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夠?
可自己來這裡的使命到底是什麼?是阻止苻堅做那些錯事,還是幫助他建立一個強大的亂世王朝?
若要建立一個強大的大秦帝國,那必然要滅亡北方各個分裂的部落和國家,包括以後的前涼,代國,仇池,可若要阻止苻堅,那又不能讓他伐燕?
萱城又頭疼了,他抱着頭,手指死死的纏着頭發。
“弟弟。”苻堅的聲音總是這麼溫柔。
為何?你為何要溫柔如水,宛若婦人?
萱城在内心掙紮着質問,“你是帝王啊,你是這大秦所有人的主宰,你不該這樣。”
苻堅揉着他的肩頭,力道那麼的輕柔如絲,仿佛重一下就怕弄疼了他似得。
可萱城卻甯願他能捏疼他,這樣他才能感受到一個帝王該有的冷峻和霸氣。
下人們過來又往酒盞裡添了許些淡酒,苻堅有些暈乎乎的,呵呵笑道,“弟弟,走吧,和我進宮吧。”
“我就知道,你過來也是為了你那位荀太後。”萱城從石凳上起身,立在閣内,陽光灑在他的肩頭,苻堅端着沉重的頭斜眼看他,“我跟你說過了嘛,我就是說客,隻要說服了你,今日來你這府中也就值了。”
他也慢慢直起身子來,可也許是方才飲酒過量了,他身姿一晃,腿硬是磕到了那石凳上,他一咬牙,自個兒倒發起忿來了,“這破東西,朕要砍了你。”
萱城攔住他揚起來的手臂,“我跟你進宮。”
“真的?”苻堅一下子就像清醒了一樣,哪有半分的醉醺醺的樣子。
萱城有些後悔自己心軟了。
萱城第一次正是走進宮中。
他走的極為緩慢,似乎想要刻意的去留下點什麼,是腳印,是這一聲一聲的步履音,還是這宮中的一草一木?
薔薇不敗,為何宮中的青牆下,也有這麼幾株飄渺東西?
大氣的花雖然高貴,但若沒有這些醜陋又不顯眼的花朵的點綴,怎能相映成趣,怎能和合天成,一物總有另一物的映襯,不然,那些花即使開的最豔麗,也不過是宮牆中的野草,難成大勢。
他看見了未央宮,這是自始皇帝嬴政以來曆代帝王的上朝之地,是一個帝國權利的象征,擁有至高無上的榮寵和威嚴。
他看見了甘泉宮,這是秦漢以來,曆代帝王起居的寝宮,那裡,總是飄飄渺渺的,燭火倒映的帷幔格外詭異,也許,是所有人都不能觸及的地方,帝王寝宮,總是帝王一人的居住場所。
甘泉宮旁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宮殿,他念不出那些名字,遙遙望見不遠處的一方遊湖。
苻堅說,“那裡是建章宮,那湖叫做瑤湖。”
苻堅為何要給自己當解說員,自己不是他的弟弟麼?這些宮中的景緻早些年自己不早都熟悉了嗎?
萱城不作聲,緩緩的走過去,冬日湖上氤氲着絲絲白氣,這個時候竟然沒結冰,可湖水也是靜止的,于是,他站在岸上,望下去。
湖中倒映出一個人影來。
那人身着一襲寬袖長袍,頭戴銀燦冕冠,淡淡的面容仿若無瑕的白玉一般,氣質儒雅而又高貴。
他是誰?他聽見自己心底的一個聲音在問。
那個聲音自己回答了,“萱城,這是你。”
第十六章荀太後
不,萱城搖頭,“那是前秦陽平公,史書記載,前秦陽平公美姿容,那湖中的男子想必就是他了。”
他怔怔的望着湖面,看着那湖水漸漸泛起陣陣波痕,然後那美麗的身影後漸漸的走來一人,那人眉目柔和,儀态雖俊隽不凡,然而氣勢上終究是蓋過天地萬物,仿佛暮色升起中那天邊殘留的火燒雲一般,即使柔和的都要融化了,可終究是一股烈焰。
苻堅就一直在他背後站着,盡管他心裡是那麼的急切,希望自己的這位弟弟能奔到那冷淡的宮中,撲進那寂寞孤獨的人懷中,然後痛哭流涕,訴說着他們間的愛恨悲歡。
可不知為何,當他在背後看着他停駐在岸上時,他也停留不前了。
他很想留住這畫面,他想,這樣靜谧祥和的畫面,也許,以後是不多了,于是,他伸出手來,剛想去抓住他的手腕。
可就在這時,萱城卻忽然轉過了身子來,“走吧,我去看她。”
苻堅一歎,也跟着他的步伐去了。
荀太後是可恨的,她逼死了那麼多的賢臣。
她連苻氏一族的人都不放過,苻法那麼的賢明,那麼的得人心,怎能會背叛大秦,他永遠都是苻堅的好臂膀,他為苻堅出使各國,赢得名聲,他把大秦的制度帶出去,又把王勐的教化禮儀貫徹下去,讓大秦的子民都懂禮懂教化,走上一條文明的道路,他治國富民,他鼓勵農耕,使百姓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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