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崔遠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晉宣哪有時間管他?拿着藥材就吩咐藥童去煎,崔遠對他很是愧疚,心下一動,道,“我也可以幫忙!”
晉宣掀了眼皮看他一眼,“那行吧,幫我把藥材分類整理好。”
忙碌了一整天,夜幕降臨,晉宣回知府客房休息,崔遠則去見崔緻和衛清晗。
其實他搞不懂當初衛清晗為何非要來靖州,好似這裡有什麼東西相當吸引他一樣,而崔緻,一如既往追随衛清晗,不顧祖母和父親的反對,執拗固執得要命。
現在好了,不慎染病将祖母吓暈過去不說,明明是來抗災的,卻還要兩三個人在旁邊服侍,他實在不知該跟他們說些什麼。
倒是衛清晗,見到崔遠,眼睛頓時變亮,一臉喜色,高興地撲過來又要環住他的胳臂,崔遠往旁邊挪了一下,衛清晗面容微僵,旋即恢複笑容,“阿遠哥對不起,我見到你一時太高興,忘了你手臂不能碰。這些天阿緻哥患了疫病,我很擔心,就怕他出事,幸好你來了!”
面容蒼白的崔緻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安慰道:“我沒事,你别擔心了。”
“我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們該感謝的是江州府的大夫們,要不是他們,大哥恐怕……”崔遠頓了頓,“祖母和父親很是擔心,特地讓我來看看,待你病好後一同回京。”
崔緻面色微黯,“是我不孝,回去自會向祖母和父親請罪。”
他們心疼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你請罪?崔遠腹诽着,隻覺得他們的父慈子孝與自己格格不入。
“阿遠哥,我們确實應該感謝江州府的神醫,聽說研究出藥方的就是之前那位老神醫的徒弟,想必他定是得了神醫真傳,繼承了神醫衣缽,否則……”衛清晗似乎想到什麼,突然驚喜道,“阿遠哥,這麼說來,你的手臂有救了!”
因為跟不上他的思路,崔遠愣了一下,“啊?”
衛清晗雙眸晶亮,“你想啊,那晉宣本來也就是一個普通大夫,而鼠疫自古以來誰能徹底醫治?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因為神醫留下了醫書,上面恰好有關于鼠疫的記載,晉宣才能因此解決鼠疫,所以,醫書上定然也記載了續脈之法!”
看似為他着想的話直砸進崔遠胸腔内,悶痛悶痛的,他用盡力氣才克制住自己的怒意,平靜道:“我問過他了,他不會。更何況,續脈之法是謝萦提出來的,又怎會被收錄在神醫的醫書中?”
“因為那神醫有極大可能就是謝宴假扮的,而那醫書就是謝家的傳世之作《醫藥集注》啊!”衛清晗本不是這麼沖動的人,但他實在太想得到這本醫書,他想了這麼多天,眼見晉宣一直在面前亂晃,急得心都在滴血。
方才被崔遠一問,忍不住就說了出來。
“謝宴……”崔遠嗤笑一聲,“你也真敢想,據我所知,謝宴不過十六歲,怎麼可能有那般絕妙的醫術?”他雖這般質疑,可腦海中卻忍不住浮現神醫的手。
看似如枯木,觸及卻軟嫩靈活。再結合情報來看,那神醫的确有很大可能是謝宴假扮的。至于目的,聖上不許謝氏行醫,而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除了一身醫術,并無其他謀生之法,若不能行醫,怕是會餓死,這才铤而走險吧?可結果,還是死于非命。
衛清晗笑了起來,“因為他有醫書,晉宣也是因為有了醫書才解決了鼠疫,阿遠哥,如果他真的掌握了續脈之法,卻不救你,你難道不憤怒嗎?”
“你也知道我會憤怒嗎?”那為何你們殺害謝萦的時候沒有猶豫,殺害神醫的時候那般果決!
其實謝宴是假死,崔緻和衛清晗清楚自己根本沒殺他,所以在面對崔遠的時候相當坦然,但這份坦然在誤會兩人的崔遠眼中,隻會讓他心寒和惡心。
“阿遠哥?”衛清晗不解,他眼眸黯了黯,“我也是為你着想,況且,崔老夫人素有頭疼之症,禦醫無方,這次晉宣立了大功,聖上定會封賞,到時讓他與我們一同上京,還能給老夫人瞧瞧。”
躺在床上的崔緻聞言,目中愈加溫柔,清晗一直都這麼為他人着想,阿遠也不知為何如此莽撞,屢屢對清晗無好顔色,真叫他生氣。
越來越覺得衛清晗對醫術瘋魔了,崔遠不欲多說,直接告辭離開,他相信晉宣的品性,若真有辦法治他手臂,定不會故意瞞着他。
江州府。
應十四娘靠在樹上,打了個噴嚏,對身邊終于沒出外勤的應一道:“你見過主子跟誰這麼親近過嗎?”
忠誠的應一,從來隻在心中腹诽,自然不會于面上表露,他手裡攥着幾片謝厭給他的藥葉子,吃一片就塞一個蜜餞到嘴裡,聞言含混不清道:“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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