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嶼好笑道:“三個人吃要什麼——”
“我不在這裡吃,”商明寶咬着下唇綻開一個明亮的笑容,又搖頭晃腦的,“我朋友過生日,我要去party。”
商陸推了把她濕乎乎的腦袋:“還不滾去洗澡。”
才略略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一個“中餐廳”剛開了個頭,商陸言簡意赅地吩咐:“花園。”
明叔意味深長含笑地對商陸點點頭,等走遠了便對傭工們吩咐了下去。
商陸紳士地護着柯嶼的肩:“這邊走。”讓秦姨去泡茶,又問柯嶼:“我之前看雜志采訪,你接「墜落」這部片時,唐琢抓着你聊了十個小時?”
“嗯,從下午一直聊到咖啡廳打烊。”柯嶼想起來就頭痛,唐琢話又多又密,人又誠懇,他不得不全神貫注以便能随時給出得體的應對,等晚上做夢時都是唐琢那張蓄着胡茬的嘴在張個不停。
“那我今天也找你聊十個小時,不過份吧。”商陸請他在沙發上坐下,“柯老師,同樣都是新人導演,你不能區别對待。”
柯嶼:“……”眉眼中流露淡淡的的無奈和生氣,但在商陸眼裡變了味道,都成了嗔怒,看着可愛。“年紀不大套路不少。”
商陸輕輕地哼笑了一聲,在桌面輕點兩下請秦姨斟茶,又親自推到柯嶼面前,“今天晚上别走了。”
注水聲很誠實地停頓了一瞬,但秦姨到底訓練有素,保持着目不斜視。柯嶼猝不及防地擡頭,疑心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今天晚上别走了,吃過飯以後我陪你讀劇本——你明天什麼工作安排?我提前吩咐司機準備。”
“商陸你——”柯嶼頓住,想教育他“不能這樣”,商陸不避嫌,當着秦姨的面說:“對你我就是這樣。”
鎏金細瓷茶壺被輕輕擱下,秦姨雙手交握輕輕鞠了一躬,商陸慵懶而小幅度地一揮手,人退下,他才繼續說:“從麗江那天晚上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星期,你到底什麼想法我不知道,但我已經充分認識到,不能慣着你。不能你說冷靜就冷靜,說保持距離就真的保持距離,你跑得又快躲得又徹底,所以,”他一勾唇,“别怪我強勢。”
柯嶼抿了口茶,心裡的亂糟糟反映到了眼神裡,他不敢看商陸,一味地盯着茶碟上的手繪翠鳥,“你隻是請我演戲,我已經答應你了,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商陸兩手搭膝垂首坐着,聞言笑着搖了搖頭,“你真的談過六次戀愛?”
柯嶼神經繃緊,警覺地問:“怎麼?”
“沒什麼,你好可愛。”
可愛兩個字不常出現在對柯嶼的評價詞庫裡,除了粉絲戴着八百米厚的濾鏡會說他可愛真性情外,在他的自我認知裡,柯嶼這兩個字意味着冷漠、生硬、淺薄、潛規則和萬事無所謂,充滿着硬邦邦的不解風情——總而言之,和「可愛」是反義詞。
可愛的評價讓他無所适從,他隻好捏着茶盞,冷硬地說:“年紀輕輕什麼時候瞎的。”
“我瞎了,耳朵還可以用,”商陸逗他,像走一條纖細但柔軟的鋼索,總在剛剛好的尺度上,“你不經常叫我名字,剛才叫了一聲,現在可不可以再叫一聲?”
喉結滾動的同時視線已經瞥開,柯嶼咽下那兩個字,改口:“不要。”
商陸又失笑,勾起的唇角始終未曾放下,“好,沒關系,時間很多。”
商明寶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噔噔噔跑到兩人眼前,要柯嶼給穿搭打分。商陸在男性中有多亮眼,她在女性中就有同樣的亮眼,披個麻袋都好看的身材和臉蛋,柯嶼衷心地打了滿分,小姑娘歡天喜地地走了,走兩步又退回來,拉住商陸的胳膊起身:“過來——過來!”
兄妹二人一走,偏廳落入安靜,柯嶼一口氣深深地舒出的同時才後知後覺地察覺……他怎麼這麼緊張?隻要一跟商陸單獨相處,他的神經就不自覺緊繃,幾乎失去了所有慣常的從容。
隻要有商陸在的空間,他就有一種無從逃脫的被捕獲感和……近乎溺斃的焦慮。
商明寶關門前特意看了眼,見柯嶼似乎很放松地閉目倚靠着沙發,才輕手輕腳地虛虛掩上門。
“你搞什麼?”
話音剛落,商明寶墊腳捂住他嘴,“好哥哥,親哥哥,你記得幫我問問小島哥哥那些黑料是不是真的。”
商陸挑眉,拽住他妹纖細的手腕:“你不是言之鑿鑿千真萬确假一賠十嗎,怎麼,不是真的你嫁給他?”
商明寶咬着唇嬌羞狀:“雖然大我快十二歲,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商陸彈她腦門兒,“省省。”
“我就想粉個幹幹淨淨人品過硬的不行嗎?像鐘屏那樣的就行!你什麼時候帶鐘屏回來做客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王爺,好巧 狹路雙逢 萬人嫌真少爺重生了[星際]+番外 (紅樓同人)紅樓行[綜紅樓] 慵來妝 往後餘生皆是你(女尊) 我養成超可愛女友後,校花急哭了 銀海 月落玖天 棄子的奇遇 超凡醫婿 造化問天:千古一帝 在戀愛綜藝裡當對照組 小熊貓每天擔心掉馬+番外 讓你打工,你卻玩成了作弊模式 四合院:從副五級駕駛員開始 被我渣了的前任繼承皇位後+番外 清穿之哲皇貴妃 葉小姐追妻火葬場 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