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樾起身道:“娘娘自重。”
“伏裡!”許非寒厲聲喊着他的名字,“這麼多年了,如今你是有了新歡留我一人在此傷春悲秋?”
“不--”祁祯樾斷然否認,“我說了不關宅兒的事!這種日子我受夠了!你是父王的女人,我和你不知廉恥的苟且在一起,被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唉,你也不會懂。罷了。”
許非寒的淚被生生逼了回去。“你我之間,就這麼令你惡心?”
“是。或許年少美好,可如今卻什麼都不剩了。”他終是松下了一口氣,把話說清。“我走了,今後無事别再讓我來了。皇子本就不該在後宮之地久留。”
“伏裡。”許非寒忽然彎唇一笑。“若是皇上皇後得知了邵韻宅和桓清的關系會怎樣想?是會追問桓清,還是責問邵韻宅?”
“我說了這和她無關!為何你就是要把她卷進你我的事裡!”祁祯樾聽聞失态,“非寒,若是你不想讓你我之間隻剩恨意和怨念就别再這麼咄咄逼人,她和桓清并不龌龊,今後也再無關系!就算你去說,也沒有什麼證據!”
看他如此态度,許非寒也怒了:“沾上她你就這樣了?”忽然看到他腰間一閃而過的玉麒麟。她上前硬是拉住祁祯樾的手,“為何還留着這玉麒麟?”這是她和祁祯樾定情時送他的,祁祯樾就别在腰間在也沒摘下過。如今在看這東西,倒是别樣的難受。
祁祯樾别過臉,想去拉扯掉玉麒麟,被許非寒按住手,“伏裡--别--你就這般狠心讓你我之間什麼都沒有麼--”其實所有事情都無關他人,隻是他倆之間的互相糾纏。
祁祯樾内心煎熬無比,他按捺着波瀾萬丈,任兩人之間就這麼僵持。此時外面忽然一聲響雷炸開,接着暴雨淅瀝。許非寒抓着祁祯樾的手臂哽咽道:“是誰當年說過生死随我,是誰替我挨打挨罵,是誰說過我是他此生摯愛,如今他心好狠……我還愛他,我還放不下他……”
這番話徹底勾起了祁祯樾不願回想的過往,他手心涼透,喉間發幹。
許非寒的淚終是如玉珠般滑落,她就是不放開祁祯樾:“伏裡……你是恨我麼?可我當年真的沒法拒絕皇上,皇上也是知爹爹要将我許配給你,可他還是……我對不起你……”
“别說了。”
“我那晚想的都是你……我想過死,可那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行了--此事我不怪你。”祁祯樾咬咬牙,這段回憶甚是痛苦,從許非寒口中說出更為痛苦。
許非寒接着道:“她很像我麼?”她此時可憐極了。
祁祯樾終是崩開了情緒,他伸手抓住許非寒的肩道:“不,她和你一點也不像。誰也無法替代你。可你我沒有以後,懂麼?”他說罷,狠了狠心放手道:“兒臣告退--”
“伏裡----”這一生心腸寸斷。
他也不敢再看許非寒一眼,逃一樣離開了淩霜殿。大雨傾盆,把祁祯樾淋了個透,方公公在後面欲給他撐傘被他推開。
隻有他自己清楚,他這般躲閃,還是放不下。
大雨淋過聆風館外的竹林,如幾萬根細針嘈嘈切切散落。邵韻宅在書房窗台前咬着筆頭,忽想起在送她穿越來的小童說她這一世跟的是祁祯睿,還當上了皇後。可如今她卻成了七王妃。太多的事與願違。
“想什麼呢。”毛珂進來點上了火爐。“這雨天天氣倒是又冷了下來。”
邵韻宅點頭,“也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别忘了派人去接回年糅。”
“忘不了。”毛珂過去給她披上一件皮裘,“聽三王爺說王爺的上書被皇上準了。”
“哎,王爺回來了麼?”邵韻宅才想起祁祯樾今日還未來找她。
毛珂忘了眼窗外,去門口擡手掀開簾子喊了聲采花,采花應聲來,毛珂問道:“王爺可是下了朝了?”
采花道:“方才聽人說王爺回房去了,像是淋了雨。”
邵韻宅聽聞放下手中的筆,“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些時候了吧。”采花道。
邵韻宅小聲嘀咕道:“平日裡不都是先過來這兒的麼……”
毛珂打發走了采花道:“那要不要去看看?可是出事了?”她太了解邵韻宅的心思了。
邵韻宅外袍也沒穿,同毛珂道:“那去看看吧。”
“你别着急啊……”毛珂連忙拿了把油紙傘,給邵韻宅撐上。外面雨急,兩人雖打了一把傘,鞋襪均沾濕了水,毛珂身後被雨水濺濕,邵韻宅有些過意不去道:“珂姐要不先回吧?”
“就快到了,你别管我。”毛珂盡量不讓邵韻宅身上濺水,“娘娘,我方才忘給你穿外衣了。”她怕邵韻宅着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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