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屹轉過身來,将那盒子打開:“我剛才都忘了,我給你也買了一個杯子。”
“給我的?”羅澍有些驚訝,接過那盒子,把東西從打開的口中取出來——是一個造型和桌上那倆一模一樣的白瓷杯。
瓷杯外壁畫了一幅簡筆畫,黑色簡約線條勾勒樹幹與樹枝,樹葉是墨綠、淺綠兩種顔色。
唐屹笑容腼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就挑了一個我覺得還挺好看的。你的水杯不是杯沿上被磕了個缺口嗎,我看你一直沒換,也給你買了一個,還沒來得及送給你。”
他所說的那隻瓷杯,是羅澍在寵物醫院裡的專用水杯,那是羅澍來這家醫院後的第四個杯子。
杯沿上的缺口很小,不久前被一隻來打針的小貓給撞落在地磕出來的。那隻小貓精神頭特别好,小小的身軀蘊藏着巨大的能量,短短四肢彈跳力驚人,從籠子裡一出來就立刻原地起飛,在診療室裡撞倒了不少東西。羅澍的杯子在那場災難中幸存下來,光榮負了傷。
所幸将就着還能用,他也沒閑工夫再去買一個,一直沒換,沒想到唐屹上了心。
羅澍手指摩挲着瓷杯光滑的表面,盯着唐屹,指腹像是摸在他的臉上。
唐屹被羅澍盯得毛毛的:“你不喜歡嗎?”
“你騙人。”羅澍說。
唐屹被突如其來的指責驚到後退一步,慌忙擺手:“我沒有騙人!”
“你有。”羅澍一字一頓,“你口口聲聲說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但你給我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我特别喜歡的。”
唐屹:“……啊。”他臉頰紅起來,“怎麼能這麼說。”
羅澍表情更認真:“怎麼不能這麼說,我還想問,你怎麼每次都能買中我喜歡的那一個?”
唐屹不好意思得想用手捂耳朵,拿過他手裡的新杯子進廚房沖洗幹淨,妄圖用水流聲覆蓋剛才的對話。羅澍背着手跟在他身後,他越是不聽越要說。
心境不平手上動作都不穩,唐屹一個不注意,沖擊的水柱沖擊杯底反射出來,大片水珠濺到了他的臉上、胸口。他眯着眼,伸出去的手撲空幾次,羅澍手疾眼快關上水龍頭,唐屹才得以退開,狼狽地抹了把臉。
羅澍忍着笑意,接過杯子:“我來洗,你去擦擦臉。”
又在羅澍面前出了差錯,唐屹心裡不太高興。
他也想像羅澍那樣成熟穩重有擔當,那樣或許過于奢望,至少他希望自己能在羅澍面前表現得靠譜一點。
他總是會弄砸一些事情。唐屹拿衣袖擦着臉上的水,有些失落地往外走。
一道紅痕晃了一下唐屹的眼睛,他停下腳步,看向羅澍挽起衣袖的小臂:“羅醫生,你的手臂又受傷了?”
羅澍低頭看了眼,表皮抓傷而已,不在乎地說了聲沒事。
那雙手和手臂上舊傷疊新傷,不僅他是這樣,寵物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是如此。因為受傷的次數太多了,隻要确定貓貓狗狗的來源安全,這些小傷口不值得他們多看一眼。
“等下你出來我給你擦藥。”
唐屹難得用了不容拒絕的語氣,羅澍加快了速度,洗幹淨新水杯放到一邊,跟着去上藥。
兩人都意識到一個問題,上了藥再洗澡豈不是白費功夫?所以羅澍先去洗了個澡。
他要來住一晚的決定倉促,沒有任何準備,穿的是唐屹的衣服。
羅澍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但他們體型相差不算特别大,勉勉強強能套上。隻是穿出去見人不太合适,唐屹把羅澍換下的衣服用洗衣機洗了甩幹,明早再換。
也就這個人是唐屹,對羅澍說的話完全沒有多想,但凡換一個人,都可能因為顧慮沒有做任何準備而拒絕。
這也是羅澍喜歡唐屹的一點——他對自己無條件信任。
塗在手臂上的軟膏應該含有某些清涼的成分,唐屹動作輕柔地塗抹開,呼出的氣息拂過,帶來明顯的涼意。
羅澍擦完藥坐在桌前,唐屹讓他自己玩一會兒電腦,羅澍不客氣,點開了一份文獻慢慢看。
等唐屹洗完澡出來,水汽随着人湧出,擴散在室内。羅澍沒有回頭,但心思已經不在文獻上,後頸感受到一股水汽附着上來,手臂上的涼意似乎還有殘留。
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已經十點半,一分不少,他果然沒有變貓。
唐屹擦幹腳盤腿坐在床上,桌子和床之間就隔了個床頭櫃,他看着羅澍,無意識笑了一下。
羅澍側頭看他,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你這麼坐在電腦前面,我忽然覺得你好像富貴。”唐屹說道,“它平常也是坐在這裡,就這麼盯着電腦屏幕看的,看的東西也和你看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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