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嘉纖細的手指正好握着慕容檐的手臂肌肉上,慕容檐身體僵了僵,很是無語地發問:“你還沒折騰完?”
“對啊,我等着金瘡藥融化,等藥和傷口完全融合後才能纏棉帶。”
“不用了。”慕容檐冷冷吐出幾個字,“現在就做。”
“可是萬一血沒有止住,後面再崩裂了怎麼辦?”虞清嘉不肯,慕容檐見對方還敢和他讨價還價,立刻反手自己去拿棉布,虞清嘉隻能慌忙按住慕容檐的手:“你别亂動,我給你纏就是了。别動,傷口會裂!”
背後到底視物不方便,虞清嘉從慕容檐手中搶過棉布,輕哼了一聲,輕輕抖開細棉。她兩隻手握着棉布兩端,直到展開手臂才感覺情況不對。
這……慕容檐雖然颀長清瘦,骨骼也是修長有力型的,可是他終究是個男子,肩膀比虞清嘉要寬闊許多,虞清嘉展開手臂,竟然還沒法環住他。
虞清嘉尴尬地停住,慕容檐等了一會,慢慢挑眉:“又怎麼了?”
“沒什麼。”虞清嘉搖搖頭,硬着頭皮将布料覆在他的傷口上,等繞到胸前時,虞清嘉鉚足了勁都夠不到,她隻能紅着臉,說:“我夠不到,你幫我把布團拿上來。”
虞清嘉半跪在床榻上,一手壓着他背後的傷口,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肩膀,橫亘在他胸腔上方。慕容檐臉也紅了,指尖觸到那個布團,看也不看直接扔到後面。身後虞清嘉“哎呀”了一聲,然後就下地去追那個布團。慕容檐簡直不可思議:“這麼近你都接不住?”
“屋裡這麼黑,誰能接住。”虞清嘉完全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這次她将棉布繞過後背上的傷口,傳到前面時十分熱心地提醒了一句:“這次你不要扔了,直接遞到我手裡來。”
可能是怕慕容檐看不到,她橫在慕容檐身前的一隻手還晃了晃。
慕容檐本着臉,修長的脖頸上喉結上下滑動,最後還是依言将那個愚蠢的布團放到虞清嘉手心。兩個人一遞一拿,倒也算配合默契,這個折磨了慕容檐一晚上的傷口總算被包裹起來了。
虞清嘉叮叮當當收拾藥瓶酒瓶,慕容檐如獲自由,趕緊将衣服穿好,衣領整理到最高。虞清嘉眼角一晃,再回頭時慕容檐已經全副武裝,她愣了愣,問:“傷口還痛嗎?”
痛?慕容檐還真沒注意,他冷着臉随意點點頭:“沒事了。”
“那就好。”方才手上有事幹還不覺得,現在慕容檐恢複了衣冠整齊的模樣,虞清嘉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害羞。兩人都各自坐好,虞清嘉低頭整理藥箱,慕容檐定定望着隔扇外的花瓶,誰都沒有說話。
虞清嘉臉都要燒起來了,她有心緩解此刻尴尬的氛圍,故意說道:“我方才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既然你不是……,那想來你的身份也是杜撰的了。”
名字?慕容檐沉吟片刻,說:“景桓确實是我的字,你繼續用就是了。”
虞清嘉低低“哦”了一聲。她想起慕容檐的身世,他父母皆被害死,叔父霸占家産還意圖殺了他滅口,他背負着血海深仇,難怪總是冷冰冰的模樣。虞清嘉心中憐惜,輕聲道:“其實我也是很小就失去了母親。我父親兼祧兩房,一身難以二用,故而我年幼時時常見母親獨自坐在燈下替父親縫衣,一坐就是一夜。即使這樣她還總是被老君挑剔,父親心疼母親,每次都替母親出頭,當面伯母和老君什麼都不說,可是一轉身就變本加厲地為難母親。後來父親漸漸不敢說了,隻能私下裡偷偷來見我們母女倆,即使這樣,母親還是沒熬過,在我十歲那年就病逝了。”
慕容檐很明顯地怔了怔,虞清嘉手裡梳理着腰帶,擡頭對慕容檐抿唇一笑,眉眼彎彎:“你看,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的童年也很不好。但是這些不好的事情終究都會過去,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順暢。我們一物換一物,你說了你的事情,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訴你,我們抵平了,誰也不許傷心了,好不好?”
這個傻丫頭,慕容檐都不知該說她什麼好。他是騙她的,可是她卻傻乎乎地信以為真,還将自己的傷口撕給他看。虞清嘉見慕容檐隻是沉沉地看着她,并不說話,她以為慕容檐還在自傷身世,于是伸出小指,笑着說:“君子一言驷馬難追,誰也不許想以前的事了,我們拉鈎。”
慕容檐難得感受到一種類似于心軟的情緒,他垂眸看了看那根纖細白嫩的手指,虞清嘉見他不理,催促般地晃了晃。慕容檐最終還是伸出手,像個傻子一樣和她勾手指。
一碰到慕容檐的手,虞清嘉立刻用小指勾住,用力極大,生怕他又反悔。拉鈎時的唱詞也非常尴尬,慕容檐簡直不能相信這是他幹的事。可是虞清嘉總是有讓人跟着她犯傻的能耐,就連慕容檐也難以例外。虞清嘉心滿意足地将手指松開,她小心地觀察慕容檐的神情,發現他果然放松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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