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張極峥額頭都磕破了,血和着灰糊滿額頭,乍一看有些駭人。
李福忠歎氣,“張侍郎,您說您這是何苦呢?”
本來梁黨在朝堂的話語權就很大,還不知足,誰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非得讓人捅到皇上跟前讓他生氣,這不是活該麼?
“行了行了,快起來吧,陛下讓您不用磕了,趕緊進去吧。”
“臣,謝陛下。”
他從地上爬起來時,頭暈目眩,得虧李福忠攙他一把,要不還得磕到門檻上。
“多謝李内臣。”
“您留神。”
張極峥走進殿中,重新跪倒在書案前,“臣萬望陛下開恩,懇請給臣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
他最擔憂的就是此事會連累到老師,胡量熔是他推舉的,如今惹出這麼大的事,他是逃不掉的。
天佑帝慢條斯理喝着茶,片刻後才擡眸乜斜着他。
瞅見張極峥滿腦門血,心情又舒爽兩分,問他,“你想怎麼折罪?”
巢州的疫病怕是不好治,可除此之外,也沒别的折罪機會。
“既然是臣學生惹出的禍,懇請陛下,讓臣前去善後。”
倒是會說,可方才他在殿外磕頭時,天佑帝已經想到更為合适的人選,這樣的機會是輪不上他的。
“你去善後,巢州百姓還不得被你們師生二人折磨死。”
天佑帝譏諷得張極峥臉青一陣白一陣,隻能硬着頭皮道,“陛下明鑒,臣萬不會行悖逆之事。”
天佑帝沒搭理他,轉頭對李福忠道,“讓齊王、梁示崇、徐庸進宮來。”
李福忠應下,出殿吩咐幾個侍監去找人。
張極峥的小厮到梁府報信後,梁示崇立馬意識到張極峥在向他陳述巢州水災的真實情況時,避重就輕了。
他自任首輔後,需統抓六部要事,分不出太多精力管吏部,便着力培養張極峥,吏部的大小事多是交由他在處理。
如今倒好,他竟一時沒法兒掌握巢州的真實情況。
宮中侍監又恰好趕來,催他趕快入宮。
罷了,梁示崇想,走一步看一步。
幾人一進禦書房,便瞅見狼狽不堪的張極峥,梁示崇眼皮重重一跳,看來形勢比他預想的要嚴峻得多。
天佑帝此時還沒息怒,也就沒讓他們起身。
他率先對梁示崇發問,“巢州水災是怎麼回事?為何沒奏呈?”
梁示崇早有預料,微微在腦子裡組織一番語言後道,“回陛下,今年巢州雨水太足,又連下半月之久,巢湖和濡須水承載不住而潰堤,實屬天災,内閣也是才收到地方監察禦史的奏報。”
胡量熔也是擔心瞞不下去,是以并未阻止監察禦史發奏報,隻是時間上晚了。
單隻是水災便罷了,天佑帝最為惱怒的是火燒災民,如此罪行,要累及他這個帝王的名聲。
他幾乎可以聽見天下百姓學子對他的口誅筆伐,他無法容忍世人咒罵他是無能昏君。
天佑帝盯着梁示崇道,“天災便罷了,人禍又作何解?”
人禍?
胡量熔莫不是捅出什麼天大的簍子?
梁示崇心頭一突,下意識瞅了眼張極峥,隻見他繃着身子縮跪在那裡,顯然是指望不上的,于是道,“臣愚鈍,還請陛下示下。”
天佑帝瞥一眼李福忠,李福忠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陳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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