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韌帶受傷,腳上的石膏起碼得打四周,在此期間還不能亂動,圖書館那邊得請長假,這是怎麼也瞞不過去的事。
唐屹記着羅澍說過的話,有什麼事必須告訴他。昨晚電話都已經打了過去,他卻猶豫會不會影響羅澍參加會議的心情,最終還是沒說實話。
羅澍肯定會因為他的撒謊生氣。
王冰虞眼皮都快抽筋了,唐屹愣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隻能僵硬地扯着嘴角:“小唐,小唐。”
唐屹回神看着他:“啊,王老闆。”
這個時候還王什麼老闆!王冰虞克制地三十度躬身,雙手将果籃遞上:“小唐啊,聽說你住院了,我特意帶了水果來看你。”
唐屹顧忌着爸爸在場,不敢說别的,伸出雙手去接果籃:“謝謝,辛苦你跑這一趟了。”
兩人的嘴角帶着同樣僵硬的弧度,客氣的姿勢生疏得像是領導前來慰問,拍攝素材照片裝模作樣擺的造型,兩人渾身上下都寫着被迫營業四個大字。
場面不僅沒有得到緩和,反而變得更為尴尬。
重要道具果籃被唐屹放到了小桌上,王冰虞雙手空空如也,四肢無處安放,唐屹立刻說道:“王老闆,你看我也沒什麼事,你工作那麼忙,就不耽誤你時間了。等哪天有空了,你再來看我吧。”
“不不,你是傷患,你肯定需要好好休息,是我沒有提前通知擅自來了,多有打擾。”王冰虞小幅度點頭,轉向老唐鞠了一躬,“給叔叔添麻煩了。”
老唐鼻腔裡重重出了一口氣,一副不跟王冰虞計較的語氣:“你是小唐的朋友,可以多來看看他。”
“是是,我一定多來。”王冰虞心道,我絕對不會再來了!
王冰虞道了别,往外走,在門口與一個女人擦肩而過,感到有些面熟。他疑惑地回頭,見到那女人走到了唐屹床邊,他聽見唐屹叫她媽媽。
帶着那股困惑,王冰虞回到了車上,一面發動汽車,一面回想那股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
他摸出手機,正要給羅澍彙報小唐情況,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激動地按下語音發送鍵:“卧槽!羅澍,小唐他媽媽……”
話說到一半,王冰虞松開手指,沒說完的話就那麼發了出去。
如果羅澍不是玩玩,那早晚會見到的,這回小唐住院,羅澍急着回來看他,王冰虞尋思自己還是别給人家增加心理壓力了。
“嗨,算了,你還是自己回來看吧。”
羅澍會議中場休息時拿出手機,點開聽到的就是那麼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一想到王冰虞本身就有點不靠譜,他放棄了追問,确定唐屹沒出什麼大事就行,其他的回去就知道了。
怎麼回去現在成了一件難事,羅澍決定了回去時間就拿手機查詢各個渠道,不幸的是這段時間已經沒有機票了,再遲就得到後天中午。他隻能生生熬了一天半,會議第二天中午一散場,羅澍就打車去了機場碰碰運氣,或許現場能買到票。
老天并沒有眷顧他,羅澍等到下午三點,決定不再等下去,當即離開機場,叫車前往火車站。
唐屹心裡再清楚不過,王冰虞屬于先遣部隊,羅澍應該不遠了。
但他第一天沒能等到羅澍出現。心裡懸着石頭讓人不安,唐屹按捺不住,對王冰虞旁敲側擊。
王冰虞還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嘲笑了幾聲,說道:“羅澍沒買到機票,暫時不能回來教育你了,珍惜剩餘的清靜時光吧。”
挂了電話,唐屹心情複雜。想見到羅澍,又有點怕見到他,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
但這份折磨并沒有持續太久,轉天早上唐屹剛醒,就看到了出現在病房門口的人。
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都有了一種心落回了實處的踏實感。
羅澍想:太好了,他狀态看起來還不錯。
唐屹想:羅醫生好像沒有在生氣,這下放心了。
爸爸媽媽去買早餐去了,病房裡沒人注意這邊,唐屹小聲招呼羅澍坐下:“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沒買到機票嗎?”
“人是活的,辦法總比困難多。”羅澍輕描淡寫。
他沒有買到機票,就買了張硬座,坐了七個小時硬是坐到了家。衆所周知,硬座不僅是一種形态,也是一種狀态。
剛到家就睡着了,好懸是趕了回來。
“小唐,又有朋友來看你了嗎?”唐媽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唐屹看着羅澍内心有一瞬緊張,但很快又覺得,他們見面沒有什麼可緊張的。
羅澍回頭,看到門口的唐媽媽微愣,下意識站了起來:“梁老師。”
聽見熟悉的稱呼,唐媽媽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眼中的神采因恍然大悟變化:“羅澍!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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