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個小時。
商陸不打擾他,在柯嶼看的時候,也跟着重溫。他取了隐形,換了框架眼鏡,柯嶼偶一擡頭,總能看到他心無旁骛的側臉,到第三次時終于忍不住說:“你戴眼鏡很好看。”
商陸沒擡頭,隻笑了笑:“别招我,這樣我會忍不住。”
沒頭沒尾的,“忍不住什麼?”
“忍不住每次都戴眼鏡出現在你面前。”
“怎麼,”柯嶼戲谑地回,“有錢拿啊?”
商陸一手搭着腮,聞言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合上劇本:“柯老師,再問你一遍,你現在是單身對嗎。”
柯嶼點頭。
“沒有喜歡的人?”
柯嶼遲疑了一下,臉色微妙地繼續輕點了一下頭。
商陸戴着眼鏡的臉湊近他,英俊程度無端放大十倍,簡直到了持靓行兇的地步。缺氧的窒息和綿軟再度湧上心口,柯嶼謹慎地盯着他,身體忠實地往後縮:“……你幹什麼?”
他退縮一寸,商陸就欺近一寸,玩世不恭地問:“帥嗎?”
“……”一個帥字沒出口,隻是張了張唇,商陸就在他臉側又輕又快地親了一口。
嘴唇一觸即分,柯嶼如遭雷擊,商陸卷着劇本賣乖地說:“快十二點了,腦子不太清醒。”順勢捏住了他的下巴,很輕柔,但強勢,“小島哥哥,你不會跟一個腦子糊塗的帥哥計較吧?”
第43章
柯嶼面無表情,眸光冷冷的:“計較。”
“怎麼計較?”商陸松開手,但指腹仍停留在他耳側,另一隻手撐住沙發靠背,好心地幫他想報複方案,“……親回來?”
他的眼神浮着戲谑,但在戲谑之下,還壓着更深沉、隐秘的侵犯性。聲音被不可言說的情緒浸染得暗啞,看到柯嶼纖長脖頸上滾動的喉結,商陸紳士地說:“如果你要這樣報複的話,我也不介意。”
語速更慢的時候,性吸引力會加倍。柯嶼充分認識到了這一點。他仍是緊緊靠着沙發,躲無可躲的境地下,他倒也沒有那麼慌張,視線從商陸幽深的雙眸中意味深長地下移,流連過頸側的皮膚,暧昧地停留在他的喉結上。
視線比皮膚的相觸更柔膩,簡直像在摩挲。
商陸不免深呼吸,在他的注視下吞咽,說:“柯嶼,你真的很擅長欲擒故縱。”
柯嶼抿起一側唇,很輕微的幅度,很淡漠的語氣:“是嗎,我好像沒做什麼。”
室内安靜了數秒,商陸輕輕笑了一聲,所有旖旎的氛圍瞬間蕩然無存,他直起上身退了回去,像野獸放棄狩獵,無聲無息地退回了它幽森的領地。
“你還是慌一點比較可愛。”他玩世不恭的語調,但聽着好像不太爽。話題一轉主動問起了劇本:“怎麼樣?故事好看嗎?”
其實隻是粗略看了一遍,一目十行過得很快,柯嶼心照不宣地配合他揭過剛才那一幕,點點頭:“好看。”
是一個流連于内地和澳門賭場的馬仔撈偏門的故事。
“有關賭的類型片九十年代已經做到了極緻。”
“所以這不是一部商業類型片。”
柯嶼笑了一笑,“的确。”
與其說是商業片,不如說是劇情、犯罪、人文片。劇情主線清晰明确但情節充沛,情緒曲線鮮明飽滿,賭場的戲份僅憑文字就可以感受到那種喘不上氣來的節奏感,真正剪輯出來的話,爽度不會比商業片低。
劇本就是地基,現在這個基礎已經夯實了,其他部分再怎麼拉垮,都不會歪到哪裡去——何況攝影剪輯配樂,商陸在哪一處的審美有短闆?這個項目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男主角的人選。
指尖下意識地捏着頁角,柯嶼的語氣裡透露着不确定:“你真的想讓我演?”
“寫後半段時,眼前浮現的畫面都是你。”
柯嶼啞口:“……好好說話,别耍流氓。”
商陸活了二十四年就紳士了二十四年,頭一次被人說耍流氓,卻沒反駁,反而溫柔認真地解釋:“這個劇本認識你的時候剛好在寫後三分之一,再提筆的時候,總不自覺想起你。你看,是你自己這麼霸道。”
“這個角色跟我沒有任何共性。”柯嶼遲疑。選角選角,有時候最重要的不是什麼流量演技路人緣,而是貼臉度。這麼一個撈偏門的大佬馬仔,如果是走正常的卡司試戲,選角導演多半會說他缺少了那股江湖的滑頭和機敏。他在内地影視圈摸爬滾打七年,各種級别的項目都參與過,耳濡目染之下,哪些是好項目,哪些項目前景如何、風險如何、風險在哪裡,心裡都不動聲色的有數。商陸這部電影别出現什麼資本作妖的話,是可以票房口碑獎項三豐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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