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無賴突然上手摸江逾白的臉。江逾白挑眉,卻也任由他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
手指在細膩如玉的皮膚上來來回回,春無賴最終還是洩氣地發現,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迹,甚至沒有人為修改的痕迹,是天然雕飾的一張臉。
春無賴:“這麼說,你是詐屍了。”
江逾白:“不,準确地說,這叫借屍還魂。這副殼子怎麼樣你也清楚,原主估計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歸西了。”
春無賴點頭:“可不是……诶我說,你借屍還魂也不找具好點兒的屍體,這重病的模樣過了今天沒明天的,你圖啥?”
江逾白:“……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春無賴眼睛亮了:“那你現在還是人,不是鬼喽?”
江逾白:“……”
春無賴這下徹底放心了,站起來沖着江逾白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你居然又活過來了!來,快抱一個!”
等到葉俞端着藥碗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他辛辛苦苦從藥房拉來的大夫雙手抓着江逾白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懷裡送,動作間胸口本就松垮的裡衣滑落,露出一小塊胸膛;而江逾白則一手捂着湯婆子一手推着他的臉,生無可戀的氣息快從臉上溢出來了。
葉俞:“……”
葉俞:“!!”
葉俞怒從心中起,将藥碗往台階上一放,抄起門邊的掃帚就往春無賴身上招呼:“你快放開我們家公子!不然、我就跟你拼了!”
另一頭,王府正院的書房裡暖意融融,熏香四漫。
周琰換了一身黑色雲錦裁成的長衣,長發以金玉冠束縛,淡漠雍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一個昆侖奴面具。
而且以市面上售賣的面具來看,也算是幾近簡陋的一種。在王府裡連種花用的一捧土都比它名貴。
心腹們也摸不着頭腦。
當日那個白色的人影在風雪中消失也是一眨眼的事,他們連對方的臉都看不真切。最近外頭的謠言愈演愈烈,然而對于淮親王來說,如此失态的模樣也的确稱得上是絕無僅有。
要不是他們一直陪在主子身邊,知道周琰和那個白衣人是第一次見面,恐怕也要相信那個傳言了。
就,咳,他是王爺真愛什麼的。
“王爺。”門外突然響起低沉的聲音,“骠騎營蕭齡求見。”
周琰擡頭,把微皺的眉頭捋平,漫不經心地把面具往桌角裡一丢:“傳。”
書房門應聲打開,一個身着輕甲、卸了劍的年輕将領走了進來:“末将蕭齡,見過王爺。”他擡起頭來,端正的臉龐帶着一股剛毅。蕭齡在軍中也算是飽讀詩書、作戰勇毅的儒将,全面發展不說,年紀輕輕人卻沉穩,總之是那種是個人都會喜歡的得力部下。
“不必多禮。”蕭齡剛行了半禮,周琰就手一拂讓他起來。良才總是能得到周琰幾分好臉色的。于是他用堪稱溫和的語氣對蕭齡說:“你戍邊半載,也是辛苦了。就準你告五日的假,回家陪陪家人吧。”
“陪陪家人”四個字一出,蕭齡的臉色一陣怪異的變化。他單膝跪下,低俯了頭說道:“殿下容禀,末将……末将有一事相求。”
蕭齡少見有如此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從深色戰袍中露出的脖頸一片紅色,也不知是因為氣惱還是因為羞愧。
周琰:“你隻直說便是。”他相信蕭齡不會提出什麼逾越的要求。
蕭齡:“殿下但有使令,末将萬死不辭。也求殿下看在末将多年追随的份上,放在下的弟弟回府吧!”
周琰:“……哈?”
蕭齡一看周琰的神色就知道,他對自己弟弟進王府的事情大約也是一無所知。也是,後院那一窩莺莺燕燕自淮親王開府起就沒有消停過,周琰身邊比誰都幹淨,從來不理會他們,自然也不知道裡頭混進去一個蕭睿。
于是蕭齡又是羞愧又是咬牙切齒地把自家父母做的事全都說了。
“……”周琰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曾經也是淮王府裡一個毫不起眼的庶子,但再卑賤也是鳳子龍孫,外人不曾輕易作踐他,頂多也就是當他不存在。
那邊蕭齡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家弟弟這些年受的苦那是樁樁件件倒了個幹淨,涉及到當年文機閣事件時,連周琰都不免有些動容。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以蕭睿當時的年紀,在文機閣平均年齡四十往上走的情勢下,實在也算得上是天才了。即使于實策未有建樹,就單單搞學文也能成個人物,不過是遲早的事。
整個故事裡,蕭睿就像是個迎風招展的小白花。
周琰抽了抽嘴角:“他就沒想過反抗?”
蕭齡一噎,他弟弟什麼都好,就是死講禮義名節那一套。他爹說不許他就不做,後娘說不好他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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