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将士各個擠眉弄眼,嬉笑開來,袁棟冷哼一聲:“傷風敗俗!”
馮揚轉身,微笑着怼回去:“謝将軍身體不适,沈将軍憐惜愛将,哪裡傷風敗俗?袁将軍話不要亂說。”
袁棟心底本來就有些埋怨謝厭那日搶了自己風頭,如今謝厭又同沈寂如此親厚,他極為不爽,便故意說得那麼難聽,可被馮揚拆台,愈加不忿,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他可是朝廷親封的骠騎将軍,馮揚不過是沈寂身邊的一條狗,哪輪到他說話?
剛從訓練場趕回來、滿身大汗的曹金聞言,頓時氣紅了眼珠子,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揪住袁棟的衣領,單手将他提起來,粗聲惡氣道:“袁棟,你他娘的沒本事就别瞎嚷嚷,骠騎将軍怎麼了?人小謝能斬了呼延智,你斬得了呼延駿嗎?”
“呼延駿?”有人疑惑問道。
“呼延駿是呼延智的弟弟,據說武力與呼延智不相上下,但比呼延智狡猾多了,呼延智死後,西戎就派他過來攻打栗陽,唉,剛安定幾日,過不了多久,恐怕就又要打仗了。”有消息靈通的解釋道。
袁棟本來還想反駁來着,結果聽到呼延駿比呼延智還厲害,不由得就有些發慫。他那天确實是被呼延智給打怕了,要是再來個呼延駿,他豈不是連命都會丢?思及此,便将話都憋回去,但心裡到底不忿。
将這幕收入眼底的魏謙在心裡笑了笑,西北軍将領不睦,恰好正合他意。
至于謝嚴,生得那般貌美,如果毒發身亡,着實有些可惜,不若他去求父王賜枚解藥,化解他體内毒藥,再将他武功廢除,弄過來賞玩一番。
并不知被人在心裡意淫,此時的謝厭正沒好氣地瞪着沈寂。他已經很久沒這麼無力過了,打不過這男人,又罵不起,他是真的不明白沈寂到底要做什麼。
沈寂輕輕皺着一雙濃眉,濃眉下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謝厭。以前他将少年提拔到身邊,一來是因為少年确實表現不錯,二來是因為他懷疑少年的身份,想就近觀察。
少年這張臉很少有人能認出來,能認出來的多在京城,軍營裡除了自己,根本沒人知道少年的真實身世。
沈寂年少時曾在京城見過一位将軍的夫人,不過後來那位将軍被抄家滅族,京城便再也不見謝氏族人。而少年的這張臉與将軍夫人的有八九分相像,據說在抄家前,那位夫人已經臨盆,誕下一男孩,後不知所蹤,從年齡來說也相當符合。
謝嚴之父與沈寂之父本就是好友,但謝氏落難,沈家無力幫忙,沈寂之父難過幾年,加上舊時戰傷,後郁郁而終,留沈寂一人撐起整個将軍府。
倘若謝嚴當真是謝将軍之子,自己将之護在羽翼之下,實屬應當。
當然,這僅僅是他受傷之前的想法。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受傷醒來之後,再見少年,竟會生出那般難以言說的绮念。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每日來找謝厭,想通過觀察謝厭來找到答案。但每次看完回去,夜裡總會夢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背上某處仿佛有熊熊火焰,燒得他腦子都黏糊住。早上醒來,褲子也是濕涼一片。
方才見魏謙看謝厭的目光,他心中猛地騰出一把火,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下意識做出方才之事。
活了二十多年的沈寂,第一次遇上這等難以解決又無法訴說之事,若非他的臉一直被胡子遮擋,估計早就被人看出異樣。
“你來軍營的目的是什麼?”沈寂忽然開口問道。如果少年真的是細作,他是不是就會清醒過來,不再被那些雜念困擾?男人心道。
這麼多天,終于開口審問,謝厭心裡歎口氣,在腦海中整理了下措辭,道:“将軍能否保證附近沒有耳目?”
沈寂颔首。
謝厭相信他的能力,于是開口道:“三年前,我進入軍營,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殺了你。”
聽到這個回答,沈寂面容毫無波動,目光依舊平靜,但内心卻錯綜複雜。本以為得知少年是細作,自己就會歇了不軌的心思,可結果,猜測成真之後,他居然一點兒也不生氣,甚至還隐生擔憂,倘若少年違抗了主使之人,接下來會面臨什麼?
他真的是莫名其妙就栽了!沈寂内心扶額歎息,面上繼續毫無表情,聽謝厭的解釋。
“從有記憶起,我就在不停地訓練,我的養父告訴我,我是西戎人,我的親人和家園被魏國的軍隊殺害毀滅,魏國是我們的仇敵,尤其是西北軍,他們是最直接的劊子手。”
沈寂依舊一動不動,宛若石像。
謝厭瞥了他一眼,在心裡問小八:“這大魏戰神不愧是戰神,喜怒不形于色,确實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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