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是真名士自風流
“哥哥,你。”萱城臉上漫上愁容。
“文玉兄,若是難受,我們就繼續喝酒,今日我請客。”謝安爽快道。
苻堅輕笑道,“你請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知道,他們說的不是實話,自古便是強者吞并弱者,沒有國破家亡,就沒有天下一統,我雖在建康,可我并不覺得那慕容氏有多可憐,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安石,那你說說,若真如她歌聲裡唱的那般,我也算咎由自取了?”
“你這般做,有你的道理。”謝安道。
“文玉兄,我曾在桓溫那裡見過郗超。桓溫知道我是幹什麼去了,可就算那樣,郄超還是不避閑人,我說桓溫兄,郄超真可謂是你的入幕之賓啊,桓溫笑笑什麼都沒說,文玉兄,這世間的所有事,總有一定的道理的,比如你做了秦國的主,而我卻在東山隐居,我們卻依舊是朋友。”
“是呀。”苻堅搖搖頭欲醉,又淺淺飲酒,“總有道理的,要不然我為何要鎖着他呢,弟弟,你說是不是?”
萱城不明白他又為什麼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慕容沖的事與自己無關,可當他見到慕容沖的第一眼起,他想也許真是老天注定了,他的命中有慕容沖這個人物。
“文玉兄,桓溫和郗超既能同床共枕,又能同朝共事,你為何不學學他?”
“學他?安石,你也想讓我把慕容沖安排在朝堂上做事嗎?”
這是宣城第一次從苻堅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在網上看過很多很多的言論,以及衆多的曆史研究學者的言論,他們說,若是苻堅真的把慕容沖放在朝堂上為官的話,那他的結局也不至于亡國。
可他知道,慕容韡被苻堅封為新興侯,位列朝堂,可最後他依舊反了苻堅。
所以他猜,謝安的這話是不成立的,這其實與苻堅怎樣對待慕容一族并無多大的關系,真正的症結在慕容沖那裡。
鮮卑一族的血性狼性匪性和不知感恩,這是苻堅無法改變的。
“哥哥,安石兄,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一面,慕容沖不是郗超,桓溫也不可能做了皇帝,這就是宿命。”
台上的歌女繼續唱,這一次他們聽到的卻是“一雌複一雄,雙飛入紫宮。”宣城知道,慕容沖的美貌傳遍大江南北,晉朝境内無人不知道如今的秦國國主得了燕國的一對美人姐弟,于是傳唱成曲子,這并不是什麼稀奇事。
“安石兄,我們回去吧。”
苻堅卻不那麼急,“再聽聽,聽聽她還會怎麼唱?我也想看看,這晉朝人是不是專門打聽别人家的私事。”他這話說的倒有點酸了,就好像在諷刺晉朝人一樣整日無所事事,不知進取。
“走吧,文玉兄,我們改日再來,今日有些不便了。”謝安也察覺到了這裡一些尴尬的氣氛,他對苻堅友情還是大于仇敵的。
苻堅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可剛離開座位身子便虛的一下就要倒下去,萱城趕忙扶住他,“你喝多了,竹葉青和秋鹿白性子烈得很,回去醒醒酒吧。”
“瞎說,我怎麼會喝醉,你,你,”他指了指萱城,又指了指謝安,“不是要回去嗎?不走了,不走了就聽聽曲子,聽聽。”
萱城趕忙抱住他的腰,“走吧,走吧,我的老天爺,第一次見你喝醉了,來,安石兄,幫忙一起把他弄回去吧。”
苻堅才沒醉,要醉也是這裡的歌女,唱錯了别人的事迹,才是真正的喝醉了呢。
第一百零八章是真名士自風流
回到桃花林中,苻堅就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萱城趕緊又跪下去拉他,“哥哥,哥哥,去房中,安石兄吩咐人給你做了醒酒的茶,一會喝了好睡覺。”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桃花林中也隻有螢火蟲在發着淡淡光亮,不遠處的河流水聲稀稀疏疏的傳來,萱城費了一番勁才把苻堅拖到屋中,謝安讓人煮了綠茶,萱城又是服侍服侍後的,他怨透了苻堅。
身材結實就罷了,這體重也是實在的讓人瞠目結實。
然而,他當然不會真心怨苻堅。
方才在歌館裡,他第一次感受到苻堅内心的壓抑和那種觸心的痛,當他看着苻堅的臉色難受的時候,他的心裡也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跟着疼起來。
“苻堅,你若當真如謝安說的那樣,待慕容沖如桓溫待郄超,慕容沖他真的能被感化嗎?”
萱城沒有底,雖然剛剛他是反對的,可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仔細想想,感化慕容沖未嘗不是一種新的嘗試。
他看着榻上沉靜睡顔的人,心裡忽然就異常堅決起來,他舍不得苻堅,但更憐惜慕容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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