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顧南弦往前走了兩步,身子前傾,眼見就要跳下去。顧南朔剛跑上來就看到這一幕,吓得肝膽俱散,飛奔過去,電光火石間,将顧南弦拉了回來。用力過猛,導緻兩人都摔在地上。好在,顧南弦無恙。
顧南朔舒了口氣。旁觀老師也松了口氣。慶幸沒鬧出人命。
但旁觀的學生就态度不一了。
“吓死我了!顧南弦真的敢跳!這要是跳下去可怎麼辦!看她那樣子,不像說謊。而且她拿的筆記本我看了下,好像真的跟那些信的字迹不一樣诶!”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左手寫的,或者是找人代寫的呢?而且她不是沒跳下去嗎!做做樣子而已,你們還真信了?”
“她半隻腳都懸空了,這是做戲?不怕真一個不小心就摔下去了?你做戲會做成這樣?拿自己的命去賭?不怕死啊!”
“可她要是真跟宋武沒關系,宋武為什麼說得那麼笃定?你們沒看到昨天宋武說得多激動嗎?甚至他跟顧南弦在一起的一些細節都說得真真的。這要是假的。宋武為什麼偏偏找她,不找别人?”
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
顧南朔臉色陰沉,他站起來,将情緒激動的顧南弦交給許老師,走到說這話的女生面前,“你為什麼會覺得南弦跟宋武就真有什麼關系?就因為那封信?”
女生面對顧南朔心裡有些怵,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顧南朔沒說話,直接掏出紙筆,三兩下寫出一封信,信上内容不多,幾句話,湊成一首詩,還是一首表白詩。
“如果我說這封信是你寫給我的,是不是也說明你對我藏着某些心思?跟我有什麼不正當關系?”
女生面色大變,“你是什麼意思!随随便便拿封信就想污蔑我?誰能證明這封信是我寫的,連個名字都沒有!”
“哦!”顧南朔擡頭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懵逼。還是旁邊的老師回話:“她叫崔婷。”
“是嗎?”顧南弦再次取出筆,在信的末尾加上崔婷的落款,“現在有名字了。”
崔婷氣得雙目通紅,“你……你無恥!就算有名字又怎麼樣,這信是你剛剛自己寫的,所有人都看見了!”
“對!”顧南朔沒與她争辯,而是爽快承認,“這信确實是我寫的。大家都看到了。所以你對我沒有心思,我們之間也沒有關系。”
崔婷氣呼呼瞪他。
顧南朔又問:“你有親眼看到南弦寫那些信嗎?”
崔婷怔愣。
“你沒有。那你怎麼确定那些信不是宋武跟我之前一樣自己寫的呢?”
崔婷有點懵,“可……可是昨天宋武來了呀!他對顧南弦……”
“他對南弦做的一切,我現在也可以對你做。甚至我可以比他說得更動人!我能跟大家說,我還在學校任老師的時候,你就對我有所企圖。你對我瘋狂示愛,對我不斷糾纏。我是受不了你,才會在萬般無奈之下離職,隻為了離開你,與你拉開距離。”
崔婷氣急敗壞:“你離職跟我有什麼關系!”
“大家都知道,當老師是鐵飯碗。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麼要放棄鐵飯碗?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麼不說是其他人,隻說你?”
“我……”崔婷暴跳如雷,再次強調,“你自己都承認了,信是你剛剛寫的。”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當着大家的面寫這封信嗎?你覺得如果我是早就寫好了這封信,等到現在拿出來。如果大家沒有親眼看到我寫信這一幕,他們會信我剛剛那些說辭嗎?”
崔婷震驚無比,怎麼還帶這麼玩的!
“他們會!”顧南朔語氣堅定,“就像你們輕易相信了宋武對南弦的指責一樣。他們也會相信我對你的供述。那時你會面臨什麼?你會成為第二個南弦。所以我當着大家的面寫這封信,不是想針對你,傷害你。隻是想告訴你,告訴你們!”
顧南朔看向在場所有人,“我們看事情不能這麼片面。此事其實很簡單,明明可以對比字迹,明明一眼就能辨别的謊言,為什麼你們深信不疑?反而對所謂的證據找諸多借口?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南弦今天真的跳下去,如果她真的因此喪命,你們都将成為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的指控太嚴重,有些人自是不願意認的。
“你們是不是想說,就算南弦真出了事,也是宋武造成的,跟你們沒有關系?宋武的确是罪魁禍首,但你們就一點錯都沒有嗎?如果你們能不偏聽偏信,如果你們能有基本的辨别是非黑白的能力,如果你們沒有對南弦指指點點,言語攻擊,她會走到這一步嗎?有時候流言比别人莫須有的指控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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