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嶼仍是扣着他萬年不變的漁夫帽,一身黑色T恤和運動褲,肩上背着雙肩包,黑口罩堆在下巴忘記拉上,腦袋還有點倒時差的懵,剛剛過海關都是困的,忽然被粉絲堵住,整個人都站住愣了一下。
好像是為自己的人氣愕然。
講道理,他這半年來隻回國寥寥數次,每次都是給品牌站一下新店活動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熱搜不見他,新片消息也遲遲沒有宣布,他以為自己的熱度早已是時過境遷。
鏡頭和手機都快要怼到眼前了,盛果兒帶來的另一隊安保與保镖貼身護着他,手拉着手為他強勢開始通道。明星真可憐,保镖心裡不免想,要是他們一松手,可能下一分鐘他就會被這些愛他要死的粉絲踩成肉泥。
柯嶼寸步難行,帶着起床氣懵懵地笑了一下:“你們是不是不想放我回家了?”
“想——!!!啊啊啊啊啊啊!!!”
外圍不明就裡,紛紛問:“什麼什麼?柯嶼剛說什麼?”
無數的明信片海報周邊遞到眼前,柯嶼接過簽了幾份,下扶梯,快要進停車場了,行人和執勤都對這邊側目,他無奈地說:“回家去吧,這次回國就不走了,不用非看這一眼。”
粉絲又哭又笑又尖叫,亂哄哄地聲嘶力竭地表着白,快門聲一刻不停。
車子早就在袁荔真的安排下停到了最便利的位置,車門拉開,保镖簡直是在用身體硬生生扛住如潮水般的推擠,一口氣不動如山憋得脖子上青筋暴起,柯嶼不敢再給他們添加工作負擔,頭也不回地鑽上了商務車,袁荔真穿着高跟鞋身手比他還敏捷,猛力催促司機道:“快!快!”
電動門還在緩緩合上,車已經先開出去了,剩後面一堆熱情到追車的粉絲。
柯嶼欲言又止。
袁荔真:“請講。”
“我以為我不紅了。”
袁荔真翻了個白眼。
“說句不中聽的話。”
袁荔真做了個“please”的手勢。
“有點失望。”
袁荔真:“……”
“挺想不紅的。”柯嶼摸了摸鼻子,仿佛知道這句話會招罵。袁荔真果然罵他:“好好演你的電影,别的都不關你的事。”
他其實不是第一次表露出這種意向,這種……隐退的意向。包括這半年,依她和葉瑾的運作風格,絕不可能一個熱搜都不維護,要知道,這種熱度數據其實并不是給路人看的,而是給粉絲和品牌方看的,這就如同是藝人的股票,一句話,得讓資本市場看到流量信心——
但是在柯嶼的強烈要求下,他真的在熱搜榜沉寂了半年,隻有回國消息傳來,才爆發了一波熱度。
關鍵是直接給爆成了「爆」。
整個經紀團隊都開心,隻有他自己隻是笑了笑。
其實算一算,柯嶼隻是三十四歲——過了七月份,當然,可以算三十五了。在娛樂圈,三十五是一個男演員的黃金年齡,已經積澱了閱曆,變得不那麼輕浮了,可皮囊也還是光鮮,他可以去嘗試更多的角色更廣的戲路,也能收割更多年齡段的粉絲群體。
但不知為什麼,袁荔真常常從他身上感受到那種想要退隐的心思。或許也是她在多想,畢竟,商陸是要拍一輩子電影的,隻要商陸在,難道柯嶼會舍得離開鏡頭嗎?
“哥,米娅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調整出狀态去試鏡。”盛果兒問。
袁荔真收回神。商陸的新片已經成功立項,正在選角中。圈内人已經心知肚明男主是柯嶼,所以搶破了頭要去争剩下的角色。柯嶼試鏡試的也不是自己的鏡,是配合商陸選剩餘的主角。
和商陸的私人關系歸私人,工作流程還是照走,他沉吟了會兒,“三天後吧。”
盛果兒在日曆上記錄下,柯嶼叫了她一聲“果兒”,她愣愣地擡起頭,“不抱一下嗎?”柯嶼笑着問。
盛果兒蓦地眼眶一熱,鼻腔酸澀地就要哭出來,撲進了柯嶼的懷裡。柯嶼被她撲得哭笑不得,輕輕撫着她的背:“大姑娘變漂亮了。”
算起來,有兩年時間沒怎麼見過了。
他當時一頭紮進了栗山劇組,把果兒趕去了袁荔真身邊,讓這個金牌經紀手把手地教她。現在果兒已經是另一名新晉流量的執行經紀,越來越獨當一面,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簡單愛哭的小助理了。
袁荔真在一旁搭腔:“新助理還在選,我讓果兒親自挨個挑挨個考核的,誰不知道你難伺候,還得能夠得到你那大路虎,還得給你養貓。”
柯嶼想起自己的五隻貓,八月份就被商陸接回了雲歸,也不知道還認不認識他。
車往市中心繞了一圈,在GC大廈地下停車場停下了,明叔的車等在那兒。柯嶼上了車開始補覺,沒補多少會兒便覺得自己被人抱住了,唇上被親了一下,他“唔”一聲,眼睛沒睜,于是又被偷親了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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