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似乎已經維持了很久,可是周琰每一次生氣都隻是擺個樣子,在江逾白湊上來的下一瞬間就又慢慢笑着和他說話了——
江逾白心裡警鈴微動。
另一頭,周琰仍是自顧自生着氣。
“師父。”他有些幹燥的嘴唇嗫嚅了一會兒,低聲道,“每次我想發脾氣的時候,我總是想着,師父你都願意為我豁出性命去,甚至你會成今天這副模樣也都是我的錯。我說服自己,我占了師父心中最重要的一塊地方——人這一輩子,知道有人這麼惦記着自己,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但是師父,我就是不滿足,我還是不滿足。”
“我不想當你可以為之付出性命的徒弟。因為我知道你為了所有放在心上的親人、摯友都願意那麼做——但是我不願意自己和那些人堆放在一起,我想做特殊的、與衆不同的那一個,你江逾白真正放在進口上推也推不開、放也放不下的那一個......”
對于江逾白來說,要判斷一個人在他内心的位置,不能看他對自己做了什麼減法,要看他為了這個人、對其他人做了什麼減法。
周琰知道這不可能——但是在某個瞬間,他還是希望江逾白心裡眼裡都是他,沒有半點分給别人。他知道這是一個墜入愛情的人常有的妄念,他應該控制這股想法。可江逾白自己越坦然,周琰就越不甘心,越是想證明什麼來保存自己的期望。
“師父。”周琰一邊說着,一邊将臉頰貼上了江逾白的,從那雙仿佛墜入了星辰的眼睛裡努力尋找自己的倒影,言語裡帶着自己并未察覺到的懇求,“你明白嗎——”
噗通一聲,周琰身子一晃,被壓倒在了雕花木窗上,發出哐啷一聲輕響。燭火簌地一聲被熄滅,雙眼還不能很好地适應周圍的黑暗,隻覺得自己的領口被人狠狠揪住,那道白色的影子湊到他面前,在彼此有些冰涼的呼吸中烙下一個不管不顧的、滾燙的吻——
月色朦胧,在江逾白的一小部分臉龐上覆蓋上一層淺霜。
不知糾纏了多久,被吻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周琰一個愣神,唇瓣被江逾白狠狠咬了一口。刺痛混合着血腥味在舌尖彌漫開來,江逾白有意退出,卻被周琰突然熱情起來的動作挽留住——江逾白的嘴唇被對方強硬地叼住,就在他以為對方也會還他一口的時候,酥麻的感覺卻從被輕咬的嘴唇上擴散開。
他就知道,他的小徒弟從來不舍得對他下重手。
江逾白不知想到了些什麼,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而周琰氣惱地把這笑聲歸結于嘲笑,狠下心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狠狠咬了他一口——
樂極生悲的江逾白“嘶”了一聲,下意識将周琰往一旁推去。最終不安分的兩個人雙雙失去平衡,和傾倒的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
周琰還是乖乖待着江逾白去了原本打算帶他去的地方。
彼時已經是深夜。他們錯過了河燈節最盛大的環節,即所有來參加的百姓都往河中放走承載了心願的河燈。
周琰和江逾白曾經都來見識過。那一瞬間真的是燈火煌煌,似乎正片水域都亮了起來。河面上的倒影溫和而明亮,與衆多畫舫一起緩緩駛向更寬廣、更湍急的河域——
在這種夜晚,燈火點亮了河水,心願聚沙成塔,似乎也讓人們覺得自己的期望雖然渺小,卻也有實現的希望。
周琰給江逾白準備的驚喜就是一盞河燈。特殊之處......似乎沒什麼特殊之處。
周琰有些無奈地說:“這是我自己做的。”
江逾白看着精緻的河燈,瞬間肅然起敬。
其實周琰還準備了很多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活動和台詞,對象換成任何一個小姑娘來包她有來無回。但是他攻略的對象是自己的師父,所以他隻挑了最後一項展示。
“師父,你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
江逾白笑着說:“若我展開了,豈不是不靈驗了?”
周琰:“不會。”
江逾白欣然接過河燈,那是一朵芙蓉的模樣,從它舒展的花瓣裡,江逾白抽出了一張有些殘缺的紙,上面的字迹被水浸然,似乎已經有些模糊。
江逾白按捺下心中的微妙,小心翼翼地将它展開。入目是熟悉的、疏狂中帶着幾分鄭重的字迹,像是某人小心翼翼地藏在某處揮筆寫就,卻忍不住在字迹中透露出幾分珍重和深情:
“一願四海升平,八方甯靖,山河不頹。
二願故人常在,青山未改,莫忘來時。
三願常留此世,與我愛徒......”
寫到這裡,字迹打了個顫。江逾白忍不住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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