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春無賴憤懑地翻開一本《道藏》,開始自學。倒是研究出了不少能和醫術相結合的理論,關于借屍還魂卻沒有一星半點的記載。
于是他最近又換了一本時下正火的話本,《麗娘還魂記》。他被作者的文筆感動,哭得死去活來,卻沒有任何建樹性的發現。
春無賴最終撂挑子不幹了。當然,這些周琰不打算告訴江逾白。
這麼想着,周琰歎了口氣,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紙包,叉出一個圓滾滾的糖葫蘆喂進江逾白嘴裡。
江逾白嚼了嚼,瞬間覺得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又嚼了幾口,他含笑直起身來,在周琰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記。
“這味道可真熟悉。”江逾白說,“山腳下葛大爺做的糖葫蘆。”
飄渺山下零零散散還是住着幾戶人家的。有一位姓葛的大爺,年紀一把,卻和江逾白一樣最喜甜食。他做出來的東西,尤其是糖葫蘆,最得江逾白的青睐。
“葛大爺現在已經不在了。”周琰笑着回複他,“他的小兒子繼承了大爺的手藝開了個點心鋪子。”
“就憑那幾道點心,能把鋪子開到京城來?”看這糖漿的形狀,大概是新鮮做出來的。命人從飄渺山帶來顯然不現實。
而葛大爺的點心雖好,但也隻是恰好合江逾白的胃口,跟大江南北的甜點師父比起來可以說是毫無競争力。
“那也是他自己努力。”周琰眯了眯了眼。他這些年來有意無意搜羅江逾白喜歡的事物在身邊,仿佛這樣就能把江逾白招來似的。姓葛的年輕人也是自己抓住了這麼個機會,現在生意做的也很不錯。
“任性。”江逾白輕輕地責備了他一句,卻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到這句話裡暗藏的笑意。
周琰趁機賣乖:“還有還有!”說着他又從袖子裡掏出了個奇醜無比的面具。比之前的昆侖奴和紅白臉都醜。青面紅舌,活脫脫一個吊死鬼。
江逾白看着這個面具,覺得自己有些窒息。卻見周琰低聲道:“我知道師父喜歡這位老先生做的面具,我就把他的攤子盤下來了,以後天天都給王府送新的。”
江逾白:“......這個,其實,你真的不用......”
他并不是審美有什麼異于常人之處,說真的這些面具他也欣賞不來。他買它們的原因隻有一個:他們便宜!
江逾白:“你花了多少銀子盤下來的?”
周琰:“不多,也就一百兩。”
江逾白:“......”
也就?!
他終于知道自家小徒弟之前為什麼說沒錢了。被自己掏空了一萬兩黃金,平日裡花錢又大手大腳,他不窮誰窮!
江逾白正憂心着,卻不料門被敲響了。他喊了一聲“進來”,就見斷蒙幾步走進了房間,對着兩人行了一禮:
“王爺,公子,有客來訪。”
周琰示意他說下去,卻見斷蒙平日裡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也透出了一絲古怪:“回王爺,來人是蕭家三公子,蕭璟。”
第30章二十九
斷蒙,周琰的近侍。立志于将自己活成周琰最鋒利最冰冷最不近人情的一把刀。但是,一個在這方面專門為他拆台的開昧橫空出世,使得斷蒙從喜怒不形于色,轉變成了現在......多少有些微表情的模樣。
“他倒是沒有提起王爺,就是希望能拜見蕭公子。”
從他的語氣和表情裡,周琰讀出了一股淡淡的古怪之意。來訪者的名字被報了出來時,坐着的兩人确實也小小意外了一下,尤其是江逾白。
......沒想到,這個三弟還真有勇氣找上門來啊。
周琰淡然道:“趕出去就是。”
蕭璟是個什麼貨色,直接上來叫門,不怕被人趕出去麼?
“别。”江逾白略一沉思,輕笑道,“見吧。”
畢竟他披着蕭睿的殼子,這些糟心事,躲的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這位三弟在他的記憶裡其實不占多少比重,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少爺模闆。對他這個庶出兄長除了出言刻薄、态度輕蔑,别的倒也沒折騰蕭睿什麼。
天底下養尊處優的嫡出子女們看不起庶出的可海了去了,畢竟庶出子女的生母身份隻比奴仆高那麼一些。
江逾白殘存的記憶就告訴他,蕭睿是沒有資格和蕭仲、蕭夫人他們同桌吃飯的。但同時蕭睿又是個少爺,葉俞按規矩也不能跟他同桌吃飯。家生子們的孩子看主母顔色也總躲避着他,玩兒不到一塊兒去。
如果沒有蕭齡,那自葉姨娘死後,蕭睿的童年生活真的可以稱作暗淡無光了。
......這些都不幹江逾白什麼事。穿越前無父無母的江逾白卻在某種程度上和蕭睿産生了微妙共鳴,當下心情不大美妙。但是他并沒有被這種情感感染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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