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陳閑在路邊和李老漢約好時間。
雨林書齋。
陳閑在外面和夥計招呼一聲。
“掌櫃的在不在,我來找他。”
夥計看着一身粗布補丁衣服的陳家人。
疑惑道:“大叔,有事?”
陳閑:“聊齋我寫的,我來交稿子。”
夥計有些意外,在自己印象裡,寫話本的寫手還沒有這人。
要是之前,他肯定呵斥。
店裡面亂哄哄的,都是讨論聊齋先生如何如何,倩女如何好看等等。
夥計沒聽太清陳閑說的話。
他還是老老實實請人去喊掌櫃。
隻是因為最近,那前幾天的春生兄弟,狗眼看人低,險些埋葬一篇好稿子,掌櫃的事後直接将人攆走。
給夥計敲響警鐘。
非常恭敬将陳家人帶去客房。
聽說那聊齋先生就是一身粗布衣服,被春生兄弟鄙視一番,人家根本就懶得搭理,甩下稿子,直接離開。
福伯在後院套馬車,随、風兩人在寫稿子。
聽到夥計的回報,福伯差點跳起來,風風火火去了客房。
随、風兩人對視一眼,疑惑道:“福伯這麼着急,總不能是聊齋先生過來了吧?”
兩人非常默契問夥計:“來人可是聊齋先生?”
夥計:“不知道,一身粗布衣裳。”
随風散歎氣一聲。
“在我的印象中,聊齋先生必須是那種學富五車的大儒,厭倦官場,經曆世間百态,查探了人心,否則寫不出經曆風塵、火熱的文字。”
水雲間也點頭。
“聊齋先生必須是從頭到尾的書卷氣浸潤,一身白色袍子,頭發花白,雙眼如盞盞火燭,攝人心魄。”
兩人相視一笑。
“英雄所見略同。”
不怪他們,從古至今,讀書識字是非常耗費錢财的一件事。
農戶每日泡在田間,每年所得隻有溫飽,哪有額外銅闆買筆墨紙硯。
旺盛的精力被田間雜草消磨,哪有多餘精力捏筆、鋪紙、研墨。
夥計撓撓頭,二位先生,怎麼盡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每一個字都認識,加在一起怎麼聽不明白。
客房中。
福伯第二次見陳閑頗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初是驚豔,現在有一種路人終于見到大網紅的崇拜。
福伯花費好長時間才收斂情緒,看向忙忙碌碌一身疲憊的陳家人,疑惑道:“陳老弟這是從哪裡來?”
陳閑:“這不是城牆那邊聚集大量百姓,在那邊賣吃的,糊口用。”
福伯像是聽到什麼可怕事情一般。
你糊塗啊,陳老弟。
憑你的才學,随便劃拉幾筆,一天至少百文有的,不比你賣吃的好多了。
福伯心痛道:“看來,陳老弟确實生活艱難,不如來雨林書齋坐班吧,每天保底可得五十文,不,我給陳老弟開百文一天。”
陳家人一臉錯愕,還有這種好事?
陳閑認真想了想,“我家的生意剛起步,需要全家人一起努力,抱歉了。”
二柱子低聲道:“爹,你在這家磨洋工不成了,生意由我和姨娘看着的。”
陳閑捏着嗓子,耳語道:“能不能把嗓門再壓低一點……”
福伯輕笑,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
也許隻有這樣的人,才可能寫出那種有意思的話本吧。
陳閑掏出話本遞過去。
福伯小心翼翼打開。
随意問道:“真快的啊,陳老弟花費多長時間完成的?”
陳閑:“早上起來的時候,一口氣寫的。”
福伯:“啊?”
這麼草率嘛?
語氣有些不确定,疑惑道:“不是說,好的話本需要細緻打磨,耗費無數時間嘛?”
陳閑:“更好的話本需要一口氣寫完。”
福伯沒了脾氣,牛的。
陳閑輕笑:“嗯。耗費好幾個早上,一點一滴寫的。”
福伯不知不覺沉浸進去。
文:
“【你别吓唬我了,現在是三更半夜嘛,一定又是什麼官宦子弟犯罪,找替死鬼,反正沒人看清嘛。”】
福伯一口氣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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