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她都知道,這是害死瓊花的人讓她不要多管閑事。
第二日,她就告訴來跟她接頭的人,說瓊花确實是失足摔進井裡的。
自此後,玉蘿格外的小心謹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活下來已是不容易,更枉論出府。
她在鄭慕蘭和沈曦面前自稱為奴婢,也是為了表示自己的一番忠心,希望那人能留自己一命。
鄭慕蘭和沈曦對視一眼,而後沖玉蘿笑了笑,拉着沈曦到了一旁去,小聲道:“這位美人你還留在府裡呢?不如改日你尋個由頭将她打發出府吧,看着怪糟心的。”
“可畢竟是皇後娘娘送來的人,這要是送出去豈不是打了皇後的臉?況且她一直規規矩矩的,從未犯過錯,之前的那位美人還死在了後院裡。”沈曦将瓊花失足之事告訴了鄭慕蘭。
“我的傻妹妹,現在不犯錯,不代表以後不會犯錯,”鄭慕蘭說道:“倒不是表姐惡意揣度她,畢竟你與晉王才是夫妻,她再規矩也是個外人,還是一個皇後親賜的,有名分的外人。”
“這離太子娶妃也過去好些時候了,你先将這姑娘偷偷送出去,若日後皇後問起,你就說這姑娘因那瓊花的死悲傷過度染了惡疾,送回家治病去了,到時候哭上幾句,皇後的美人計意在齊王,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苛責你的。”
送走了鄭慕蘭,沈曦去了安心院,屏退了左右。
“你可想回家?”
玉蘿一聽,當即就跪下去了,哭道:“王妃饒命!”
在晉王府裡,那人至少還不會殺她,可一旦出了府,她才真正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沈曦聽得眉尖蹙了蹙,“饒命?我是想放你回家,”聽她哭得肝腸寸斷,無奈道:“你快起來,你别哭了……”
玉蘿一愣,抹着眼淚被沈曦扶起來,難道晉王妃并不知情?
玉蘿生了張瓜子臉,眉眼細長,雖不算多美貌,卻也别有一番風情,她哭得眼圈紅紅,沈曦遞過去一張帕子,玉蘿怯怯的額看了沈曦一眼,見對方目露好意,這才接過來,小聲道:“謝過王妃,可奴婢真的不想回去,就想跟在王妃身邊侍候,哪怕是做個竈下婢。”
又眼巴巴的看着沈曦,“王妃,奴婢會燒菜做飯,如果您覺得不好吃,奴婢也可以去學,隻是求您,不要送奴婢出去!”
沈曦默了片刻,說道:“你要想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
傍晚,徐述回來的時候,沈曦正坐在食案前替他布菜。
食案上擺了一碗蘑菇煨雞,一道鮮嫩的豆腐芋羹,一碟八寶肉圓,一碗粉蒸肉,還有一碟涼拌茼蒿,配上一壺清酒,全都是他沒有見過的菜品,聞着香氣,倒是頗有幾分江南那邊的味道。
“今日的菜,怎的和以往大不相同?”
徐述從淨房裡出來,見小妻子坐在食案邊笑盈盈的等他,眼角眉梢都挂上了幾分溫柔。
沈曦替他夾了一筷子芙蓉肉,“你嘗嘗好吃不?”
徐述嘗了一口,剛要稱贊,卻嗓子一癢,連着咳嗽了數聲。
“怎麼了?”沈曦問道。
“沒什麼,大約有些着涼,”徐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笑道:“這肉肥而不膩,鮮嫩軟糯,很是好吃,”又問:“是你做的?”
沈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給他斟了一盞清酒,輕聲道:“吃口酒罷,這是新打的。”
待用完晚膳,撤去食案,沈曦從牆壁上将徐述常用的那把琴抱了下來,“我想聽你彈一首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注】
彈琴時的徐述神情格外專注,他垂了眸子坐在雕花軒窗下,修長的十指撥動着琴弦,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滿頭的墨發微微染上白霜,光影落在他高挺的鼻梁,瘦削而棱角分明的側臉上,俊美的宛如神邸一般不可亵渎。
隻是這一曲熱鬧的桃夭,怎麼給彈的如此幽怨寥落,玉蘿進來的時候,好奇的望了徐述一眼,卻隻見男人垂了眸撩撥琴弦,仿佛都沒有注意到屋裡換了人。
一時曲畢,餘音袅袅聲中,徐述按着琴弦,眼皮未掀,直問道:“你進來作甚?”
玉蘿咬了咬唇,大膽的端着一壺清茶過來,“奴婢替您斟茶。”
“下去。”
徐述淡淡道。
玉蘿心裡苦,但她不敢說。徐述雖然沒說幾句話,甚至他的語氣都是波瀾不驚的,但她卻隻覺得心頭的涼氣咕噜噜直冒,心想他可一點也不像别人外頭人口中那個溫潤如玉的晉王,更與她在屋外聽到的晉王判若兩人。
她總覺得瓊花的死于徐述脫不了幹系,隻怕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便也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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