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公府已被查封,鄭翀的棺材是由幾個禁軍運到他早已修好的陵墓中下葬的,天佑帝還算宅心仁厚。
鄭翀富貴風光一生,死後雖沒有大量金銀玉器陪葬品,但好歹也能有具金絲楠木棺材陪他在地下長眠。
若不是他已經躺進那棺材裡了,康進都想把那棺材連同府中的仆從一起賣掉換錢,實在是管國庫不易,能掙一個子是一個子啊。
至于鄭國公府的親眷,天佑帝雖說是貶為庶民,趕出上京,但實則也并不是讓他們自行離開。
工部在京西山中的大工程正缺勞力,是以這群身嬌體貴,從未吃過半點苦的夫人姨娘,公子小姐們,直接被送往西京去了。
再說鄭語馨,刑部判她充官妓,教坊司下的官妓院便連夜派人來将她帶走了。
自上次徐琬吓得她認罪後,她就變得有點精神不正常,總覺得有鬼在跟着她,隻是她也分不清那鬼是誰。
官妓院的後院裡,新進來的有罪之女站成一排,管事先對她們抒發了一番推心置腹、我為你好的激情言論,好讓她們認清現實處境,接受後續琴棋書畫、詩詞曲賦、舞蹈戲劇以及最重要的培訓。
鄭語馨絕望又茫然地站在隊列中,領她來此的人已經告訴她,鄭國公府樹倒猢狲散了。
進官妓院,接下來會走一條什麼樣的路,她很清楚,但她不甘,也不願。
管事還在滔滔不絕,她越聽,便越強烈地産生一個念頭。
倏而,她後退半步,轉身朝牆狠狠撞去,動作一氣呵成,若是反應慢了半息,她都要血濺當場。
“哼,還當自個兒是鄭國公府的三小姐呢!”管事惡狠狠揪住她胳膊,疼得她龇牙咧嘴,“我可告訴你們,别學她做什麼貞潔烈女,都到這一步了,能活着就成,計較什麼清白自尊,若是非要自盡,自個兒掂量掂量陰曹地府的酷刑和為妓相比,哪個更重,諸位不想生前受罪,死後還受罪吧。”
這話果然震懾住她們,一個個像鹌鹑似的立在原地。
管事又道,“我言盡于此,各位不聽,想要尋死,我也不攔着,都下去安頓好,後頭跟着教習好好學。”
說罷便扯着鄭語馨走了。
等待鄭語馨的是一頓花瓣浴,無事沐什麼浴,她預感不妙,“你們這就要我接客嗎?不是還要教授些技藝——”
管事冷酷打斷道,“你都要尋死了,還教什麼,殿下就指着你這點價值呢。”
殿下?鄭語馨立刻追問道,“哪位殿下?齊王麼?”
管事卻不理她,隻對另外兩個婆子道,“把人收拾齊整了,送到房中去,手腳輕點,弄得不好看你我都得遭殃。”
“是。”
房中隻剩鄭語馨和那兩個婆子,那兩個婆子一看就比普通婢女能幹,直接上手熟練地扒下鄭語馨的衣裳,将她丢進浴桶裡,跟燙雞拔毛一樣。
鄭語馨還沉浸在“殿下”中,如今她還能指望誰,侍奉殿下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讓自己翻身的救命稻草。
是以她也不掙紮,任憑那兩個婆子揉搓。
待洗完,穿上特制衣裳,便又是開臉,又是上妝,折騰一陣,外頭天都已經黑了。
管事來做最後的檢查,圍着鄭語馨打量得不住點頭,“瞧這身段相貌,真就是紅顔禍水。”
說罷便牽着鄭語馨去到另一處地方,她頭上罩着一件輕紗,視物并不真切,隐約感覺四周人來人往,且盡聞絲竹之音。
應當就是官妓院接待官家的地方了。
上過二樓,穿到長廊盡頭的一間屋前,管事推門,将鄭語馨提溜進去,對坐在床沿上的人笑道,“人已送到,夜還長,大人慢慢享用。”
大人?不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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