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民衆還是官員,所有人都渴望一個更強有力的魔法部長,于是詹肯斯部長的下台成了必然。原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哈羅德·敏坎上台,接替他位置的是原副司長老巴蒂·克勞奇。
阿德赫拉現在開始關心時事,但看的不是《預言家日報》,而是那份《沃爾普吉斯騎士月刊》。這幾乎成了她的精神食糧。
如果菲利克斯在她身邊的話,會告訴她那些經過挑選的片面的新聞并不足以幫助她了解全局。
但阿德赫拉不想了解全局,她隻想看那些她想看到的,隻想聽那些她想聽到的。她和小天狼星的關系從來沒有這麼僵過。阿德赫拉覺得委屈,但這次她不會輕易低頭。
一九七五年的暑假如期而至。在過去的半年時間中,阿德赫拉沒有和小天狼星說過一句話。其實有很多次她都想打破兩人之間的堅冰,可小天狼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小天狼星如此驕傲,又怎會主動給一個他認為錯得離譜的人台階下呢?
夏日的氣溫一天天高起來,格裡莫廣場十二号的布萊克老宅在強烈陽光的照耀下逐漸升溫,像是一個随時都有可能炸掉的火藥桶。
火藥桶的導火索是小天狼星貼到卧室牆上的穿着比基尼的麻瓜女孩招貼畫。八月份的一天,進去打掃衛生的小精靈克利切将這件事報告給了沃爾布加。還在睡夢中的阿德赫拉聽到咚咚的上樓聲、門打開的聲音、說話聲,然後是——
争吵、争吵、争吵
無盡的争吵。
阿德赫拉被迫從睡夢中醒來。她對着梳妝台上的鏡子梳起頭發,有一團頭發糾在一起怎麼也梳不開。
布萊克兄妹的房間在頂樓。小天狼星占據了那間大房間,阿德赫拉的房間稍小一點。阿德赫拉梳着那團不聽話的頭發,聽着隔壁房間一聲高過一聲的争吵,心裡越來越不耐煩,幹脆将手裡的銀梳拍到了梳妝台上。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微亂的黑色卷發,和小天狼星十分相似的灰色眼睛,兩人幾乎一模一樣的鼻子和嘴唇。她歎了口氣,來不及換下睡衣,推開門準備去做那件她最不喜歡做的事。
維護家庭表面的和平,調和成員之間的矛盾。
換言之,勸架。
阿德赫拉拉開門的時候,沃爾布加正在咆哮:
“孽子!你給我滾!”
阿德赫拉吓得差點把門關上,但她知道她不能。她必須要這麼做。
“我早就受夠這裡了!走就走!”小天狼星滿不在乎的聲音。
這樣的話已經不會讓阿德赫拉驚慌了。因為在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中,這種話她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小天狼星天天鬧着要離開這棟“陰暗的房子”,這早就不是什麼稀奇事。
她的慌亂開始于見到小天狼星真的拖了個背包從房間裡走出來。他的目光掃過站在卧室門口的阿德赫拉,在她身上皺巴巴的睡衣上停留了半秒。
他帶着高傲的神色,一言不發地走向了樓梯口。
“安迪,你别攔着他,”沃爾布加神色陰郁,氣得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你讓他走!”她吼道,兩行淚水從眼睛中溢出,順着臉上細微的皺紋流下。
阿德赫拉突然發現,印象中那位高傲強勢的母親已不再年輕。她一直以為衰老是個漫長的過程,直到這一天才發現,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沃爾布加老了,真的老了。她不再怒吼,因為這已經鎮不住她那位叛逆的長子;她不再說教,因為她松弛的舌頭已經說不過如新星般冉冉升起的小天狼星。她扶着門框,揪着領口,慢慢地蹲下,坐到了地毯上。
她的母親,即使坐在地毯上,背依然挺得很直,帶着布萊克家族延續百年的掩藏在骨子裡的驕傲微擡着下巴。可阿德赫拉知道,她馬上就要被壓垮了。
她在這一瞬間被一種情緒擊中,唯有一個念頭占據了她大腦的全部角落——
留下他。
她甚至來不及去思考更多,飛奔向樓下。她的頭發還沒梳好、身上穿着睡衣、拖鞋少了一隻。但這些她全都不在乎。她想要的,隻是留下他。
不管用怎樣的承諾,不管要怎樣的哀求。阿德赫拉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故意鬧脾氣是多麼的幼稚。如果她在乎的人離開了,那她那些可笑的驕傲将一文不值。
阿德赫拉在二樓的客廳門口擋住了小天狼星。她氣喘籲籲地看着他,彎下腰扶着牆壁,模樣狼狽極了。
“讓開。”小天狼星沉着臉說。
阿德赫拉一動不動。
“我說讓開!”他吼道,從口袋裡掏出了魔杖。
阿德赫拉這才注意到,她的哥哥竟然已經穿戴整齊、整裝待發。她的心像是被放在案闆上用銀刀的側面狠狠擠壓了一下那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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