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閻肇要走了,陳美蘭脫口而出:“你晚上早點回來?”想知道周雪琴到底怎麼回事。
“你确定?”閻肇突然反問。
陳美蘭的臉紅了,閻肇回來的晚,一般不打擾她,要回來的早就說不準了,她嫁的這個男人,目前那根抛物線還在往上揚,沒有回落的迹象。
可距他們睡到一個炕上已經過去整整四個月了,而且他每次說是一次,但時間越來越長了。
“走吧,咱們回家。”陳美蘭拍拍小旺:“你媽喊你回家。”從今天開始,她正式成為這娃的媽了。
“好的媽媽。爸爸再見,中午記得吃飯,還要記得喝水。”圓圓提醒閻肇說。
小旺回頭看他爸,畢竟周雪琴是親媽,孩子還想再問問,但才一張嘴閻肇就說:“多嘴的晚上多紮十分鐘馬步。”
“媽媽,你有沒有覺得我那個黑爸煩人?”回家的路上,小旺突然悄悄問陳美蘭,默了一會兒,他又說:“比起來圓圓爸爸要好很多。”
閻西山頭發長了,最近收斂了自己,也不穿花裡胡哨的衣服了,白襯衫黑西服,再加一雙大頭皮鞋,咧嘴一笑,比電視裡的真費翔更像費翔。
而且陳美蘭不準他進村子,他為了和閻肇争寵,總在路上悄悄偶遇幾個孩子,給他們發糖吃。
幾個孩子确實更喜歡他。
“可不敢亂說。”陳美蘭驚呼。
“本來就是,圓圓他爸又有錢,還喜歡笑,我長大就想成他那種人。”小旺還要跟陳美蘭犟嘴。
陳美蘭心說,這要給閻肇聽見怕不得被氣死?
教育,這小崽子還是缺教育。
而從這天開始,為防閻西山繼續帶壞小旺,陳美蘭給他定了條規矩,不允許他随便見孩子們,否則她就不付西山公司的機械安裝費。為了錢,閻西山這才夾緊尾巴,不敢再輕易騷擾幾個孩子了。
關于煤窯的安全生産,陳美蘭是委托了一家上海的煤炭機械公司負責的,幾十萬的大生意,今天要一筆中期款,對方的安裝經理劉浩上門,不但給陳美蘭帶了兩台嶄新的傳呼機,還給幾個孩子也帶着禮物。
這種禮尚往來在生意場上屬人之常情,陳美蘭也就收了。
“還有循環洗煤線呢,美蘭姐,閻西山說那純屬脫了褲子放屁,你确定要裝?”劉浩數完錢,問陳美蘭。
“裝,必須裝。”陳美蘭說。
煤窯要不裝循環洗煤,一個煤場會污染整個地方的地下水,會讓那個地方變得寸草不生,當地居民也會染上各種各樣的怪病,所以在陳美蘭看來,這個必須裝,而且要裝好。
但劉浩作為乙方,都覺得陳美蘭有點傻。
煤開采出來之後,按理是要進行洗煤工序的,不洗的煤燃燒率隻有60%左右,還特别容易在運輸過程中自燃,而洗過的,運輸穩定,燃燒率高達90%,本來所有的煤都該先洗再運輸。
不過現在煤炭需求量太旺盛,隻要是煤大家都搶着要,煤老闆們也就把洗煤這道功序給省了。
别的煤老闆已經在揪集車隊浩浩南下,陳美蘭還要耽擱幾個月裝洗煤線,閻西山氣的破口大罵,在聽說周雪琴被人捅了一刀之後,捂着肚子感慨:“怎麼就沒人捅我一刀,讓我死了清淨?”
劉浩是賺錢的一方,也不免要感歎,叫陳美蘭這樣搞下去,西山公司早晚倒閉。
而陳美蘭,有了兩個嶄新的傳呼機,開心的不是一般。
上輩子這個年代,她就挺羨慕别人有個傳呼機,有回她想要一個,呂靖宇差點沒笑破肚皮:“一個女人戴傳呼機?,美蘭,你知道男人最讨厭女人什麼嗎,就是戴傳呼的女人,像個女流氓。”
這輩子她要做女流氓了,就是要戴傳呼機。
趁着幾個孩子還在學校,她先把傳呼号碼寫在小卡片上,然後去工地,把号碼分發給閻斌、陳德功,以及秦川集團工程科的人。中午在工地上随便吃點大鍋飯,再呆到下午五點,她就得去接小狼了。
“公蝦米,我親戚,皮颠愛傷你。”回家的路上,小狼一直在重複這麼一句。
陳美蘭總覺得這調子有點熟悉,究竟想不起來到底是啥歌。
剛要問孩子,就見周雪琴坐在輛三蹦子上,被呂靖宇摟着,兩隻手捂着肚子,看神情既痛苦又難過,呂靖宇笑嘻嘻的摟着她,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邊聽邊點頭,随着三蹦子一蹦一蹦,神情既痛苦又難過。
三蹦子從陳美蘭面前一閃而過,馬達都沒蓋住周雪琴痛苦的呻吟聲,可見她有多疼。
而且倆人不是賺了大錢嗎,呂靖宇都舍不得包個車給周雪琴坐着,就用一輛三蹦子把她拉回家?
連着好幾天,閻肇都是淩晨才回來,今天周六,他倒回來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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