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說着帶着雅尼克穿過一小片叢林,來到了公路邊上。
雅尼克看見難民們排着長長的隊伍,背着行囊,在明亮的白色燈光下慢慢前行。
那些人中有些一看就知道,平時也是幹幹淨淨的體面人,此時卻也不得不餓着肚子走夜路逃離輻射區。
漢斯指了指那盞挂在高處的慘白的大燈:“這裡已經斷電了,路燈都不亮,隻能用臨時電源支撐。燈旁邊那些維持秩序的先生是這裡的公務人員,我們剛剛也和他們聊了聊——當然,我們沒說自己是國聯化研所的人,隻說是附近的小研究機構,想多少做點什麼。”
“是的,的确不能說,”雅尼克點點頭,“如果被知道我們的防護服是專門應對鐖武的,很可能導緻哄搶,可我們自己帶的都未必夠用呢。”
“是啊,可剛才托馬斯看見了一個受傷嚴重的小女孩,”漢斯歎了口氣,“确實是很可憐,她被父親抱着一路走到這裡,家裡的汽車因為受到輻射,沒開多久就報廢了。她身上并沒有明顯的皮外傷,但不停地掙紮慘叫,痛得渾身抽搐。我和托馬斯都見過太空戰場,很确定那是鐖武的輻射傷。托馬斯可能是看不下去吧,跑過去把随身的應急洗液倒在了女孩身上。”
雅尼克人都傻了:“之後呢?沒有引起哄搶嗎?”
“你想多了,所謂應急就是剛受傷時立刻使用效果才好,而且還需要大量清水沖洗,米娅作彙報時你有在聽嗎?”漢斯說着蹲下去翹起一塊路面材料放進試管,用軟木塞塞好,“小女孩的傷勢沒有好多少,而且我們這樣子看上去也挺吓人的——畢竟我們穿的是防護服,不是白大褂,他們根本就不信任我們。”
雅尼克明白了:“所以他是被打了?”
“是的,要不是我們和當地的那些公務人員攔着,女孩的父親可能打算把他打死。”
雅尼克扭頭看了看飛行器的方向:“那他還好嗎?”
漢斯取好了樣品,又拉上雅尼克往回走:“我該怎麼說呢,除了臉看起來有點難看以外,倒沒什麼大事,我已經給他消毒止血了,消腫隻能靠時間。我主要是覺得他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正處在罷工的邊緣。”
雅尼克更詫異了:“他跑這兒來罷工?”
“倒也不用罵他,正常狀态下他自然不是這樣的人。我剛才也是聽了半天才搞明白,在他心裡,我們的研究是這一切的根源。所以他覺得自己幹不下去了。”漢斯替托馬斯解釋道。
雅尼克不太能理解:“我承認昨天下午皮克西西先生的話也把我吓了一跳,可那畢竟也是國聯給他的命令。而且如果托馬斯認為問題是因我們産生,那就更應該打起精神來解決問題,畢竟這活兒在地球上也沒幾個人做得了。”
“你說得對,兄弟。等這個點的測量告一段落,我想你可以試着勸勸他。”漢斯說着,“對于我們這項工程來說,他實在太年輕了。他才走進社會多久呢?他一直接受的就是學校裡教導的那一套,正義、善良、真誠。他尚且沒有明白,社會相對于學校早已有了另一套準則,更不要說在星際大戰的時候,是否還要堅守那些所謂的底線。”
雅尼克歎了口氣:“這麼說起來的話,即便是畢業後的兩年中,他的朋友圈子也算是古怪的。米娅我就不說了,要麼看起來懵懵的,要麼就闆着臉不說話;那位先生就更不用說了,我懷疑托馬斯多少受了他的影響,聽說即便是他離職以後,托馬斯和他還有聯系呢。
說着話,二人已經走回了原地,漢斯把試管交給諾亞,問他情況如何。
諾亞回應道:“現在可以确定的是敵人的發射裝置确實威力更大,但即便如此,我們能檢測到的鐖-3含量還是沒有想象中高。想不通這樣的轟擊究竟是怎麼導緻磁場改變的,或許隻有到最中心的無人區才能找到答案了。真的是,頭疼得要死還有人添亂。”
雅尼克拍拍他的肩膀,伸手道:“我也來幫忙吧。”
*
克萊德小鎮的清晨來臨,米娅又一次被沃爾夫晃醒。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見沃爾夫已經洗漱得闆闆正正了:“沃爾夫先生,你起床都不用鬧鐘的嗎?”
沃爾夫一邊來回走動收拾包包,一邊回應:“喝醉的時候需要——你的包我能看看嗎?我得熟悉一下我們有些什麼。”
米娅困勁未消,像痛經的蘑菇一樣趴着:“請便,不過我包裡都是些垃圾。”
沃爾夫便上手拉開了她的包包拉鍊,首先看到的是一些簡易儀器。
沃爾夫感慨:“确實有些垃圾。”
米娅掙紮着從床上起來,去洗漱間刷牙:“我總不能把精密儀器從研究所偷出來,而且這就是我能背得動的極限了——說起來我也沒背多久,為什麼一覺醒來肩膀這麼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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