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江逾白心道不對,“什麼叫我和王爺的事?”
“王爺打算禀明陛下,娶你為妃啊。”蕭齡略微長大了嘴,“王爺沒跟你說過?莫非......他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卻被我給攪了?”
江逾白皮笑肉不笑:“......是。他是跟我說過。”
他隻當這臭小子是污七八糟的話本看多了,外加嘴上沒個把門的,卻沒想到他真的在外邊兒胡言亂語!
怎麼,總算知道了自己是個搶手貨,想拿他做擋箭牌?也不對啊?
江逾白心緒一亂,隻聽得“喀啦”一聲。
他把手裡握着的茶杯漸漸爬滿了蛛網似的裂紋。江逾白手一松,碎片叮叮當當掉了滿桌。
江逾白:“......”
蕭齡:“.........阿睿!!”
江逾白:“啊。大哥别慌,我沒受傷。大概是、大概是天氣太過寒冷,這杯子又常被我拿來澆灌滾水暖手,自己崩裂了吧。”
蕭齡拉過他的手細細檢查,總算和緩了臉色,問到:“怎麼王府的東西也這麼不牢靠嗎?”
江逾白:“或許隻是一個不大好?有些瑕疵也是常見的事。”
蕭齡:“旁的不管,經手的東西至少該多檢驗幾遍才是!若是傷了你的手可怎麼了得!”
江逾白:“...............”好吧。手是一個書生的命,可也能算作是一個劍客的半條命。
表面上還披着蕭睿溫雅的形象,江逾白的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不變的卻是在心裡不住地暗罵:
周琰那個臭小子!
此刻,和皇帝在尚書房中一人占據一個桌案處理公務的周琰狠狠打了個噴嚏。
“怎麼,有人在背後罵你啊?”未及弱冠的年輕皇帝一身明黃,發上戴着雙龍金冠,兩顆圓潤的南海珠順着絲縧垂到後腦,一晃一晃的,跟他臉頰上兩個隐隐的酒窩一道暗自發光。
皇帝周冕,和周琰長得有三分相似。隻是生了一副再白淨不過的面相,雙眼清澈,乍一看還有些稚氣,絲毫沒有面對朝臣時笑面虎的模樣。
“誰敢罵我?”周琰下意識地笑道,眉宇間頗有些孤傲。但他下一瞬間卻不自禁愣住,想起家裡還住了個祖宗,對他确實是打也打得、罵也罵得的,一時間哭笑不得。
周冕看他這一副好心情的模樣,了解情況地挑了挑眉:“看來小叔叔好事将近啊。看上哪家的了,盡管說,朕給你指婚!”
他沒說看上了“哪家姑娘”。因為他從周琰嘴裡聽說過那個不得了的人,知道自己小叔叔這輩子約莫是直不回來了。
人能向前看總是件好事。周冕想,即便自家叔叔看上了太師家的公子,他也會給他們指婚的。
聞太師的長子聞惠,字弦歌,才華樣貌都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更重要的是尚未婚配。如果真要拉郎配,聞弦歌也不失為一個好對象。
......就是不知道香香會不會跟他鬧騰啊。
周琰不清楚皇帝腦子裡在胡思亂想着什麼。如果他知道了小皇帝正認真思考着把自己大舅哥拉來當二嬸,估計會當場暴怒,讓小皇帝重溫一下屁股開花的感覺。
“暫時不用你指。”周琰應付道,“現在不方便。”
江逾白身上還蓋着蕭睿的标簽,而之前蕭家的事情又鬧的太大。周琰可以不介意,但他畢竟要介意江逾白的感受。
他知道江逾白從小由孤鶴真人放養似的養大,頭一回接觸到塵世間的親緣是個怎麼回事。雖然他運氣還是不怎麼樣,遇見的都是些糟心事,但至少還有一個關懷備至的蕭齡在。
周琰要把曾經那個随時會羽化登仙的江仙人重新拉下塵世。他曾經做到過一次,但如今江逾白已經有所警惕,許多招式不能原模原樣複制。因此,能多一個籌碼他自然不會主動放過。
小皇帝啧了啧:“看二叔這架勢,已經是志在必得。行吧,那就沒我什麼事了。你什麼時候帶二嬸進宮來看朕?”
“陛下是不是忘了咱們還在冷戰期呢?”悄悄進來和皇帝議事的淮親王給了他一個白眼,“我要是帶他來了,你的好未婚妻不得找機會使勁搓磨人?”
周冕的未婚妻就是聞太師的女兒,聞香,小字雅意,未來的國母。為人端莊活潑,卻有威勢,又護短得緊。她時常若無旁人地出入紫宸宮,主動找機會為難未來的淮王妃也不奇怪。
......尤其這王妃還是個驚世駭俗的男人。
“......”周冕摸了摸鼻頭,“其實香香沒那麼兇的。”
周琰冷漠臉:“你敢在她面前這麼叫一聲試試?”
“......”周冕噎住了,“不,我不敢。”
周琰冷漠地嘲諷道:“沒出息。”
聞香不知為何很讨厭自己的名字,讓身邊的人都稱呼她為聞雅意。周冕卻很喜歡聞香這個名字,時常親呢地喊“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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