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方譯:【不夠再跟我說。】
曲琦盯着五後面的零來回數了兩遍,震驚的同時,又有一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無奈。
愛豆是以為她在要錢嗎?
平複了一下被吓到的心髒,她緩緩打上一句話發了過去:【哥哥,我隻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并不是問你要錢,我有錢的。】邢方譯:【收下吧,給家裡添置東西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事,麻煩你了。】愛豆客氣得她想哭。
轉賬欄裡的五萬元,對于存款永遠不超過一萬的曲琦來說是一次不小的數目,盡管那串數字閃着誘人的金光,她還是咬咬牙回複了拒絕的消息。
曲琦:【哥哥,不用了,我直接拎包搬進來,一分房租不付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這些小東西的錢還是由我來掏吧,反正也是我用。】曲琦:【哥哥,你先去忙吧,我去買東西了。】
深怕邢方譯堅持讓她收錢,發完消息,她直接把手機揣回口袋裡,跟旁邊侯了半天的服務員了解烤箱的性能價錢什麼的。
挑好烤箱以後,她又挑了破壁機、榨汁機、攪拌機、甜品模型、電子秤、過濾篩等等一系列的小東西。
花了兩個多小時,她才把這些東西挑選齊全。
結賬的時候,從日用品到食物,再到這一整套的甜品工具,整整七千多塊錢,想到卡裡僅剩的八千塊錢,曲琦頭皮有些發麻,最後還是咬咬牙把錢付了。
用七千塊錢提高她和愛豆的生活質量很值得,反正再過一個星期就發工資了,這幾百塊錢也夠她撐到發工資。
讓工作人員幫忙把東西送到家以後,她又在廚房開始搗鼓,把所有甜品工具擺好,又整理了一下冰箱,把自己買的新鮮蔬菜水果一一才進去。
搞定一切後,原本空空蕩蕩,仿佛無人居住的廚房,一下子添了幾分煙火氣來。
曲琦站在客廳,叉着腰看着自己努力的成果,深深籲了一口氣,癱在了沙發上。
天已經黑了,因為離鬧區遠,落地玻璃窗在一片黑暗,隻有遠處亮着零星的燈火。
世界一片安靜,曲琦慢慢被疲憊包裹,失去意識前,她勉強撐着給邢方譯發了條消息,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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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浦四街是黎城有名的酒吧一條街,大到燈紅酒綠、舞池男女成群、搖滾樂震耳欲聾的酒吧,小到環境别緻、友人安靜叙舊、駐唱歌手低吟淺唱的清吧一應俱全。
街道盡頭有一個地下酒吧名叫“路過”,從門臉看毫不起眼,破破舊舊的,門口就挂着這個小小的,設計獨特的燈牌。
這裡是邢方譯出道之前和朋友組樂隊駐唱的地方。
當時他們樂隊剛加入沒多久,就在浦四街紅了起來,連帶着地理位置生的偏,生意特别一般的“路過”也名氣在外,每天來看他們樂隊演唱的年輕男女不計其數。
後來,邢方譯單獨出道,樂隊也算解散了。沒了他們,“路過”漸漸落沒,又恢複到了以前冷冷清清的樣子。
三年前,酒吧老闆改做其他生意,便打算把酒吧轉了。
雖然已經是大明星了,但邢方譯和幾個樂隊朋友還是會經常來這兒聚一聚,對這頗有感情,怕“路過”轉給别人以後,被改得面目全非,他們幾個商量着把酒吧盤了下來,由鍵盤手章皓淩打理。
這幾年來,酒吧生意雖然一般,但也成了邢方譯和幾個好朋友的栖息地,各自在生活中、工作上遇到煩心事兒,都會過來會一會好友,喝上兩杯。
今晚酒吧裡人不多,客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聊天。昏暗的環境下,隻有舞台上亮着一束光,一個長相秀氣的男生抱着吉他唱着最近流行的民謠。
酒吧角落裡,邢方譯懶懶地靠在沙發背上,看着手機上那條【哥哥,晚上回來嗎?做飯等你。】的微信怔怔發呆。
章皓淩端着兩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在他斜對面坐下,把酒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心情不好?”
邢方譯回神,按滅手機屏幕。
舞台上的宇宙彩燈星星點點的從臉上閃過,印出了他晦暗不明的眸色。
他直起身子端過酒杯喝了一口,聲音在安靜的音樂聲中顯得低沉,“沒有啊,你從哪兒看出我心情不好?”
章皓淩笑了笑,靠在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你屁股一翹我都知道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邢方譯眉頭微蹙,身子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深邃的眸子看着旁邊的人,示意他說下去。
“這幾年,你從來沒有這麼晚來過‘路過’。”章皓淩盯着他,表情似笑非笑,“怎麼,家裡的小嬌妻惹你生氣了?”
聽到“小嬌妻”三個字,邢方譯的目光一滞,閃過一絲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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