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雅看也不看地上的團扇,陰沉着臉走了。她走過時,不知有意無意,鞋底正好碾過扇面。精巧秀氣、栩栩如生的雙蝶戲花圖頓失鮮豔,零落成泥。
虞清嘉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進來就吩咐銀珠關門。一個以無恥為榮的剽竊者,一個賣主求榮的丫鬟,兩個小偷湊在一塊,果真天生就該當一對主仆。虞清嘉進屋,一進門就看到慕容檐正坐在她的書桌前,翻看她以前的書卷筆迹。
虞清嘉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走,哪裡還有心思管虞清雅和銀瓶那對爛人。虞清嘉跑到書案前,砰的伸手壓住書頁:“你幹什麼,你怎麼翻我的東西?”
方才虞清嘉出去和虞清雅說話,慕容檐就坐在屋裡等。虞清嘉不再眼前,他百無聊賴,便去翻虞清嘉以前的東西。他正看的有趣,虞清嘉就回來了。
外面的說話聲算不上高,可是慕容檐耳力極好,衆多樂器中他能準确聽出哪一個音被奏錯,聽一牆之隔的交談就更算不上難題。
那個丫鬟在慕容檐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她能活到現在全是因為虞清嘉的面子。現在銀瓶離開虞清嘉的視線,什麼時候死隻是時間問題。可是除此之外,慕容檐發現另一個女子,似乎是虞清嘉堂姐的那個,也煩人的很。
慕容檐不由想了一想,她是虞清嘉的堂姐,排行四,似乎叫虞清雅。閨閣小姐就這點麻煩,她們行動範圍有限,周圍人又太多,若是虞清雅突然死了,恐怕善後很麻煩。
慕容檐雖然喜歡欺負虞清嘉,可是虞清嘉是他的所有物,他怎麼樣揉搓都可以,但别人哪來的膽子?慕容檐再一次懷念起曾經的身份,所以還是恢複權力的好,想殺什麼人說一聲就好了,哪像現在,他要想弄死什麼人,還得考慮如何僞裝成意外。
虞清嘉跑過來用手遮住自己的字迹,同樣也打斷了慕容檐的思緒。虞清嘉并不知道此刻慕容檐在想什麼,她瞪大眼睛,氣洶洶地看着他:“你竟然趁我不在翻我的東西?這豈是君子所為……”
虞清嘉說到一半,也覺得自己這句話傻透了。她竟然指望慕容檐有君子美德?他連身為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虞清嘉隻能退而求其次,兇巴巴地瞪着慕容檐,口吻極其義正言辭:“松手,把東西還給我,我就不追究你的錯。”
慕容檐真的想敲開虞清嘉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有什麼,他身體紋絲不動,眼中甚至還帶着饒有興味的笑意:“如果我不呢?”
“我,那我強烈譴責你……”
慕容檐果真笑了,他低頭,繼續翻虞清嘉的私人筆記。虞清嘉發現自己的話對慕容檐完全不痛不癢,恐怕在他耳邊比一陣風都輕。這些書都是虞清嘉以前打發時間時看的,她離開兖州時正好是十二歲,那個年紀的少女極其多愁善感,看到一朵花都能感慨半天。這些書上就寫了許多少女感慨。現在讀來自然幼稚又好笑。但是好笑的前提是她自己看,慕容檐一個男子翻少女的心記,還完全不理會筆記主人的抗議,這叫人幹的事嗎?
虞清嘉嘗試了半天,發現完全無法從慕容檐手中把東西搶回來。她氣急了,越過桌案趴在桌子上,兩隻胳膊和上身直接壓在長長的書卷上。慕容檐一隻手正好在放在紙上,突然感受到手背上的重量,慕容檐手指僵硬了一下,冷着臉道:“放手。”
“你放手!”
虞清嘉上半身越過幾案壓在書上,她兩隻手臂交叉,單手撐着下巴,氣勢洶洶地瞪向慕容檐。兩人的距離倏地拉近,慕容檐隻需要垂下眼眸就能看到虞清嘉的臉。她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細微地忽閃着,刮的慕容檐内心躁動,不知道想讓其停下還是讓它們眨得更快。慕容檐垂眸看了一會,片刻後移開視線。虞清嘉的身體和他完全不同,柔軟到不可思議,慕容檐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壓在手背上的是什麼。他再一次說:“起來,坐回去。”
“你不将東西還給我,我就不放手。”虞清嘉幹脆展開手臂,臉貼在書案上完全擋住整張桌子。虞清嘉纖細的脖頸完全展露在慕容檐面前,全然沒有任何防備,細膩白皙,仿佛一折就斷。
虞清嘉趴在桌子上,聲音因此而悶悶的:“反正這樣你也看不成,你不還給我,我就不起來。”
慕容檐視線忍不住落在虞清嘉脖頸上,他的眼睛在白皙柔弱的皮膚上流連片刻,偏過頭輕輕咳了一聲。
這個姿勢,手上的觸感更明顯了。慕容檐手指僵硬,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隻能微歎了口氣,說:“好,我答應你。你先起來說話。”
“我不信你,你先松手。”
慕容檐真是……他忍住脾氣,說:“你壓在上面,我怎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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