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璨背靠牆壁,指尖捏了一點紅光,煙霧缭繞的。他看自己的腳尖,一邊耳機掉在胸口,白線幾乎和白大褂融為一體。而陽光對他吝啬,隻挑亮了褲腳,他表情也和聲音一樣模糊,但四周安靜,襯得他每一個動作牽動的聲響都仿佛有了回音,搭建出一個穩當的秘密基地。他在很放松地抽煙,聽歌,跟着音樂慢悠悠地唱——在曠工啊。溫漁這麼想着,情不自禁地笑了。空氣中有一股熟悉的薄荷味,溫漁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煙,幾乎可以确定是與時璨抽的同一種。這發現讓他沒來由地欣喜,他想走過去,可剛跨出溫漁去樓下抽了根煙,回到診療室時某個曠工的人已經回到了崗位,正面無表情地替一個大爺做推拿,忍受大爺的絮叨。他路過時璨和他打了個招呼,對方勉強一擡眼皮,嘴角下撇着。這天人确實多,推拿師供不應求,商秋把他遺忘,溫漁也不惱火。他已經翹班走人,與其回去繼續做那些瑣事,不如死皮賴臉地待在診所等時璨。護士基本都知道他們是同學了,偶爾還會打趣說小崔你同學對你真好。這些評論溫漁欣然接受,崔時璨卻看不出什麼心情,他低着頭時露出一片後頸,出了汗,陽光掃過亮晶晶的,看得人心旌一蕩。溫漁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找正賣力幹活的時璨說話:“我上周末去燕城,碰見易景行了,一起吃了個飯。”“嗯?”時璨沒動作,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疑惑。溫漁:“你聽說過他女朋友嗎?我才知道他真的有,藏得特别好,從來沒見誰提起,别是連陳千都被蒙在鼓裡吧?”“不知道。”時璨笑了一聲,不置可否,“我和他沒聯系。”“你們以前關系挺好的,還以為現在也不錯。”溫漁說,“不過他也說,你上大學之後就沒理他們了……我能問原因嗎?”放柔了的語氣,态度卻挺強硬的。但崔時璨沒理他,隻歇了口氣,拿過櫃子上的一小瓶水咕嘟咕嘟喝,仰起脖子時凸出的喉結微動。“不想說啊,我又要瞎猜了。”溫漁好整以暇地笑。“他們在燕城,名牌大學,寒暑假回來總湊不出時間。”崔時璨把水放回去,繼續在那大爺背上按摩。溫漁清了清嗓子,掩蓋到唇邊的笑意:“别人才沒這樣覺得。”崔時璨冷哼:“所以呢?我就要繼續像以前那樣?”“你就是……”溫漁想說你太固執,又覺得這話出口崔時璨一定不開心,活生生地咽了回去,換了一個詞,“你就是想太多了。”時璨倔強道:“你不懂。”溫漁見他不肯,隻好陷入沉默,目光随着時璨的手動作。他做推拿時露出小臂,肌肉繃緊了,輪廓結實線條明顯,有力的好看,叫他出神。“你要是……”時璨開口,因為疲倦有一點虛,“那邊有水。”溫漁趕緊說:“我不渴。”時璨:“那你呆在這兒也沒事做,不上班嗎?”“放假啦。”溫漁說,接收到他明顯不信的眼神,補充說,“我給自己放假,沒别的地方可去,在這兒等你下班。”崔時璨手上動作停了一拍,接着他笑了聲,卻不像因為開懷:“溫總,你真有空。”譏諷的語氣,其他人都忙着自己的事,被推拿的大爺似乎也并不感興趣,但饒是如此,明知無人在意這句話,溫漁沒來由地感覺不舒服。十根手指纏在一起,溫漁低頭不語,他從小就是這樣的習慣,不知所措時玩手指。時璨不常用這樣的腔調和他說話,每一次都讓他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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