說,“不都說城裡人講禮貌嗎?這倆小姑娘咋回事……”
“怎麼了?鳴歌,怎麼不說上大學的事就走了?”
“你看到桌上那兩瓶酒沒?那是趙林安送的,怪不得趙林安走時,胡鐵軍一個勁兒地說‘好說好說’,原來是吃人嘴短,咱們空着手來,他能答應幫咱們才怪!”
“那你的意思咱們也給他送點禮?”
“是啊,俗話說的話,‘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他雖然隻是代理村長,那也是一個小衙門啊,上次崔大慶那事,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看來是我看錯了。”
“送禮?那咱們送什麼呢?我身上錢也不多,鳴歌,你還有多少錢?”
“錢啊?我想想,”蘇鳴歌最富裕時還是趙林安還她四十塊錢時,後來她用這錢給崔大娘買了頭巾,又把小風家砸爛的家什補齊了,錢也花得七七八八。趙林安那兩瓶二鍋頭可不便宜,蘇鳴歌還記得那是趙文靜偷的他爸的酒,趙林安一直沒舍得喝,擺在屋裡顯擺,這兩瓶酒可沒少饞村裡的酒蒙子,趙林安既然送了酒,她和孫新芳送的東西就不能比這酒便宜。
送什麼好呢?蘇鳴歌想了一晚上,忽然想到胡鐵軍家小兒子身體不好,那天楊大嫂喂孩子吃飯時,蘇鳴歌看了一眼,那孩子聽說都兩歲了,身量看起來還沒人家一歲的小孩壯實,蘇鳴歌想,要是能給這孩子買一罐奶粉,胡鐵軍保證高興,他再喜歡喝酒,這奶粉對孩子的價值也比兩瓶白酒高得多。
蘇鳴歌把這個主意告訴孫新芳,孫新芳表示同意,兩人高興一陣,忽然想到,她倆所有的錢加起來也不夠買一罐奶粉,眼看再過兩天推薦名單就要上報公社,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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