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硯清了清嗓子:“少宗主你醒了嗎?我要進去了?”
依然無聲無息的,這讓葉清硯心裡隐約生出一股不安,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兩人的特殊情況,他囑咐一聲沒有吩咐誰也不許進來,這才擡步繞過屏風朝裡走。
越是往裡走越暗,四周昏昏沉沉的,隻能隐約可辨,好在他的身體經過殷崇之前用靈草調養過。
不說耳聰目明,也比尋常人視力好上不少,他一眼看到殷崇此刻正躺在床榻上,紗幔影影綽綽遮擋住裡面的模樣,他又喚了聲:“少宗主?”
回答他的依然是無聲無息,他顧不上别的,立刻上前一把掀開紗幔,等看到殷崇隻是躺在那裡松口氣。
隻是等他上前推了推,發現殷崇并未醒來不說,甚至原本沉睡的表情也變得格外不對勁,先是眉頭緊皺,随即呼吸也變得急促,額頭上一層層的冷汗溢出,而這不是最讓葉清硯不安的,随着殷崇周身隐隐有黑霧萦繞,葉清硯低着頭甚至能看到他像是陷入夢魇,眉心也隐隐有一縷紅色的符文漸漸浮現。
葉清硯腦海裡空白一片,很快冷靜下來,首先想到這肯定不對勁,他就知道系統這厮怎麼可能會給他們最後一關這麼簡單,殷崇如今這少宗主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葉公子?”外頭的近侍大概一直沒聽到裡頭傳來動靜怕有事,忍不住問出聲。
近侍的聲音打破葉清硯的思緒,他回頭應了聲:“少宗主無礙,隻是睡得沉了些。”
葉清硯話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沒底,顯然殷崇像是夢裡被什麼困住了,整個人周身的殺氣越來越重不說,這黑霧怎麼瞧着……不像是正經門派弟子修煉的?
他幹脆伸出手,直接握住殷崇的手腕,壓低聲音:“喂你醒醒啊,你這啥情況啊,等下要是被人瞧見,這沒法說啊……”
葉清硯邊說着邊蹲在床榻邊小幅度晃着殷崇,不知是不是他的聲音或者動作終于将殷崇喚醒,他突然睜開眼,随着他意識複蘇,眉心間的紅色印記一掠而過,周身濃郁的黑霧像是整個将殷崇一雙眼徹底給蒙住,連眼白也徹底成了濃墨一般的黑。
葉清硯眼睜睜瞧着這一幕:“卧槽……”大哥,你特麼這整了一個魔的身體啊。
他這不會練功走火入魔幹脆黑化了吧?
葉清硯甚至顧不上想清楚,他原本攥着對方的手腕被猛地反攥,往上一拉,葉清硯整個身體壓在殷崇的身上。
葉清硯:“…………”
這還不算,對方的手指還慢慢撫上葉清硯的脖頸,因為離得近,葉清硯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手指上的涼意觸碰到肌膚上的毛骨悚然感,以及低下頭,瞧着對方手背上的紋路泛着黑色,葉清硯欲哭無淚,有種自己大概大限已至的感覺。
就在葉清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時,殷崇周身越來越濃郁的黑霧竟是頃刻間褪去,他反射性朝前看去,果然看到原本整個瞳仁都是黑色的殷崇,此刻眼神慢慢恢複清明,随着他能克制住體内的魔性,所有的一切殺氣頃刻間退去。
葉清硯大口喘着氣,渾身禁锢一松,朝下直直撞去,被先一步反應過來的殷崇腰間一帶,讓他安然無恙落下。
隻是因為一開始兩人之間暧昧的動作,此刻葉清硯幾乎整個人貼在殷崇眼前,他甚至能從對方恢複清明的鳳眸裡瞧見自己的模樣,等回過神,他一個翻身,背對着床榻大口喘氣。
邊喘邊歪頭壓低聲音:“你、你什麼情況啊?”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這身體别是有啥問題吧?”
可不是說這位少宗主都閉關幾十年了麼?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入魔了?
這萬一被人發現,他擔心那位從未蒙面的宗主會大義滅親啊。
殷崇倒是淡定得多,仿佛剛剛差點走火入魔的不是他一般,他的視線落在葉清硯的脖頸上:“你怎麼樣?”
他剛剛醒來并沒有意識,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差點傷到他。
葉清硯摸了摸脖子:“沒事,你剛碰到我就恢複意識了。”
因為當時對方用也不知什麼術法,是将他整個黑霧纏繞懸空的,所以脖子上半點痕迹都沒。
殷崇看他的确無礙才放下心:“我睡了多久?”
“快到吉時了,你趕緊準備一番,稍後要進行結侶儀式了。”怕是當下都要過來了,尤其是發過喜帖的,外頭都是修為低的近侍沒發現什麼,但像是那些長老峰主怕是能瞧出端倪。
葉清硯想到這心裡也沒底:“你這身體不會是閉關修煉給修出問題了吧?真的沒事?要不……儀式往後推推?”
殷崇搖頭:“我沒事,這身體隻是剛剛一時無法控制,不會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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