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季凱聽到林韶雨的歎氣聲就像是打了一個機靈,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于是他問道:“他妹妹啊,也許我可以幫着找,要不你跟我講講他妹妹最後的樣子,畢竟我閑着也是閑着,能幫則幫,總歸是好的。”
林韶雨帶着有些着急的口吻說:“她跑的時候穿着一件紫色的外套,很淺很淺的那種,像是紫色薰衣草,還有一條很淺很淺的藍色休閑褲子,她不怎麼胖,看起來瘦瘦的,還挺白。頭發是披着的,有劉海,很好看,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來。”
趙季凱喝完了那杯溫熱的水,放下杯子,轉身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身薰衣草紫色的林夕妍,他慢慢複述林韶雨的話:“紫色上衣,藍色褲子,瘦瘦的,挺好看。”
林夕妍渾身一涼,朝着趙季凱看她的目光而望去,“你叫我?”
兩個人兩件事情很容易聯系在一起的,就像是他面前的陌生少女和電話裡面離家的女生。
“你叫什麼名字?”
“哦,林夕妍。”林夕妍回複着趙季凱。
趙季凱腦袋一僵,聽到他們對話的林韶雨腦袋也有瞬間的空白。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起語文課本讓背的詩: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還真是莫名其妙的緣分。
林夕妍在趙季凱家裡的消息讓身處成風的兩個人十分魔怔,一直到中午,時間的流逝感,對于他們來說都不算特别強烈。
簡直麻木。
趙媽很早就出去了,趙季凱家的廚房很大,還有一張長長的桌子,給足了盜來的四個人,足夠的空間。
為什麼說是到來的四個人呢?因為這裡面有林韶雨,林淇浚,林夕妍,以及一個看上去容光煥發的中年女人。
林韶雨坐在林淇浚旁邊,林夕妍坐在陳鑲玉旁邊,兩隊人又分别坐在兩側。林韶雨和林淇浚先到的,不過趙季凱猜測,那個中年女人是林夕妍的母親。
很尴尬的一點,從陳鑲玉一進門開始,林淇浚表情就全變了。變成了埋怨和憤恨,各種負面情緒寫在臉上。
趙季凱充當了廚師的角色,中午飯弄了一早上,現在最後一個菜也上齊了。趙季凱洗了手之後坐在林韶雨旁邊。
“飯弄好了。”趙季凱不合時宜的說出一句。
餐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冒着白氣,林韶雨朝他點點頭:“多謝了。”
雖然接下來的描述不對,但是确實是――畫面簡直尴尬的找不出破綻來。
林夕妍身子朝着陳鑲玉扭轉了微弱的角度,她說:“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陳鑲玉也不知道從何開口才好,才剛說了一個“我”字,就被旁邊的林夕妍打斷:“媽,我叫你媽,因為那天我醒來的時候,第一個人見到的也是你,你跟我說你是我母親。
“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哥哥這些年有多辛苦嗎?你都不知道!我曾經幻想過母親的樣子,我也埋怨過,恨過,哭過,但是我還是放下了。
“我究竟是被抛棄的,還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全都不記得了。我把你當做我心中最偉大,最幹淨的人,你怎麼可以這麼欺瞞我!你是成年人了,你為什麼非要婚内出軌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呢?而且又在這期間懷上了我,并且還把我生下了,這又是為什麼?
“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特别可笑了。你是不是覺得特别好玩?你就不怕我以後也變成和你一樣惡心的人嗎?你殺了哥哥的母親,你還在知道我在哥哥身邊的情況下繼續隐瞞,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怎麼忍心我背負這樣的仇恨在身上!”
林夕妍說到最後幾乎哽咽。
陳鑲玉話也不說,眼角邊兩行淚滾落,她一下子起身就跪在地上,所對的方向正是林淇浚。
她說:“這麼多年說對不起你,做出那樣龌龊的醜事,是我該死。我求你放過我的女兒,這些年我眼睛哭腫了一次又一次,林夕妍是我新頭像的痛,有什麼罪責都讓我來替她承擔吧,我隻是希望她好好的,現在她回來了,你就看在她是你妹妹的情面上,放過她吧。”
陳鑲玉聲淚俱下。
林淇浚拍桌而起,“放過她?什麼叫放過?這些連我自己都養不活自己的時候,我還能把夕妍養在身邊,已經是我的仁慈了。你還要我如何放過她?你是要我出家去寺廟裡面替你們母女祈福,還是賣肝賣腎賺錢來養你們母女下半輩子?
“而你呢?你又可曾想過要放過我的母親?我無數心酸和痛,這不都是你帶給我的嗎?你傍上了我父親,變得有權有勢,你還不滿足嗎?要知道你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我家旁邊買了一棟房子啊!
“我母親是多麼的仁慈啊,她對你們母女視而不見,而你又是怎麼報答她的?你穿着我父親和她吵架,還把她從高樓上推下來,撞得頭破血流。這就是你所謂的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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