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慕容栩也知道了,廖政乃是朝廷重臣,皇帝跟前的紅人,他的死亡立刻驚動全府。慕容栩聽到廖政的死訊精神一震,酒意全消,這時候有人來禀報草叢裡發現了一個親衛的屍體,慕容栩靈感乍現間猜到一種可能,也顧不得宴席和美人了,立即帶着人出來追擊。
後來他們順着血迹追到了建安巷,在虞家大宅裡折騰了前半夜,又在其他地方折騰了後半夜,全部人馬疲憊不堪,卻一無所獲。
慕容栩眼角朝窗戶裡面瞅了瞅,心想他一晚上東奔西跑,竟然就是為了這麼個玩意。早在邺城的時候慕容栩就聽說過廖政家中時常有女子不堪忍受而自盡,沒想到來了外地,廖政還是毫不收斂,劣性難改。房内有特殊用途的鞭子,那兩個歌姬雖然供權貴玩樂,但沒有經過訓練,哪懂得這些。她們伺候的不好,不能讓廖政舒服,廖政欲求不爽之下奪過鞭子,将其中一個女子抽暈。另一個歌姬看到同伴的慘狀吓得要死,她哆哆嗦嗦接過鞭子,然而也還是不得其法,她被廖政摔了一把撞到牆上,直接就暈了過去。
兩個女子一個重傷一個昏迷,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廖政自己做了什麼。慕容栩不想進去髒自己的眼睛,就打發手下到裡面搜。過了一會,侍衛出來禀報:“王爺,尚書身上傷痕駁雜,有新傷也有陳年舊傷,屬下無能,沒找到緻命之處。”
慕容栩明白侍衛的意思,廖政有特殊愛好,身上鞭痕縱橫交錯,昨夜還添了新的痕迹,對方的緻命一擊混淆在廖政的新傷舊傷之中,還真不好判斷。慕容栩不想聽這些,轉而吩咐:“去查他屋裡的東西,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
侍衛再回來時,臉上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王爺,因為廖尚書昨夜……所以書房的東西也被撞得東倒西歪,聖上交待的輿圖被污漬弄髒了。”
慕容栩立刻警醒起來:“輿圖被弄髒?”
“是。”
慕容栩神色鄭重:“拿過來。”侍衛去而折返,慕容栩接過侍衛手裡的東西,打開仔細辨認,又在紙張邊緣輕輕摩挲,最後笃定道:“這是假的!真正的輿圖被人換了!”
慕容栩陰沉着臉将假輿圖扔到地上,他們倒是好手段,竟然假借廖政特殊癖好之名,将書房弄亂,還将此行證物輿圖弄得無法辨認,想以此來移花接木。他們拿了一張假的輿圖,故意将其破壞後扔在書房,裝成被廖政砸壞的模樣,而真正的輿圖已經被他們換走。
慕容檐負手在屋檐下走動,他臉色陰冷,過了一會,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臉:“原來如此,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廖政的死隻是順便,刺客真正的目标,乃是廖政從京城裡帶來的輿圖!
慕容栩氣得不輕,好啊,還真是膽大包天,目空一切。輿圖上詳細标注了山川地形、城池軍備,從來都是兵部重物,這次要不是為了修改冀青徐三州邊界的細節,皇帝也不會讓輿圖離開京城。即便這隻是一部分輿圖,可是地形對兵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就算後面暗暗更改輿圖上相關兵力部署,這三州的地圖,也到底洩露出去了。
刺客偷這份地圖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慕容栩氣的冷笑,好啊,他們好大的心,莫非還指望着擁護慕容檐造反登基?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慕容栩腦中混沌漸消,慢慢找到了調查的方向。能知道輿圖的消息,還知道輿圖放在什麼地方,顯然是自己人裡出叛徒了。慕容栩眼神陰冷,但是心中不免生出一絲自傲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慕容檐精心安排的障眼法,還不是被他看穿了麼。曾經廣為衆人贊譽的琅琊王之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現在隻要一個個排查廖政身邊的人,更甚者是慕容栩身邊的人,總能找到洩密之人。想到這裡慕容栩恍然大悟,怪他燈下黑了,他基本将城内翻了個遍,唯獨沒有懷疑自己的府邸。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叛徒好手段。
慕容栩冷冷地嗤笑一聲,叫屬下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很快,慕容栩落腳的府邸中就吵鬧起來,侍衛在一一搜查府中之人的房間,掘地三尺也要将輿圖找出來。
侍衛們領命離去,一個親衛遲疑了一下,問道:“王爺,那廖尚書的事……”
慕容栩嫌惡地朝屋裡看了一眼,說:“讓人準備一副棺木,斂屍發喪吧。具體死因不必多說,隻說廖尚書水土不服,染了急病死了。”
“是。”
雖然慕容栩用了“急病”這個名頭,可是知道廖政底細的人不少,那日兩個歌姬是如何出來的也被衆人看了個正着。廖政的葬儀依然顯擺着朝廷三品的譜,可是私底下,廖政私德有虧、妄讀聖賢書的名聲卻傳遍了。甚至有不少人猜測,廖政之所以暴斃,就是因為玩得過火了,一時緩不過來導緻窒息,至于颍川王的說法,顯然是為了給廖家好歹留些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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