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岚一口氣被噎住,差點沒上來,站起身來掉頭就走。
“你等等。”江逾白示意葉俞翻出一身臃腫但看着就暖和的披風,往初岚身上一罩,“行了,走吧。”
初岚:“………”
初岚咬着牙走了。
江逾白又拿滾水澆過的棉巾搓了把臉,總算清醒了一些:“他怎麼就走了?”還以為有好一頓糾纏呢。
江逾白也不興跟他計較。初岚的來意大概是對他這個潛在對手中的“關系戶”表示輕蔑,但是他教養心地都沒有壞到無可救藥。他在江逾白眼裡就是個孩子,放在江逾白以前生活的時代還不一定念到了大學,實在不值得生氣。
葉俞接過棉巾想了想:“這大概和大夫人精心打扮了一個晌午去書房找老爺,迎面遇上了懶得梳妝的蔣姨娘,卻氣急敗壞地罰了丫鬟十杖是一個道理吧。”
蕭老爺喜新厭舊,後娘年輕時也是有幾分姿色的,但是如今年歲大了,更是比不上府裡鮮嫩又有風情的姨娘們。尤其是蔣姨娘,蕭老爺同僚送來的揚州瘦馬,不僅會吟風弄月,還長得似渠上芙蓉清豔,蕭老爺很是寵了一段時日,即便是現在也還是喜歡見她。
但是蔣姨娘和初岚比起來大概也是要自慚形穢的。明月洲妙就妙在,培養出來的姑娘公子雖然社會地位微妙,卻偏偏都有不同于流俗的氣質,活得落落大方。初岚驕橫卻不惹人厭煩的脾氣……大約也是其中的一種。
初岚走了沒多久,拉着個紅衣少年就去而複返了。他倆長得一模一樣,隻是和初岚的明媚婉約不同。初岚拉來的人一身紅衣獵獵,雪白的臉上卻帶着冰雪般的冷漠,紅與白的對比在他身上産生了一種絕妙的沖突,令人見之難忘。
呦呵,雙胞胎。這就更罕見了。
“我剛才被你氣昏頭了,都忘了我是來幹什麼的了。”有兄弟在旁,初岚仿佛有了底氣一樣哼了一聲,“我是來……跟你比才藝的!光能以色事人可沒什麼了不起的!”
他這麼一開口,言語裡的稚氣遮都遮不住了。江逾白終于忍不住低低笑了出來,而站在一旁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卻是不自在地皺了皺眉,扭頭,頗有股不忍直視的意味。
“你想比什麼?”江逾白輕輕咳了咳,打趣道,“該不會是打算以你之長攻我之短吧?”
“才不是。琴棋書畫,花藝茶道,随便你挑。”明月洲考核甲等的初岚驕傲地說道。
“那他呢?”江逾白指了指初岚身後不出聲的少年。
“……初霁是不同的。但要是你敢和他比舞,那我才是真的佩服。”初岚有些别扭的說道。
“比武?”江逾白有些驚訝地上下打量叫初霁的少年小小的身闆,确定他身上沒有一絲内力,“看不出來啊。刀槍劍戟,鞭锏錘抓,他是哪一路的?”
初岚氣紅了臉:“你想什麼呢!當然是跳舞啊!”
江逾白:“……哦。”
反倒是初霁,聽到這兒不着痕迹地看了江逾白一眼。大約是常年習舞,初霁的氣息不同于旁人,看得江逾白有一絲上前去摸摸筋骨的沖動。如果筋骨也到位,那這孩子會擅長習武也說不定。
“說吧,琴棋書畫你挑哪一個!”初岚不想再廢話,輕輕捋了把袖子。
他真的要,和這些孩子,來場“男寵職業技能切磋”嗎……
閑着無聊還沒臉沒皮的江逾白大手一揮,答應了。
“我挑書。”江逾白毫不客氣地選了他最擅長的一項,“你可以先看看我的作品,再考慮要不要跟我比。”
江逾白本人琴棋書畫樣樣登不了大雅之堂,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擁有了蕭睿殼子的他,雖然沒有蕭睿敏捷的才思、博聞強識的能力,但是他擁有蕭睿的身體記憶!
這幾天他一個理科男生能撐住文化人的人設,除了貌似看書什麼都沒看進去之外,全靠那一兩筆字撐着。
對于蕭睿來說,字如其人,因此琴棋畫他找不到大家指導也就罷了,字确實是下了大功夫的。有蕭睿紮實的基礎在,再加上江逾白與之完全不同的心境,寫出來的字明明是同一個筆迹,卻出乎意料地有不同的味道。
比如現在牆上挂着的這幅字:“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蕭睿的字風骨内斂,端正秀麗,而江逾白這首詩寫的就豐容在外,潇灑自如。
初岚這才注意到那副挂在内室裡的字,隻一眼就愣住了,再看幾眼卻是入了迷。
“這詩……是你寫的?”他說話都帶着顫音。
“不是。不過字是我寫的。你若有把握勝過我,咱們再比。”江逾白笑道,“當然,你若是寫得比我好,我直接認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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