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羊捋了捋胡須,說:“黑明塹的記憶裡是沒有經曆過文明的教化的,也沒有人……或者說,幾乎沒有人能夠強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所以,他就成了一頭肆意妄為的大老虎。當然,他的記憶裡還有你的存在,所以,他的性格裡還有柔軟的一面。”
“那麼白明塹呢?”池杏問。
“白明塹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紳士教育,當然就比較規矩了。”老魔羊緩緩說,“但歸根究底,他們還是同一隻老虎,隻不過是因為經曆的不同而産生了不同的性格。”
這個說法對池杏而言是比較新奇的,池杏一時沒消化好。對池杏而言,黑明塹就是黑明塹,他是不可替代的。就算老魔羊怎麼論證黑明塹并沒有被抹殺,但池杏依然覺得自己的摯愛已經消失在這個世間了。
想到這個,池杏心神大亂,傷心得幾乎無法呼吸。
傷心過後,又是一陣激烈的情感——仇恨和憤怒。
池杏眼中閃過狼天生的狠厲:如果不是大巫師……
老魔羊看不到池杏的情緒變化,他正在和白檀發短信,過了半晌,他擡頭說:“好了,我帶你去巫師協會吧。那群巫師要見你。”
池杏已經斂去發狠的樣子,又變成狗狗乖乖樣:“好呀,我也想見見他們呢。”
【現在時間線】
看着明塹的尾巴染黑了,池杏一下都懵了,好久沒有反應過來。
他有一瞬間甚至害怕黑檀會直接将明塹轉化成暗黑生物,不過,黑檀并沒有這麼做,他隻污染了明塹的尾巴便停下了吟唱,沒有繼續施展暗黑巫術。
池杏才放松一些:看來,黑檀還真的隻是想喚醒黑明塹?
“你的配偶要醒來了,高興嗎?”黑檀大巫問道。
池杏看着依然在沉睡的大老虎,眉間若蹙:“黑明塹醒來了……那白明塹呢?”
對池杏而言,黑明塹和白明塹是一體的,就像是月亮的明面和陰面,看起來不同,但其實共同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存在。
他惦念黑明塹,也不想抹殺白明塹。若非如此,他早在得到白明塹信任的時候,就能用黑巫術喚醒黑明塹了。他一直在想一個兩全的辦法,讓彼此共存共生。
黑檀微微一笑,說:“你放心。”
“放心什麼?”池杏惑然,目光移向大老虎,卻發現轉瞬之間,大老虎的黑尾巴顔色又逐漸變化,轉換成一條銀白的尾巴!
黑檀道:“如你所說,他們是共生共存的一個主體。如果你抹殺了一個,就等于抹殺了全部。如果你喚醒了一個,其實也等于喚醒了全部。”
池杏不解地看着黑檀,黑檀卻并不解釋,隻是大手一揮,再次啟動空間法陣,一秒之内就把池杏和明塹轉換回虎神山的獵屋了。
在明德、明寶珠和子車三隻老虎看來,就是他們正在獵屋裡和“暗巫”聊着天,忽然之間,眼前一黑。他們三隻老虎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開,“暗巫”已經不見了,而池杏和明塹雙雙摔在地上。
三隻老虎被施加了遺忘魔咒,根本不記得“暗巫”曾經來過。
他們隻記得,自己來到了獵屋,忽然停了電,他們打發傭人去查看電路,而池杏和明塹忽然從沙發上摔下來。
明塹看起來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眼睛半閉着,似乎是睜不開似的。池杏則一臉緊張地扶住明塹:“你……你還好吧?”
明塹一臉恍惚地看着池杏,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但是話語又卡在喉嚨裡。
“我看二弟這樣子……”明德摸着下巴說,“八成就是困了吧?”
“困了?”子車愕然。
明德點頭:“我困了也是這鳥樣。”
“……”池杏也不能說“明塹不是困了,隻是被施加了咒術的後遺症啦”。池杏摸摸鼻子,點頭說:“是的,我看他好像很困,我送他去房間休息好了。”
說完,池杏就直接扶着明塹去了房間。
明寶珠忘了“暗巫”的事情,倒還記得自己的惡毒女配任務,心想“這可真是個好機會”,說:“先喝杯水壓壓驚吧。”
池杏現在心神不定,所有注意力都在明塹身上,也沒怎麼分神提防明寶珠,便接過了明寶珠遞來的水杯,給明塹喝下。
作者有話說:
第26章嗨,漂亮寶貝
【過去時間線·兩年前】
老魔羊親自帶秘書和司機送池杏去巫師協會,又跟池杏說:“我不清楚三年前發生了什麼……”
池杏便裝迷糊說:“我也記不清了,隻記得,一群巫師上門來抓我和明塹……”
老魔羊笑了笑,不知信了沒有,隻撫須說:“反正吧,我們都是妖獸。我又喜歡狼。說到底,你也是我招進來的。能罩得住的話,我都會罩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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