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州知州,初岚初霁就是他着人送來的。在奉承周琰的人裡頭也是很上道的一位了,這次總算派上了點用場,他本人比借船的周琰還要高興。
江逾白了然地點了點頭,斜睨着他,有些敏銳地察覺到,周琰似乎有些意興闌珊。
“你不想來瓊州麼?”他問道。
周琰:“也不是。”說着他分明有些不得勁的眉目又恍然舒展開,坐到江逾白身邊,将自己的頭枕上他的肩膀說,“師父去哪我就去哪兒。隻要有你在,我都高興。”
江逾白失笑,敲了敲他的頭:“貧嘴。”
“我說的都是真話。”周琰暗自嘀咕道,說着江逾白就感覺他的呼吸湊近了自己的耳廓,溫熱濕滑的觸感包裹住他的耳垂,他一驚,隻覺得身側的人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又在江逾白動手推人之前飛快地松開了。
被推開的周琰無辜地看着江逾白,江逾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耳垂乍一暴露在空氣中竟然有些涼意。
周琰含笑,直勾勾地盯着江逾白,墨色潋滟的眼裡隐約有一片迷蒙的白色倒影,江逾白知道那是自己。
可不久,他就順着周琰的眼神發現,準确來說,對方看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耳垂。
江逾白眼角一抽,心想這輕佻的小子實在欠揍,意思意思地擡了手想打他一下,卻被周琰忽得抓住了手腕。
周琰整個人壓了下來,把江逾白禁锢在了船壁上。昏暗的船艙内他隻有半張臉是亮着的,耳邊隐隐傳來溫柔的水浪聲,半掩的窗透出一分深沉的夜色。
月光順着縫隙攀爬了進來,照亮了江逾白散亂的衣襟内一段霜雪一般晶瑩的鎖骨。
江逾白不說話了。
周琰的喉結動了動,睫毛在白玉似的臉上投下半片陰影。
一個帶着涼意的、細緻又纏綿的吻落在了江逾白的鎖骨上,溫熱的唇瓣輕輕輾轉,小心翼翼地啃噬。不輕不重的,讓江逾白整個人騰地燥熱了起來。
周琰的吻漸漸往上,沿着喉結、下颌、耳垂,終于攀到了江逾白的臉龐上。他盯着那殷紅的唇瓣半晌,心如擂鼓地将清淺的呼吸蹭過去——
“嘭”地一聲,整個船艙都晃了晃。
周琰手一滑,整個人跌進了江逾白身側的枕頭堆裡。江逾白睜開眼,眨了眨,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的熱度漸漸褪去,忍不住傳出了了一陣低低的笑聲。
......
甲闆上,斷蒙沒有配劍,隻覺得船的哪處撞擊了一下,不久便被迎面而來的熟悉氣息毫無防備地抱了個滿懷。
......卻是多日不見的開昧。
斷蒙沒有第一時間把粘人的開昧扒拉下來,任由對方拍了拍自己的背,興奮地露出一張正臉說:“斷蒙!我老遠就看見你了!可是怎麼叫你都不應,我隻能劃着船過來了!”
“江上風大,聽不見呼喊也是常有的事。”斷蒙說,“倒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過幾日是河燈節,明月洲也要派畫舫出來巡遊,今日是将要表演的人都湊在江上走一圈認認流程,權當排練。”開昧解釋道,“我和初岚左右閑着,就跟着一起來見識見識了。”
“初霁也要參加排演麼?”
“不,是郁韶郁先生。他是初岚和初霁的老師,平日裡為了等謝華衣,我們常借住在那兒。郁先生這幾天忙,我們就來看看能不能幫把手。”
“我看你最近在那兒混的挺不錯的。”周琰平淡略顯低沉沙啞的嗓音從船艙裡響起,“改日我和郁先生商量商量,不如你就留在那兒得了。”
開昧笑道:“别啊王爺。”
他正興奮地想多說幾句,卻被斷蒙揪住了袖子。扭頭一看,斷蒙忍着笑意沖他搖了搖頭。
“之前王爺和公子正在裡頭說話呢。你一來,整艘船都被你撞的晃了晃。你還是收斂些,别觸王爺的黴頭了。”
難得見斷蒙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開昧有些好奇地說:“王爺和公子之前在說些什麼呀?”
斷蒙挑了挑眉,轉移視線,将手湊到嘴邊,輕輕咳了咳,雙眼低垂,怡然中居然有幾分柔軟的神色。
開昧看了看他,心下一動,有些手癢想再抱他一回,接着又看了看船艙的方向,恍然大悟一般地紅了臉,恨不得紮上翅膀飛回自己的小船上,當作自己沒來過。
......
郁韶,字端卿。
溫文入骨,還長了一副玉樹瓊枝的好相貌,抱着琴時,即使大家都知道他出身明月洲,那份清霜朗月的風姿卻讓人不敢低看他一眼。
江逾白再見到他時,畫舫上人來人往,他端坐于窗前調弦,指節分明。察覺到有人直直走到他面前,這才擡起頭來瞧一眼,眼神清澈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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