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妖力不算很強,池杏錘了兩下就把門錘開了。
推門而入之後,映入池杏眼簾的是一幅令人震驚的景象。
房間裝置得十分眼熟——是明家大宅的風格。天鵝絨簾子猶如銀河一樣垂墜在華麗典雅的波斯地毯上,歐式胡桃木家具放置整齊。一個穿着美麗長裙的貴婦人被束縛在餐凳上,大張的嘴巴裡全是鮮血——是她所有的牙齒都被打落了。
她驚惶地看向門口,像是怕鬼一樣瑟縮,但當她看到來者是池杏的時候,露出了吃驚又期待的表情,嘴巴嘶啞地發出含混的聲調,仔細聽來,是聲嘶力竭的“救我”“救我”“救我”——
池杏腳下一軟:“花斑夫人?是你嗎,花斑夫人?”
花斑夫人雙目淚垂,點頭如搗蒜:是我……救我……
池杏走到花斑夫人身邊,看到她漂亮的裙子上已是血迹斑斑,不僅是牙齒被打落了,仔細看來,她那雙做了精緻美甲的手也是血淋淋的——指甲也被拔了。
池杏大駭,扭頭看四周,見花斑夫人面前擺着一張餐桌,桌子上放着餐盤碗碟,上面還有稀碎的食物殘渣。
池杏的腦子從混亂中找到了一絲線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白明塹曾經說過,還是幼崽的少明塹因為不遵守餐桌禮儀、叛逆暴躁,被花斑夫人活拔爪牙,綁在餐凳上用皮鞭抽打……
這……
這不就是現在花斑夫人的處境嗎?
“你……”池杏一時也是不知該做什麼反應,想了半天,還是給花斑夫人注入妖力。
得到妖力的花斑夫人身體迅速康複,牙齒和指甲很快就長出來了。盡管身上還是血迹斑斑,但看起來是沒那麼狼狽,也能正常說話了。
花斑夫人熱淚盈眶:“池杏,你快救我出去……明塹瘋了!”
池杏卻說:“你也知道他瘋了,我也不敢惹他啊……我要是偷偷把你放了,他不折騰死我才怪呢。”
“………………”花斑夫人噎了一下,雙眼閃過絕望,眼淚簌簌地掉下來,“那就讓我一天天的被折磨死嗎?那你不如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池杏安慰道:“夫人,不要動不動死不死的。你好歹是一個大妖,被拔牙拔爪要不了命的。”
花斑夫人對池杏本來就看不上眼的,現在聽到他這樣言語,火氣也上來,惱道:“要不了命?那你怎麼不來試試?”
“我是沒試過,但是明塹當年還那麼小,不也一樣過來了?”池杏不冷不熱地說,“明塹現在爪牙還那麼鋒利,說不定是因為多拔一下能促進新陳代謝……”雖然挺同情花斑夫人現在的慘狀,但池杏不由得聯想到明塹童年的不幸,就沒法給花斑夫人好臉色。
花斑夫人臉色一白,半晌說:“我算是明白了,你跟他是一夥的,你也是來折磨我的。”
“我沒這閑功夫。”池杏依舊是不冷不熱的,隻說,“但是你老老實實跟我說說話,我可以幫你吹吹枕邊風。”
花斑夫人心情複雜,半晌盯着池杏說:“你想知道什麼?”
池杏問:“你是什麼時候被抓進來的?”
花斑夫人有些恍惚:“進來之後就暗無天日的,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
池杏又道:“你失蹤了,明德和明寶珠怕也是急死了。”
“我之前和他們吵了一架,還在冷戰呢,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找我……”花斑夫人想到這個,就懊悔不已,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花斑夫人失去權勢之後脾氣暴躁,經常朝家人發火。但她家裡兩隻老虎也是不是好脾氣的主兒,一次大吵之後就開始冷戰,誰也不理誰。明德和子車去旅遊了,明寶珠也和閨蜜一起出國,日子快快樂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媽都要快沒了。
池杏又問:“地牢來了一個人,你有注意到嗎?”
花斑夫人搖搖頭:“我不知道。”
池杏知道從花斑夫人嘴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便準備離開:“那你先呆着吧,我會找個時間幫你求情的。”
花斑夫人見池杏要走,非常緊張地說:“什麼時間?你什麼時候才會替我求情啊?”
“求情?什麼求情?”少明塹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一瞬間,牢房裡燭光大盛,亮如白晝,将每一個角落都照得明明亮亮的,包括池杏和花斑夫人驚訝的表情。
少明塹站在門邊,臉容冷峻:“你要替這個賤婦求情嗎?”
聽到明塹喊自己“賤婦”,素來跋扈張揚的花斑夫人此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甚至想說“你要罵就罵,罵狠一些,罵點髒話吧,罵消氣了就别打我”。
池杏扯了扯嘴角,也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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