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床上躺着深色恬靜的“江逾白”,邊上站着個把劍譜往自己懷裡塞的“盛琨玉”。
春無賴:“...............”
“行了,我先走了。”江逾白壓低了嗓門道。習武之人對身體每一寸肌肉的控制都異乎常人,江逾白年輕時也研究過變聲這麼個玩意兒。雖然做不到以假亂真,但模仿一番卻也沒有那麼難。
“走走走,快去快回。”春無賴甩了甩手,他對江逾白的武功還是很有自信的,“藥囊你也一起拿走吧,功效我都給标明了,看清楚了再吃!”
他眼前一角一晃而過,江逾白隻留下了句“知道了”就掀開了窗戶,運起輕功離開了。
癱倒在牆角看着這一切卻不能說話的斷蒙:“............”
春無賴:“......行了!你盯着我幹嘛!你就不怕他把我也放倒嗎?”說着罵罵咧咧地去夠自己懷裡的解藥,後知後覺的發現藥囊被江逾白整個順走了,于是唾了一聲道,“呸!這家夥真是越來越陰險了!”
春無賴:“你先這麼躺着,兩柱香過後就能恢複自如了。我這就去正院找周琰。媽的,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第23章二十二
江逾白無比慶幸自己出門之前跟斷蒙要了一副地圖。
說真的,他來過京城,但也隻是在繁華的街市裡逛了幾圈。要他在城北黑黝黝的一片山林裡找到黑黢黢的玄水牢入口,那簡直就是在難為人。
他盤腿坐在一株喬木的枝幹上,眼前一片蕭森灌木,四野幽暝。玄水牢的入口是從山壁上一點點鑿出來的,因此入口處的岩洞較周圍的山石更為平整,顔色也深一些,寂靜地仿佛從未有人踏足。
江逾白看着近在咫尺的玄水牢,從自己袖子裡默默掏出了......一把木劍。
江逾白習劍以來從不逞兵器之利,也不認為劍是影響劍客的絕對條件。但,也許是北地氣候太寒冷,這麼幾天用下來,這柄從初霁那裡順來的木劍居然已經微微開裂了。
......果然小孩兒過家家的玩意兒,不适合拿來打打殺殺啊。
想他當年也是能飛花摘葉的高手。可惜如今内力隻恢複了四五成,還披着一個嬌弱的病殼子,他不得不悠着些了。
他暗自點了點頭,如一隻靈巧的雀鳥躍下枝頭,踩上雪地,像一片雪花往前飄去。原本在雪地上啄蟲的鳥兒好奇地歪了歪腦袋,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撲棱棱扇動翅膀飛到一邊去了。
岩洞裡沒有火把。江逾白将木劍攏在背後,屏氣凝神,在黑暗裡慢慢前行。
直到從身後傳來的光徹底被黑暗淹沒,江逾白這才遠遠地看見了一簇螢火般微小的燈火——
離他大約二十丈,又或許是三十丈。滿身黑色、臉上纏着面巾的男人手裡舉着火把,正等待着他。
江逾白咳嗽了一聲,垂下眼睑,慢慢走近。那人腰間的刀沒有鞘,卻鋒利非常。男人舉着火把一個轉身的功夫,燈火映在刀身上的光點從一端閃爍着滑到了另一端。
“往這兒走。”男人開了口,聲音低啞而粗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吞食了毀壞聲道的藥物。
這群人從頭到尾,連聲音都是見不得人的。這種行事作風倒不像是完全的江湖人了......江逾白默默地想着,揣摩着盛琨玉的性格,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頭,卻流露出了幾分切實的驚慌來。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嗤笑了他一聲,在空蕩的岩洞間回蕩,帶着森森的殺意。
......好嘛,看來這人還和盛琨玉有仇。回想起盛琨玉被刺殺的時候躺在床上垂死掙紮,用機關都幹掉他們不少人,江逾白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視線内的光亮全部來自黑衣人手中的火把。江逾白側耳聆聽,從岩壁間透出了泠泠的水聲,越來越響。
看來這座山還是地下水源的彙集處。難怪别名叫做“玄水牢”。
穿過一道極窄的洞門,眼前倏然亮起——面前是塊不大不小的空間,四周的岩壁上都固定着火把,兩三個帶着刀的黑衣人站在一旁。江逾白沿着嶙峋的岩壁邊緣往上看,果然在上面又發現了一小塊平台,平台後連着一個狹窄的通道。
帶着帷帽的黑衣人從平台上走出,腰間的玉佩劃過一道幽藍色的弧度。
江逾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地形對他來說實在太不利了。對方如果站在那塊平台上、從高處往下放箭,江逾白幾乎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而且岩壁被水滲透,濕漉漉泛着水光,明顯也不利于借力攀爬。
等灰衣人身後所有的随從都顯露了身形,江逾白反倒暗自挑眉:沒有一個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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