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遠之向他拱手為禮道:“見過世子。”
元劍雪漠然還禮。之後皺眉望了阿素一眼,她身上有太多謎團。他本欲今日仔細審問于她,弄清她說的刺客與甲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是時間緊迫,談話既被姜遠之打斷,便不好再繼續,隻能先将她放一放,找九表兄商議那件更要緊之事。
如此一來,元劍雪向姜遠之微微颔首,徑自向宴廳而去。
話還未問清,阿素自然不能放元劍雪離去,悶悶望了姜遠之一眼,抱起白團子跟上去。
姜遠之不經意立在她身前,輕笑道:“怎麼見了旁人都好端端的,唯獨與我冷顔相向。”
阿素并不欲與她糾纏,從他身側繞過,追元劍雪而去。
她人小步子也小,将追上元劍雪時已到了北苑宴廳之外,但見李容淵與裴說也在,猛然立住了腳步,不敢上前。
悄悄退了一步,阿素心知李容淵一向不喜歡她亂跑,此番又犯了忌諱,想趁他還未注意到自己時躲到一旁去。姜遠之一直跟在她身後,此時卻施施然走上一步,向着裴說朗聲道:“裴兄。”
雖然尚有一段距離,但他聲線清澈,足夠引起裴說注意。裴說已尋了他一會,見他跟在元劍雪身後,身邊還有一位小娘子,不由疑道:“這是?”
李容淵的目光随即移了過來,阿素見他已發現自己,不好再躲,趕忙舉起白團子的兩隻前腿,想解釋方才阿狸跑丢了,自己是來尋它。
其中本有一半是實話,隻是李容淵眸色深深望了她一眼,阿素忽然有些心虛,不知道怎麼又惹了他不高興,這番說辭便卡在喉間吐不出來。此時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阿素心一橫,放開白團子,三步并作兩步,撲進李容淵懷裡。
裴說驚詫,忽然想起上次在皇家禦苑馬毬場,李容淵帶在身邊的便是這位小娘子,而被刺客所劫的也正是她。今日這般由着她,看來肆意慣了,自是極得寵,目光頓時從轉為暧昧。在場之人也都心照不宣,隻有元劍雪蹙着眉,不知在想什麼。
好在李容淵沒有推開阿素,隻是輕撫她的脊背低聲道:“怎麼這般沒規矩。”
阿素埋在他懷中,抱着他的腰,小聲道:“整日都未見,想你了。”說完在心中直佩服自己的演技。
李容淵淡淡道:“是專程來尋我的?”
阿素趕忙點了點頭,李容淵未說話,阿素隻覺自己腰被勒得有些疼,片刻後李容淵放開她,笑道:“沒教好,倒讓諸位見笑了。”
這話自是對身畔幾位說的,卻沒有人敢接話。裴說今日本存了為姜遠之引薦諸位皇子之心,見他已走到身邊,現下正好打個圓場,向着李容淵笑道:“這位便是我曾與你提起的那位吳郡的才子,姜瞻,姜遠之,祖上與我有些親故,如今客居京中,待明年春闱。”
說完這話便望着姜遠之道:“還不見過九皇子。”
姜遠之聞言一笑,向着裴說道:“裴兄謬贊。”隻向李容淵叉手為禮,便徑自入内。
裴說頗尴尬:“殿下勿介意,他性格便是如此。”
李容淵不以為忤,笑道:“恃才傲物,原也是有的。”
阿素乖順站在李容淵身邊,心道,原來前世打的火熱的二人如今竟然不相識,這倒好,說不定可利用之。
元劍雪今日本專程來見李容淵,帶着歉意望了眼裴說,向李容淵沉聲道:“殿下借一步說話。”
他不喚九表兄而喚殿下,可見鄭重。裴說會意,即刻告辭入内,李容淵望了眼元劍雪,似是知他要說什麼,示意他同自己一起向遠處的書閣走。阿素知道他們定是要去商議大事,緊緊黏在李容淵身邊。
走到那二層書閣前,自有侍從打起簾子,阿素貼着李容淵擠進去,侍從躬身阖門而退,森嚴守衛在外。
見元劍雪帶着猶疑望着阿素,李容淵淡淡道:“無妨,不用避她。”
阿素松了口氣,看來李容淵還真信任她。她一面走到檀木如意案前想沏壺西山白露,一面豎着耳朵仔細傾聽,然而剛用熱山泉涮了冰瓷茶盞,餘光便掃到元劍雪向李容淵下拜,阿素心中一驚,手下卻穩。之後細細按捺下心神,端着兩盞茶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李容淵将元劍雪托起,兩人相對跪坐。阿素跪着将茶盞置于兩人之間的漆案上,之後偎依在李容淵身邊,低頭玩着臂間帔子上的綴珠,實則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兩人的談話上。
李容淵似對她并不避諱,望着元劍雪道:“勿慌,慢慢說來。”
元劍雪紅着雙目講了一刻,阿素才知道前日阿耶回京述職,卻被勒令在長安三十裡外紮營,今日單騎入京,剛過了啟夏門便被以謀逆之罪拿下,押入刑部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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