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壞了吧?泡一泡,一會兒好睡。”
澡堂裡不冷,他安頓好便起身,又盯着奚楊後背上嶙峋的肩胛骨,故作鎮定道:“那個,毛巾給我一下......”
一條不大的毛巾被纏着紗布的雙手攥成一團。周童才剛靠近,奚楊的肩膀和脊柱就都崩成了一條直線,僵硬地無法動彈。他簡直後悔死沒在一開始就拒絕,此時騎虎難下,隻得按周童的指示舉起雙手側過身去,任他反複将毛巾浸在熱水裡,一路從自己的脖子擦到後背,到腰,再繞至胸脯、小腹,最後整個人半蹲在他面前扶着他的膝蓋,認真地看着他說:“分開一點。”
教導員身上沾了熱水,輕輕一擦就紅了一片。周童自以為語氣足夠小心,到了奚楊耳中,卻莫名多了些強制、命令的意味。
“不要……”
前一秒周童還滿腦子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除了那裡,教導員怎麼連手臂和小腿上都沒有毛發?肌膚光滑微涼如同脂玉,讓人忍不住想輕輕觸碰,看看是否如書裡形容的那般吹彈可破。
然而下一秒他的腦子就被這個“不要”炸得一片空白。不要?什麼不要?不要什麼?不要我?不要我看他還是不要我碰他?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一種“你不要我偏要”的沖動?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周童閉上眼睛,趕緊對他,也對自己強調:“我不看,看了明天就……”
“别。”奚楊想都沒想便阻止住他,一隻手剛剛伸出又迅速收回,無處安放,隻好扭過頭去低聲埋怨道:“别再發那種奇怪的誓。”
看他眼中泛着疲憊的血絲,周童又心疼,想快些結束讓他早點休息,又舍不得跟他分開,想再多看他幾眼。
“教導員。”他忍不住再次靠近,好像僅一個“别”字就給了他許多暗示和鼓勵。“你真好看,别擋着,看瞎我也不怕。手好之前都讓我幫你洗行嗎?”
“你……”
原本就合在一起的雙腿這下并得更緊了。奚楊急着搶回周童手裡的毛巾,卻不小心看見了不該看見的地方,正一點一點地緩緩擡起,傲視着他。
“别對我說不要。”周童不等他拒絕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許他遮遮掩掩。“别不要我,拒絕我。你說過的,我在你這永遠都是例外。”
是啊,是他說的,也是他說喜歡這麼直白的表達,縱容他黏着自己。回想初次見面時還能做到與他保持距離,冷淡處理他的熱情,而短短幾個月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到今天這一步?總是因他而頭腦發熱,對他的言行毫無招架之力,還跟着情不自禁地說了些出格的、暧昧不清的話,不自覺地與他越走越近,面對他近乎乞求的渴望眼神,連開口說個“不”字都變得這樣困難。
這些年裡,奚楊從未遇見過如此真誠的眼神,虔誠的心意,深埋心底的記憶被悄悄喚醒,讓他想起曾經年少時的自己亦是如此地大膽、熱烈。他堅持過也渴望過,渴望他愛着的人能夠給他同樣有溫度的回應,可一次次的失望和失去讓他再也不敢奢求,不敢伸出雙手,去接住這樣一份令他着迷的熾熱。
短暫地沉默過後,奚楊還是本能地躲開了周童的目光,起身拿起自己的東西,低着頭對他說:“可以了,今天謝謝你。”
...
周童淋了十幾分鐘冷水才勉強把渾身的躁動壓下。他一路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回到宿舍後便一頭紮在床上,失落得像灘爛泥。教導員離開時的背影冷淡極了,對自己的态度也變回到第一次見面時那麼生分、客氣。
兩天一夜的作戰過後,除了他和堵威,所有人都睡得毫無知覺。堵威聽着上鋪沒完沒了翻來覆去的動靜,忍不住拍拍頭頂的床闆,朝周童問道:“練什麼功呢你?床搞塌我就慘了!我這才剛出院哎!”
周童心想,要是真有什麼能壓制雜念的武功秘籍,他絕對馬上去練,但不包括葵花寶典這種。睡不着,又不想擾人清夢,索性翻身下床,光着膀子小聲對堵威說:“哥,我去下洗手間,太熱了,難受。”
吹着空調的堵威恍然大悟。哪個十九歲的小夥兒夜裡不是硬硬邦邦,哥懂,但幫不了你啥,快去快去。
關上門,洗手間裡一絲月光都無,倒叫人能借着黑暗的遮掩,大着膽子為所欲為。周童面壁而立,一手撐牆,一手緊握,時而俯首時而仰頭,折騰得自己滿頭大汗,腦子裡卻一點不敢觸碰那幅春色,生怕亵渎、玷污了他最最崇拜的教導員。
他努力克制着,甚至強迫自己去回憶于迪,卻絲毫不為所動,怎麼都得不到纾解。
太難受了。
記憶裡那身段,那肌膚,那白淨光潔的隐秘之處,無一不在強烈地刺激着他,吸引着他,讓他懵懵懂懂又望而不及,嘗盡了難耐與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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