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後面就是大山。
郁郁蔥蔥。
老大媳婦留在家裡洗洗刷刷,蘇家姐妹跟在她後面準備洗衣服。
兩人都是農家婦人,蘇家獵戶出身,自然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門小姐。
沈翠花笑容淳樸的,吩咐兩人幹活。
本來若有若無的疏離,大着幾歲的尴尬夾雜在家務中逐漸消磨了。
靜靜觀察兩人,原本對家裡多來兩口人,日子過得可能會過得更加艱難,打消疑慮。
嗯,日子越來有盼頭了。
青霞村三面環山,村民靠山吃山,眼下五月,日光越發灼熱,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下雨。
聽說前幾年,災情更嚴重時候,能餓死人。
這不,為了早做打算,村裡不少人山上挖野菜、野果曬幹,當成儲存糧食。
路邊坑坑窪窪,到處都是可見的土坷垃,小石子。
四個孩子蹦蹦跳跳跑在前面。
路邊有一兩株罕見的野油菜花。
三妞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根又細又長的木棍,抓在手裡,舞動起來虎虎生風。
四妞一個勁央求,“三姐,給我玩玩。”
三妞不給,邊跑邊拿起木棍朝野油菜花施展斬首戰術!
陳閑咧嘴,真幼稚。
悄咪咪從路上撿起來一根木棍,趁小孩子沒注意,抓起來朝路邊拉拉秧甩過去。
那玩意藤上渾身長滿倒刺、一旦接觸人的皮膚,就像野狗看見肉骨頭一樣,必須狠狠撮上幾口。
皮膚上都是血痕,出完汗後,汗水一蜇,又痛又癢。
唰唰唰!
瞬時間,拉拉秧支離破碎。
“爹,你幹嘛?”陳大柱忽然轉頭,莫名其妙。
陳閑語塞,一怔。
沒搭理他。
咳,被孩子發現自己像個小學生一樣的行為,很尬。
扔掉木棍,背着手,淡然上山。
陳大柱,撓撓頭。
爹今天真怪,不過倒是沒罵自己。
不過更讓他疑惑的是,平日裡懶洋洋的老爹倒是懶得起幹活。
錯覺,一定是錯覺,毀散掉那些不切實的想法。肯定是來監工的。
陳閑走在前面,一臉苦澀。
我的【叮】呢?
眼下荒年,沒有系統如何苟活。
前世,陳閑剛畢業之後兼職做過小的美食up主,畢業之後考公也考不上,隻能在私人企業苟延殘喘,試圖發展副業,抵抗失業的風險。
可惜拍了兩百多條美食小視頻,粉絲艱難跨越一千門檻。
其中九百名粉絲,全部來源一條搬運擦邊美女的視頻。
果然,做内容,不如擦邊。
陳家人分頭行動的,一人一個小背簍。
陳閑順着一條小路,往兩邊掃視野草。
能吃的野菜、蕨菜、馬齒苋、單面條等等,基本上已經被村裡人挖得差不多了。
隻能順着路不斷深入。
嗯?香椿……這個好,果斷上手去掰、嘎吱。
青澀的香味直接往鼻腔裡鑽,這要是豬油、加上雞蛋,啧啧……那滋味,光想想口水都要流下來。
又發現幾株羊肚菌、野香蔥、蒜苗。
在一處比較濕潤的樹林中,陳閑發現了幾株金竹筍。
果斷上手噶咋,清脆的折斷聲音在林中響起來。
這要是和豬肉一起炒,加上小米辣那味道簡直絕了。
另外,陳大柱收割不少蕨菜,陳二柱找了不少野芹菜。
遠處,傳來三妞和四妞哭喊聲。
“嗚嗚,這是我的。”
一聲流裡流氣的聲音,譏笑道:“你的,你怎麼不拿好呢?我是從地上撿來的。”
原來是狗剩和三妞起了沖突。
一隻野雞在撲騰着翅膀,咯咯咯叫。
陳大柱趕緊過去。
三妞哭喊着:“大哥,我先抓的野雞,一不小心掉在地上,被狗剩搶走了。”
陳大柱臉色嚴肅,憨厚道:“狗剩兄弟,我妹子先抓的,請你還給我。”
狗剩咧嘴,“大山哥,我沒搶,我撿的,這是我的。”
牢牢将野雞護在胸前,他身後跟着個小毛孩子,都是他的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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