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佑略意外,“不知,外界皆直接以魔尊指代,無人直呼其名。不過,淩峰主可能知曉。他曾潛入魔域調查前任魔尊情況,隻是幾乎未曾對外提及此事。”
曲冰恍然,當下全串起來了。
難怪連沉返童後用着同一個名字,卻沒在恢複記憶前遭到上清門絞殺。難怪原身會拿他試藥。
原身通過不死軀找到連沉,确定他就是返童後的前任魔尊,就是複活師兄需要的那味藥。甚至,原身可能确切地知道魔尊連沉的姓名,所以才從來不曾叫他。
這個害死她心上人的魔頭,就在她眼前,活生生,毫發無損。而她花百年時間溫養師兄生魂,刻苦修煉,終于尋到神魔軀,卻苦于不知道如何煉化入藥。
曲冰忽然很想抱抱原身。假如女主是小太陽,溫暖照亮連沉的話,原身就像是清冷的月光,在心上人淩霄行殒落後,獨自為了“讓他活過來”搭上餘生。
“多謝尊者,告訴在下這些……”她稍稍平複心情,“這次過來,是有事情想拜托尊者。”
“但說無妨。”
曲冰便将平安的情況盡數說給迦佑知曉。
迦佑聽完她的請求,眸色忽黯。“曲峰主是不是忘了,自己早已學會聚魂的法門?且聚魂燈,也在曲峰主手中?”
曲冰雙目圓瞪,當場愣住。這算是直接撞上去的嗎?她怎麼忘了這茬?聚集淩蕭行的人,不就是原身嗎?
就在她思索着“現在說失憶來不來得及”時,伽佑忽然食指與中指并攏,出其不意地點上她的額心。
一股霸道的靈力瞬間注入,讓曲冰靈台如被暴風雪沖刷過的草原。
“沒有被奪舍……”伽佑的表情略帶疑惑。
曲冰冷汗涔涔,她險些忘了修仙世界的佛修是誅妖破魔的殺器,怎麼就被對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給麻痹了?眼前這個和尚敏銳得吓人。
“系統,差些被發現了!”
[宿主與系統,同迦佑不在同一個位面,脫離其法則,無法查實是否靈魂更換。]
“這樣說的話,是不是我其實不用擔心原身被發現奪舍?”
[理論上是。]
不能崩人設就像是把高懸的劍,雖然不是系統要求,曲冰自己卻總擔心什麼時候會落下來。她打小就憂思比一般的孩子重,典型的少年老成,很少有不管不顧抛下一切放手去做事的時候。
在别人父母眼中,她這種孩子就像是天使,濃縮成一個字就是“穩”,可隻有她自己知道,習慣了面面俱到,其實是另外一種“輸不起”。即使穿進書裡,她也不敢做自己。然而,真實的自己,又是什麼模樣呢?
“在下修行過程中出了些岔子,有些事情記不起來。聚魂的事,還希望尊者點撥。”曲冰恭恭敬敬行個禮,臉上寫滿真誠。
“原來是這樣,那請曲峰主将朋友帶進來,我為峰主演示聚魂法門。”
平安的殘魂融合了蜈蚣妖的妖力,聚魂比一般力量不足的鬼簡單。尋常需要七天七夜的聚魂,在平安身上隻花了幾個時辰。
月上中天,平安鬼力大增,此刻起,她可以徹底擺脫肉身,再不用寄居頭顱。
迦佑輕舒一口氣,掐滅聚魂燈,“聚魂已成,沈姑娘魂魄沾染妖力,無法入輪回,可修鬼道。”
平安有些惴惴,“可是,鬼修是不是人人喊打的那種修士?”
“視身份區别對待的人,不值得往來。”曲冰不喜那些自恃“尊貴”,有身份優越感的人。莫欺少年窮,往上看,誰不是蝼蟻?
迦佑朝她略微颔首。曲冰清楚,别的人不提,至少迦佑尊者不會對鬼修戴有色眼鏡。畢竟,他的前任是媚修。
月光照滿室清晖,曲冰離開伽佑房間時,瞥見他立在窗前,目光柔和,仿佛曆經苦難,内心卻依然柔軟的老人。懸崖外吹來的風帶起袈裟微動,曲冰想,或許就跟對方此刻的心情一樣?
一夢繁華三千秋,在數不清的生生世世裡,與同一個人情_欲糾纏,即使醒轉過來,即使斬斷情絲,累積起來的記憶,哪裡又能輕易忘懷?對伽佑而言,真實或是虛幻也許沒那麼重要。他中的從來不是麗娘的蠱,而是自己的蠱。
情之一字,沒有勝者,太複雜也太磨人,不像學習,隻需要多考些分數;不像掙錢,隻需銀行卡數字變大。男人隻會影響做題的速度,曲冰再次确認,她不會讓自己陷入伽佑這種境地。
輕手輕腳将門合好,她想,是時候回上清門看看萬劍峰峰主,原身的心上人——淩蕭行了。
第17章誤會關系
平安和長天暫時無處可去,曲冰隻能先帶着他倆回上清門,請掌門師兄給個定奪。
向掌門景廣雲說明平安和長天的情況後,景廣雲提議讓一鬼一妖先在外門修習,等到有起碼的認知和自保能力,再想下一步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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