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其實江逾白無論怎麼說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同齡人計較的東西他很多都不計較,周圍人們計較的東西他也有可能完全不在意。這樣的表現多了,不知不覺他的名頭就更響了。
況且以他的武功,有什麼仇當場就報了,其後再不糾纏。
真正能讓江逾白生了氣的人屈指可數。巧了,全在飄渺山住過。一個是他故去的師父,一個是他的師弟。隻有一個是他自己招來的——他徒弟。
......這樣算來,能讓江逾白生悶氣,他周琰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他正沉思着,表情有些複雜。初岚讀不懂,便也不在意了,端着甜點和藥就敲響了江逾白的房門:“蕭公子,快開門,春大夫今天換了新藥了!”
“......”無人應答。
初岚等了一會兒,有些疑惑,想擡手再敲,卻見天一黑,身邊站了一個玄衣的周琰,眼珠裡的墨色深沉地吓了他一跳。
“哐啷”一聲,周琰幹脆利落地踹開了房門。
房中一片寂靜。隻是桌上用鎮紙壓了一張字條,上面是江逾白流利中帶着潦草的五個大字——
“暫别,勿念”。
本來應該是四個。但是江逾白心慌意亂之間把逗号也給寫上去了。他讀書的時候會适當标注一些符号,周琰當然也看得懂。
周琰無聲地抽出了那一張紙,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遍,臉色陰沉地可怕。
“......”初岚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頭說,“他走了?”
周琰沒有答話,轉身,語調平靜卻壓抑:“把藥拿回春無賴那裡去,叫他做成藥丸再給我。”
周琰頓了頓,唇角咧開一個微笑:“還有,他不是說藥王谷有什麼祖傳麻沸散嗎?轉告他,能做出多少給我拿多少。”
初岚:“...........”
他本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看着周琰這副磨牙霍霍的模樣,終究把話咽了回去,撩起衣角一路小跑傳消息去了。
初霁剛走不久,陪初霁做完特訓的開昧一道來了,半途還遇見了前來回禀事務的斷蒙。
斷蒙躬身請示,卻被周琰一個手勢攔下了:“待會兒再說。”說着将視線轉移到初霁身上掃視了一遍,将目光直直射向開昧。
開昧頂着他寒氣森森的眼神行了個禮,還以為自己落了什麼把柄在王爺手上。但他很快就發現,這股寒氣不是沖着他來的——
“你教了那麼多日,他可有長進?”
開昧一個激靈,下意識挺直了脊背:“報!屬下也沒有教他多少,但是初霁确實天資聰穎,近來已經大有進益了!!”
“很好。”周琰面無表情地說,“他既然有所長進,那麼也算對得起他師父了。王府白留了他這麼多日,實在沒有餘力再奉養這麼個不上不下的劍客。吩咐下去,親自把他打包送回明月洲,我不想再看見他。”
開昧:“......”王爺,您搞笑呢吧?王府有窮成這樣麼?
但是他心知周琰說得句句在理。王府沒有理由平白無故好吃好喝供着他,他如果真的是殘色劍的傳人,也不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賣身給淮親王府。
如今他在王府已經住了一段日子,少年學劍的黃金時間耽擱不起,他們做人情也要有個限度。
不過,送回明月洲......開昧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起來。
他清清白白活了二十多年,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
斷蒙看他一言難盡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還他保養兵器的人情:“王爺,開昧肩上事務衆多,恐怕耽擱不起。不如派遣别的人去。實在不行,屬下腳程快,也可以走一趟。”
“不行!”開昧臉上為難之色盡去,“就我去!王爺不必再換别人了!我保證把初霁原原本本帶回明月洲,一根頭發絲也不會留下!”說着扯着仍一頭霧水的初霁下去了。
斷蒙:“..................”
周琰轉頭瞥了他一眼,笑得斷蒙心一涼:“喲,看不出來啊。”
斷蒙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哭哈哈地低頭,哭笑不得:“王爺為什麼不告訴他們,謝華衣已經在瓊州附近出現了?”
“告訴他們有什麼用。”周琰攏了攏袖,“謝華衣在瓊州無親無故,無仇無怨,除了出身明月洲的這個小子,他還能有什麼目的?”
與其讓他們滿瓊州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殘色劍,倒不如去明月洲守株待兔。何況這麼幾天下來,初霁也算開昧半個學生了,開昧自然會幫他料理好去處。
“你有什麼要事,趕緊說。”周琰皺了皺眉,“說完了咱們去飄渺山逮人。”
“青州飄渺山?”斷蒙有些意外地從袖中取出一道密折。遞到周琰這裡的東西太多,斷蒙是有拆開篩選的權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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