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正沒有回答,而是目光掠過她,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關憶,我們認識多久了?”
這個問題……
關憶幾乎脫口而出:“沒數過。”她記得好像是上個月吧,又好像是上上個月。
看着她張着嘴,完全沒印象,特别實誠地去回憶的表情,徐文正微微歎了口氣,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開口:“是四十八天二十小時八分零三十七秒。”
這一連串的數字,被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好像并沒有刻意去記憶,而是很自然而然地就在他的心裡,這讓關憶震驚地閃了閃眸子:“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徐文正别過頭,淡淡笑了聲:“你忘了?數學是我的特長。”
他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矜持中還帶着一絲驕傲,關憶心中剛湧起的那一點感動理智地沉了下去,這個人是入校榜首,是代表全校參加數學競賽的大神級學霸,是蒙着眼睛都能把球輕松送入籃筐的天才球員,做到這一點,根本就不難。
不需要刻意去記什麼,就在腦子裡。
虧她還心跳漏了一拍,以為她是個能讓大神特别對待的人,她臉上的震驚回歸到平靜,眼眸裡的一點點亮光黯了下去。
“嗯。”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時,徐文正用餘光觑了她一眼,終于在她臉上捕捉到了他想要的表情,他勾着唇角走了過來,彎腰看着她:“怎麼?你好像很失望?”
又被戲弄了,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每一次都是他勝券在握的樣子。
她擡眸:“不說這個了,說說巴中吧?明天他們就要和崇城中學對決,首發陣容好像還沒有出來。”
見她明顯是在逃避,徐文正淡淡道:“我喜歡一樣一樣地解決問題。”他頓了頓,輕聲繼續:“隊長以後還是不要喊了,很見外。”
“……嗯。”關憶點了點頭。
點完後才發現,不喊他隊長的話,喊什麼?“正正”她是真喊不出口,于是又打了個擦邊的話題,“我記得霹靂的原名好像叫張佑雄吧,大家都叫他霹靂,是什麼原因?”
徐文正找了一顆大樹,輕輕靠了上去,滿臉“你挺會回避重點”的無奈,但他還是平靜地回道:“霹靂過人非常兇猛,有時候甚至談不上技巧,但這種方法對有些身體素質一般的球隊就很有效,吃過他虧的球員不少,被他撞掉牙的也不少,最嚴重的一次,他肘擊了對方球員的眼睛,眉骨裂開縫了七針,再偏一點,可能那雙眼睛就廢了,可以稱得上暴力型球員。”
霹靂的事迹關憶聽過不少,但這一件倒是着實讓她脊梁骨發麻:“霹靂這個外号确實符合他的打球路數和為人……”
“但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
“是什麼?”
“霹靂睡覺的時候,打呼噜的聲音特别大,據說和他一個宿舍的四個人,搬走了兩個。”
徐文正垂眸,鼻尖輕哼一聲。
關憶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霹靂是這麼個梗啊,不禁笑得眉目彎起。
見她放松下來,徐文正忽然肅了肅神色,舊話重提:“以後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不許叫我隊長了,和他們一起,叫我正正吧。”
“啊?”關憶沒想到他主動這麼說,連忙搖了搖手:“……不行。”
徐文正看着她,蹙眉,英俊的眉眼間有一絲淡淡的不悅:“我的名字就這麼讓你叫不出口?”
關憶不能讓他覺得她不識擡舉,想了想,找了個理由:“我們鄉下來的普通話不标準,平舌音翹舌音不分,疊字在一起很難聽的,有損你高大英俊的形象。”
徐文正瞅了她一眼:“我不介意。”
“……”看着他挺直的鼻梁下,薄唇淡而笃定的樣子,關憶的笑僵在臉上,難道真的從此以後看着他這張英俊的臉,喊他正正嗎?
她試着動了動嘴,發現失去了那些球迷的掩護,她才發出了一個音,就渾身哆嗦了一下,她真的下不去口啊……
可是他倆确實認識快兩月了,直呼其名喊徐文正也的确見外了些。
想來想去,關憶靈機一動,“隊長,雖然我們是同一年,但我看了你在校隊的檔案,我的生日好像還比你大幾天,不如喊你小徐吧?”
這一次,徐文正連表情都懶得給,轉身就走:“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關憶看着他明顯籠罩着低氣壓的背影,微微一滞,“名字隻是一個代号而已,你真的這麼在乎嗎?”
徐文正停下腳步,聲音極沉:“你不在乎?”
關憶:“……”
徐文正走後,一路上,關憶悻悻地踢着石子,有一塊落在林蔭小徑上的鵝卵石特别白,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光芒特别顯眼,關憶蹲下身來,把它撿起攥在指間,覺得這種毫無瑕疵的白特别像某個人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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