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一處簡樸的宅院内,廣丹正在給衙役換藥,面容極其認真,襯着他可愛的小臉,頗有些喜感。
“啪啪啪!啪啪啪!”院門忽然被人敲響,而且聽這聲音,敲門的人脾氣不小。
正在廚房忙活的應十四又承擔了門房的職責,走過去一拉院門,見外頭站着幾位身着宮中服飾的白面之人,心裡大緻有了猜測,畢竟主子和謝神醫的計劃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她以前是褚九璋的暗衛,宮裡沒人見過她的容貌,所以不擔心這些人認出她和褚九璋的關系,便皺着一張俏臉,問道:“你們是誰?”
來人奉了劉總管之命,出宮尋找晉宣的師父謝宴。接到命令的時候,他們很是懵逼,因為謝宴離開京城已有半年,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天下這麼大,他們該怎麼找?更何況,即便哪天他們真的找到了,可皇上的龍體等得及嗎?
本以為這是個無解的差事,可誰知道很快有消息傳來,說是最近在京城看到了以前一直跟着謝宴的小藥童,似乎住在東城那邊。宮人聞此消息,立刻帶人過來尋找,問了好幾家,還真的讓他們打聽到了。
至于謝宴前頭半年去了哪裡幹了什麼,他們絲毫不感興趣,反正隻要人找到了,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然而他們要是稍微感些興趣,就會從半年前江州府的神醫被殺事件中看出一絲蹊跷。因為隻要有心人一查,就能猜出江州被殺的神醫就是謝宴,那麼已經死去的人緣何還活在世上?以皇帝的疑心病,這些事情必定會聯想到身在江州的褚九璋,從而将注意力從褚逸珩那裡轉移至褚九璋身上。
可惜的是,皇帝愛惜生命勝愛過一切,如今在這些忠心耿耿的宮人心中,隻要找到神醫救活皇帝,他們根本不願意想太多。
“謝宴可住在這裡?”
宮人問話時候的神情仿佛是在施舍,在他看來,隻要能救活皇上,謝氏一族的罪名肯定能夠洗清,皇上也會重重賞賜,如此得利的事情,恐怕沒人會拒絕。
應十四素來遇傲則傲,她擡眼嗤笑一聲,“找他幹什麼?他現在不在。”
“有貴人找他治病,他去哪了?”宮人不耐煩問道。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應十四頗有些無語,也不知道皇帝哪來的臉,在剝奪了别人行醫資格之後,還理直氣壯讓人去救命,就這麼打自己的臉真的好嗎?還是說皇帝承認自己不在行醫救人的範疇之内?
哪有上趕着罵自己不是人的?
“他去城外山上采藥去了,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知道,你們要是等不及就自己去找吧。”應十四不情不願說出準備好的話,就啪地一聲關上了院門。
為首的宮人冷哼一聲,心裡暗罵應十四,便急急忙忙帶人去了城外,打算上山找謝宴。
剛行至山麓,因山風吹來,他們隐隐約約嗅到一絲血腥味,不是動物的血,是人血。
心裡咯噔一聲,宮人們迅速循着血腥味往山上跑去,過了将近半個時辰,終于在一低凹處尋到一大灘血迹,但沒有一具屍體,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
從現場痕迹來看,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打鬥,不遠處有一籮筐草藥倒在地上,他們再細細尋找,意外地從草叢中發現了一塊黑色令牌,上面的花紋和刻字不在他們的情報範圍内。
看來那位謝宴大夫已經兇多吉少了。
宮人撿了令牌,再将方圓幾裡的地方找遍也沒找到什麼線索,隻得在絕望中回去禀報。人沒找到,甚至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也不知等待他們的将會是什麼命運。
這廂幾人急忙回宮,那廂被認為已經死了的謝宴卻全須全尾地回了院子。
看到他安全回來,廣丹可高興了,直圍着他轉,邊轉邊問:“公子,真的有人去殺你了嗎?”
正喝着茶的謝宴點點頭,對上小孩眼中的求知欲,有些不忍心,就放下茶盞,解釋道:“我們故意放出皇帝找我治病的消息給褚逸珩,他能不着急嗎?”
而且,他都能想象出來,聽到這個消息的褚逸珩臉上的震驚表情,他一定覺得不可置信。畢竟在他的情報裡,謝宴僞裝逃往江州,已經被派去的崔緻和衛清晗殺死,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治好褚九璋,他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是現在,他不僅擔心皇帝是否已經懷疑自己,還有來自褚九璋是否已經治好腳傷的威脅,更有對侯府是否不忠的疑慮。
雖說崔緻和衛清晗當初并沒有親手殺了“神醫”,但兩人都以為是褚逸珩另外派遣的殺手暗中下了殺手,畢竟在出發前,褚逸珩表明他們在明,那些殺手在暗。
如此,“神醫”突然被人一箭射穿,崔緻兩人以為是殺手殺的,而殺手以為是崔緻殺的,雙方最後呈報給褚逸珩的結果都是“神醫”死亡的事實。如此就導緻了信息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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