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無言以對,悶了半晌才道:“她覺着是為你好。”
檀悠悠眨眨眼,擠出幾顆眼淚,挂在圓嘟嘟、粉白粉白的腮邊,亮晶晶的:“太太,從前我沒覺着做庶女有哪裡不好,您和兄長、姐姐們對我都極好,今天卻覺着不好了。”
她長得好看,日常處事純淨良善,愛笑,難得委屈哭泣,這麼一哭,讓人怪不落忍的。
周氏忙着掏帕子給她擦淚,輕聲哄道:“沒哪裡不好,還和從前一樣。悠悠啊,我剛才和你姨娘說了,必然不會虧待你的。”
這是委婉地表示,她的嫁妝少不了?檀悠悠的眼睛亮了,抓住周氏的袖子,仰着頭,軟糯央求:“太太,我就怕将來被人嫌棄貪吃貪玩貪睡沒本事。”
周氏笑了:“不會的,我們悠悠不會因為一口吃的看人眼色。”
“這樣我就放心了。”檀悠悠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一家子都對她心懷愧疚最好了,怕的是那種害了人還理所當然,毫無愧疚的,那才是真的黑。
至于那位嚴肅正經的校長大人——裴融,也不算值得擔憂的大事,或許換一個男人還不如裴融呢。
再說到暗戀誰啥啥的,她真的沒覺得不好意思,人生在世,誰還沒個男神、女神的呢?
所謂的羞赧、辯白、名聲,都是入鄉随俗啦!誰會往心裡去?至少她沒那麼較真。
周氏和梅姨娘都是話不多的人,安安靜靜地喝酒吃菜,偶爾說一兩句話,竟然也坐到了二更天。
直到檀同知回來,周氏才告辭離去。
第23章浪費了
梅姨娘利落地收拾屋子,開窗透氣,抹去周氏曾與她一起喝小酒的痕迹,先吩咐桃枝和柳枝:“不必把太太來這裡吃晚飯的事告訴老爺。”
末了,又特别交待檀悠悠:“太太是太太,你爹是你爹,不一樣的,咱們的事别和他說。”
檀悠悠其實很好奇梅姨娘和周氏的真實關系,以她這幾年來聽下人閑磕牙的經驗,就沒見過哪家的主母和妾室相處得如此奇怪的。
說是很好吧,日常梅姨娘在周氏面前總是恪守禮儀、保持距離。
說是不好吧,這種特殊時刻,兩個人竟然悄咪咪背着渣爹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還十分有默契。
“為什麼不一樣?為什麼不能說?”檀悠悠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必須向這二位學習!如何與才貌雙全的妾室友好相處,是一門絕技!
梅姨娘瞟了她一眼,說道:“你覺得太太和你爹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了。”檀悠悠說道:“太太是女人,我爹是男人。”
“你腦子裡都被烤雞腿塞滿了吧!”梅姨娘難得發飙,沒好氣地戳着她的腦門,幽幽說道:“太太和我都是明白人。”
檀悠悠懂了:“所以你倆能走到一處,卻和錢姨娘、崔姨娘走不到一處。”
梅姨娘欣慰點頭,又道:“不告訴你爹,是沒必要。男人成天在外操勞生計夠辛苦的,何必給他增加煩惱呢?隻需讓他知道,家裡以他為尊就好。”
檀悠悠不信梅姨娘有這麼賢惠好心,分明是怕渣爹擔心正室與妾室勾連起來算計他吧。
總之,聽土著的沒錯。
檀悠悠愉快地幫着梅姨娘收拾好屋子,打發她休息,體貼勸道:“姨娘别擔心,我真的不計較,也不害怕,不管怎麼都得把日子過好才行。萬一,這樁婚事真落到我頭上,您千萬得想開,那裴融我瞧着不壞。”
梅姨娘不置可否:“睡去吧,我自有定論。”
檀悠悠把她安置妥當,吹滅了燈,靜悄悄地走出去,迎面就見渣爹站在外頭探頭探腦地張望,便停下腳步,換了一張可憐兮兮的臉:“爹,您回來啦?怎麼樣了?”
檀同知把她拉到一旁,指着屋裡,小聲道:“你姨娘怎麼樣了?”
檀悠悠歎口氣:“喝了半宿悶酒呢,我怕她哭鬧,就打發她睡下了,爹還是别進去了,您奔波許久,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喝醉了?”檀同知立時抖了一下,看着體貼的女兒就格外親切:“你說得對,我還是别去打擾你姨娘休息了。那件事啊,你别擔心,保證一丁點兒不好聽的話都不會傳出去。”
“爹,您可真厲害!我就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您都能解決好!”檀悠悠崇拜地看着檀同知,将兩隻肥白的小爪子松鼠似地抱在胸前,滿眼孺慕之情。
“嘿嘿~”檀同知慚愧地笑了兩聲,認真說道:“裴融是個端方君子,是很好的人。”
檀悠悠笑而不語,推銷完女方再推銷男方,渣爹是個合格的媒人。
檀同知深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又安撫檀悠悠一回,蹑手蹑腳地走了,一副生怕被梅姨娘發現的懼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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